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守安定握着刀,继续前进。
和泉守兼定凝视着他的背影,听到了对方的刀剑利落出鞘的声音。
在那丛陶醉在自我欢愉的美丽中的牡丹花前,紧攥寒刃的安定仰起头,闭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像是要将这沁人心扉的最后一丝甜腻吸进自己的肺里。
望着花下侧身抿着嘴,和那天晚上一样在酣睡中的清光,他提起勇气,将手里的武器高高地扬起。
不,和泉守兼定想。
然而安定抬臂,只是“锵”地将那柄利器深深地嵌进了距离清光不到咫尺的地里。
“……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放弃了杀生念头的安定缓缓蹲下身,用左手的手背,轻柔地整理着对方额前的几率长发,将它们静静地别到耳后。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装睡啊。”
“还记得第一次我跟着你去执行任务,你受了伤,明明很痛却一直坚持着,用伪装不给我看到。”
“那时候,我说过,失血过多,就会……”
他想起了什么,把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
“笨蛋。”
红牡丹的叶子感知到了侵入者的存在,悄然地聚到安定的身后,像是在交头接耳。吸收了血液而变成赤红色的茎逐渐长出密密的,为了抵御破坏者而生的细小的刺来。
“谁允许你这么不要命了。”
“谁允许你有这么该死的能力,连伤势都不顾了。”
“谁允许你趁着我一不注意,就自作主张地跑远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我喜欢你啊。”
——尽管如此无能,如此脆弱,尽管拥有的只是最无用的、都不能将你保护住的能力,可是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还有时间,我都愿意回应,愿意陪着你,愿意对你说。
我爱你。
自言自语着,安定起身,摸向一侧的刀柄。
只在那一瞬间,感到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的而赶来的和泉守兼定瞥见了对方已然麻木的侧脸。如同患上了花粉症的大和守安定眼角微红、止不住流淌出晶莹的分泌物。
看到这一幕,他一恍神,忘记了拔刀。在他的前方,那几根伺机已久的覆盖上毛刺的茎,不约而同地朝着安定的背后齐齐扎了上去。
安定也没有拔出刀。他甚至来不及让手心触碰到刀柄。
“我这就去把你救出来。”
他说。
“不会痛的,相信我,很快就可以让你活下去。”
“幸福地、不依靠死亡地活下去。”
他笑了,目光中是仿佛早已望穿日后孤独时光的从容与淡定。
并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淋漓。因为牡丹的刺很小也很细,大部分时间里就像绒毛一样不会构成伤害,也并不引人注意。
正如某些不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徒有名字记载的,生而无大用的人或物,又或者是他们不足挂齿的、堪称“炮灰”级别的能力。
身为“炮灰”的大和守安定握住了他的刀。他的被评为差的异能,使他能够以非同常人的力度进行斩击。
精准利落地切开人骨这类的事情自然也不在话下。
第一刀是稳稳当当的一竖,声如裂帛,劈开的是正中的胸骨
第二刀则为工工整整的一横,这一刀错开了并排的肋骨,□□了左侧的胸腔。
至于第三刀——
没有人见过所谓的第三刀。因为,它本身就不存在。
事后被自己的助手问起时,“兼先生”和泉守兼定是这样回答的。
华丽的剑技,是为了迷惑敌眼,置对手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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