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竞技会开始的时间并不漫长,事实上,还很有意思,火探们接连不断地送来扎利恩想吃的食物,或是直接送来扎利恩从未见过的食物,让他一一尝试,划分出‘好吃’与‘不好吃’的派别,然后记录在案。
头顶的飞禽们又开始了无止境地盘旋,入座的家伙也越来越多,有好几个依依不舍地看了扎利恩身下的位置一眼,才转身离开,原本色彩单调的天坑此刻变得绚丽斑斓,各色魔兽应有尽有,就像是贴在崖上的图案,极具欣赏价值。他甚至在遥远的角落看见挤成一堆的尖锥妖,他们不管何时都一样,交头接耳,唧唧喳喳,你使劲儿撞我,我使劲儿蹭你。
西沉的太阳已经无法将光线投射到山洞的底端了,扎利恩这才看见哥哥所说的‘铜线’,那的确是由白螺纹换色而成,发出的光虽然不强,却因为非常规整而让人无法忽视,有宏伟的味道,还似乎很贴心地、一层一层地为众多观众划分了区域和座位,让大家更好地观看余下三天的表演。
蓝衣青年将双脚垂在巨石外面,不紧不慢地往嘴里送着一块五边形的沙糕,那糕点味道还不错,就是太难咬,像要磕碎牙一样,叫他回去啃野冰窑的地板应该就是这种感觉。
“听到音乐了么?”
“海妖的叫声?”扎利恩点点头,“听到了,如果她们再降一点音,效果会更好。她们在唱什么?……光是迎接的话,听起来更像古代语,但他们有奇怪的收尾,像念咒似。”
“是迎接七王的。”
“——什么!?”
青年忙吧口中的杂物吐了出去,抬头在昏暗的天色中寻找王的影子。
“他们从下面来,查理。”
“——下面?——哪个下面?这个下面!?这个下面不就是火山了吗!?”
“旁边的路。”
“——火山里面——还有路!?”
“……我说旁边。”
“哦哦哦哦!!!”
扎利恩刚把视线重新投到下方,就看见了九颗颜色各异的脑袋,紧接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从各个角落传来,几乎能将所有人身下的火岩震碎,还吓得扎利恩不得不把脚收了回来。
九头蛇用十八只眼睛扫视了一下头顶的同类们,沿着专门留出的蜿蜒之路滑上了自己的位置。他行动的时候,扎利恩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没发现大多数魔兽和他做出了一样的举动——海德拉是他们中的传奇,他性格豪爽,骁勇好斗,高大无比,就连影子都会让人联想到他那位顶天立地的父亲。
这位魔兽之王会攻击任何胆敢站在他面前的生物,用多个脑袋轮番撕咬他的敌人,口中喷出烟雾腾腾的毒气,致人死地,而在他的领地旁边,就因为这些毒气的汇集会形成了人人谈之色变的瘟疫沼泽。
“……我想起来了……”扎利恩把声音降到最小,“我去过一次瘟疫沼泽……”
“就在阿格斯海湾旁,我带你去的。”克里冈看着弟弟屏息的模样,只觉得好笑,“怎么,你到底是在期待啊,还是在害怕。”
“……他们说如果砍掉海德拉的脑袋……就会再长一个出来……是不是真的?”
“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嘘!可别让他听见了……”
“呵……”克里冈点了下头,“是真的。”
“……真的?”
“德墨忒尔曾经把他左边三个头砍下来过,即砍即长。”
“……真的?”
“你还要我再把誓痕伸出来让你看一次?”说着,克里冈举起右手。
“——不不不不不、不用、不用……”扎利恩惶恐地看了一眼在对面落座的九头蛇,“哗……我们这样谈论……是不是不太好……”
“你也知道。”
“那我不说了……嗯,我不说了……你记得提醒我……什么不该做。”
“别担心。”
“话不能这么说……海德拉会对嚼舌根的家伙做什么,这你可真说不准……嘘……”扎利恩还是没把自己的音量抬高。
最后出场的是巨人克律萨厄尔,也是七王中唯一一位迎娶旧神之女的魔怪,他的长子有三个身子,四双翅膀,名为革律翁,也在现场。据哥哥说,革律翁还是上一届铜牢竞技的优胜者,这让他现如今看起来无比风光,正坐在峭岩上左拥右抱,不停喝酒(“喝!喝死他!你看他那个弱智的样儿,哥!”)。
克律萨厄尔的配偶虽然不属于新神祗的成员,但似乎也不适合参加魔兽的节日,向来从未露面。说起来,扎利恩还从未见过那位旧日大洋神的女儿呢,不知她是否和新大洋神波塞冬的女儿一样,彬彬有礼,相貌出众?
“——这是要开始了吗?这是要开始了吗?这是要开始了吗?”
就在扎利恩问东问西的时候,银光闪闪的名为‘银徽’的小东西已经逐一出现在了七位怪王的手上,轻轻一弹,全部落在了海德拉的尾边,没有喧嚣的锣鼓,没有煞风景的乱喊,竞技会就这样低调地拉开了帷幕,让憋着一股激情的孩子不知道找哪个点来发泄。
“——现在呢?现在呢?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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