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试压轴
比武招亲嘛,重点毋庸置疑的是比武,因此文试只进行半天,考一道题即可。不过这一道题就难倒了许多人。
首先目不识丁的自动走人,其次写的字根本不认识的也自动取消资格,因为阅卷的梅长苏都看不懂了,还怎么评分儿呢。再次是书写不工整的。本来蔺晨还以为这是一条没有的规矩,结果一看那些卷子才知道这位是多么合情合理的规则。看看那,字写得歪三扭四的,甚至还有字落字的,还有写得上下行内容窜了的,忽然觉得很同情那些教书先生,每天看这种称不上是文章的东西,要是蔺晨早就一把火烧了,太麻烦了。
大致格式上的要求就是以上,还有内容上的要求。虽然不要求写成策论那样子有理有据的文章,但是最基本的要求行文通顺,表意清楚,总不能前言不搭后语的,根本不知道写文章的人要表达什么意思。筛选了大半天,最后只剩下了不到百十来份卷子,为了避嫌,就由梅长苏和蔺晨担任阅卷的判官。蔺晨负责初审,觉得写得还差不多的再递给梅长苏,这样就动作加快了许多,而且也能让梅长苏少费一点心力。
实际上要梅长苏审阅的大概也就三十来份吧。至于蔺晨是不想让他家长苏太辛苦,还是真的差到难以入眼的地步了,大概只有上天知道了。这三十份要有梅长苏批阅完毕后标注批语后,排出名次由老庄主审阅。为了公平起见,这次的卷子都是由白纸糊住遮挡名字的,先入为主不太好。
题目是“娶到叶千红后你要做什么?”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很是有深度,而在一上午有限的时间内,很少有人能做到深思熟虑,写出涉各个方面的完美答卷,这种情况下只有写真实的想法才能得分更高一点,要是违背自己的本心瞎编的话,就都卡在蔺晨那里了,连梅长苏的手里也到不了。
当然还有一种高人是提前想过的,就能顺利晋级,甚至侥幸进入前十。进入前十额都是最起码书写整洁,语言通顺的,虽不是什么书法大家的作品,但都是能看的程度,而且文章写得也很好,想法都是不错的。具体的名次就要由老庄主和叶千红共同决定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只能作为一个参考,而不能替他们拿主意。
阅卷因为实际数量较少,只用一天就搞定了。因此第二天下午公布进入前十的名单,即晋级武试的人。要是有不服气的人,也可以在第三天早晨到擂台旁边的小凉亭里,叶大小姐会亲自为他们解惑。
不出所料,撕开白纸露出名字,谢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一手标致的蝇头小楷为他在开始就取得了很好的优势。而且文章内容也是无可挑剔的。
首先他出发的角度让人无可挑剔:作为老庄主的女婿,首当其冲是如何和叶大小姐过好日子,之后才是对山庄的管理和发展壮大。谢晟从内外两方面分析,提出了一套完整的策略,几乎挑不出错误。而他也在文章中提到了他个人的缺陷及解决办法:虽然他不会武,但是山庄很多人会武,来求娶大小姐的人中也有很多会武,重要的是如何利用山庄的这股力量,匹夫之勇只是一人之勇,能驾驭得了这股力量的才是真正适合叶大小姐的人。整篇文章激情飞扬,同时兼具文人的傲骨和武人的豪气,气势上就力压群雄。
这篇文章得到了在坐四人的高度认同,特别是老庄主,简直是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有木有?!叶大小姐就不要提了,她脑子暂时有点转不动了,需要去一边喝口茶缓一缓。老庄主捧着卷子颇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梅长苏也端着茶杯频频点头,大概只有蔺晨表现的最淡定,因为他在走神,他在想,要是让他家长苏以“如何做好琅琊阁第二个主人”为题写一篇策论,一定会被谢晟的强上许多。
不提蔺晨的胡思乱想,只说当事人之二的老庄主。叶幕天长长叹息一声,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卷子,大手一挥,“罢了,就这人吧。说的确实很有道理,都是我以前没有想到过的。特别是那种‘要是找个身家背景了不起的,老庄主百年以后谁又能保证一叶山庄不会成为附属呢?’的想法,还真是出奇新颖啊。”看向梅长苏,“梅宗主也见过这个年轻人吧?以你们同辈人的眼光看,意下如何?”
