这下换他怔怔的看着我了。
被他这么看着,我觉得面上隐隐有些发热,不知道自己在问些什么。
“是这样的?”但我还是把衣袖举至眉上,放下来的时候便变换出一张脸。
“还是这样的?”
“这样的?”
最后傅清词总算反应过来,伸出手指向我,命令道,“停,就这张了。”
他直直看着我,还是一幅愣怔的样子。
我从他的营帐里走出来,也是一阵怔忪。
我还记得娘亲从前给我的名字,而这却是我成为千面以后,第一次有人给我一个名字。
那晚我去领了军服,被分配到一个营帐里,躺在榻上,周围都是一群大老爷们的鼾声和磨牙声,辗转难以成眠,心中自是一片莫名的激荡。
军中没有人用铜镜,还是很久之后,行军至一条溪边,我才借着水面看到自己的脸。
看清那张脸的时候,我忍不住狠狠一拳下去,击碎了水面和那张脸。
那时易容自己都不清楚变换了哪些脸,孰料竟是这张脸。
傅清词为何偏偏选中了这张脸……
戎马上的岁月,虽然艰苦,却也单纯。
翌日我在校场上拿起各类武器比划了一圈,最后被分进弩兵。
拉开弓箭,眯起左眼,在校场上连发十弩,连连命中,甚至有好几只箭不偏不倚射在之前正中红心的箭杆上,击碎了箭镞,而后猝然落下。
这一手箭法,不过得益于从前学的暗器。
就是这样,在场的人拍手叫好,甚至有人叫我神箭手,上前来和我勾肩搭背。
所以说军营的人最是简单,只要你厉害,只要你能上阵杀敌,大家就会尊敬你、喜欢你。
只是那十箭真疼,没有护指,弓弦生生割在手指上,一收一放,都犹如利刃,割出细细的肉屑。
我把伤痕累累的手藏在身后,和军营里的人聊了聊,一起去吃了饭,才回到自己的营帐。
一走进去,就看到傅清词正站在营里。
“主人,你怎么来了?”
傅清词回头看我,弯了弯唇角,笑道,“今天我也看了,你的箭法很厉害。”
“主人谬赞……”
“喏,这是给你的。”
我伸出手去,也不知道他要给我什么,收回手时,才看到手心静静躺着的东西——那是锦帛制成的指套。
“要是磨破了,就再找我要,我傅清词的弟弟,总不可能护指都买不起吧。”
“多谢主人。”
傅清词不满的瞪了我一眼。
我后知后觉的补上一声,“哥哥……”
第一月的军饷发下来,我就去给自己买了一套护指,傅清词给的那套,则随身放在了腰带里。
有时我觉得这个世上的公理其实也很简单,有人对我好,我也对他好就行了。
只是从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人……
在边关一呆,戎马倥偬,白驹过隙,转眼就是五年。
犬戎铁骑悍勇,与渚夏大小交战也不下百来回,却百折不饶。
连我在此间都立下不少战功,也不知傅清词在奏折上为我说了什么好话,小皇帝封我做了个校尉。
那时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班师回朝。
但在边关和军营的日子却也算惬意,每日j□j练完,和一群大老爷们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抑或在傅清词的号令下上阵杀敌,横刀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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