梅长苏放下手中的茶杯,转正身体面对叶幕天,“嗯,我自己很欣赏这个年轻人,我也确实承认有和他私下里相处过,而那份试卷真的是他自己独立完成的,我们连题目都没有告诉过他,我想这是对他的尊重和肯定。”叶幕天点头,能写成的这样流利、感觉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绝对是本人的真实想法,而不是借鉴来的,他还是很相信梅长苏的。
叶幕天想通后就站起来,去找那个不成器的、已经泼出去的女儿了,当然还不忘留下一句嘱咐的话,“明天的武试就劳烦蔺晨贤侄了。”
他一走,蔺晨就拉着梅长苏回到了他们暂住的小院,还顺手牵走了放在茶几上的茶壶——他家长苏好像很喜欢的样子。一进到客厅,立马摊在椅子上,完全看不出来他的真实身份是那么的“显赫”,这大概也是他行走江湖却从来没有被人识破的缘由吧。
蔺晨和他家长苏碎碎念,“人老了就是要成精了,一点都不放水,把人利用到最后一步才甘心。”梅长苏不予置否。“我猜他一定知道我们这几天在干什么,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临出门时候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嗯,真是有点瘆的慌。”其实人家只是习惯性的抿嘴吧,梅长苏腹诽。
不过他清楚蔺晨的性子,让他说出来就好了,你如果一反驳,他必定会借机制造话题,然后这段无聊的、没意义的对话就不知要延伸到什么诡异的地方去了。在这里不搭理但要点头做出一副认真在听的样子是最明智的抉择。
梅长苏深谙拿捏蔺晨的技巧,并且能因地制宜游刃有余地活用,听完蔺晨的碎碎念之后还很好心的帮他总结了一下他那一盏茶时间话的大意,并且亲切地递过去一杯还带着热乎气的温茶水,“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比武就看你的了,毕竟在这件事上我帮不上任何忙。”蔺晨激动,“当然,这点小事情,只要我一个人就能行,你就在一边等着我摘回来胜利的果实吧。”
梅大宗主很好心的提醒他,“你是要输的那个。”语气淡定却有效,瞬间浇灭了蔺晨过剩的热情。蔺晨垂头丧气,“好吧,为了促成一桩美好的姻缘,我愿意牺牲我的一世英名。”唉,真是令人堪忧的脑地袋,梅长苏对于蔺晨很是无奈,而且已经放弃治好他的方法了,任其自由发展是现在唯一能做到的。
第三天果然有很多不满的人来到了凉亭。叶千红直接拿出来谢晟的文章,然后讲解了一下评判的标准——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不死心在叶千红针对这篇文章剖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后,都识趣退散了。平心而论,论真心的话,在场的所有人谁都比不上谢晟,他们更多的是冲着叶千红背后的一叶山庄的势力来的,而不是真的喜爱她。被识破也就灰溜溜走了,不会无理取闹的,毕竟出来混还是要面子的居多。
没有异议就开始武试,以因为只有是个人,而且基本都是文弱书生——能写出好文章的当然是书生,这也是可以造成的结果,阅卷是公平的,玄奥出自题目上,只有一般人家才注重感情,而世家子弟都是重利之人。
按照规定,采取层层选拔的方法,也就是第十名和第九名打,胜者再挑战第八名,以此类推,第一名只用打一场,剩下的打几场就各凭本事了。走到这一步,估计除了谢晟有必胜的信心和必要,其他人也只是重在参与吧,所以胜负心不是太强,点到为止即可,读书人打架也不是很凶残,都是阵势看着吓人,其实也就是那种抱在一起扭来扭曲毫无营养和可观性的打架,不仅没有飞来飞去,连最低程度的武器也没有。
甚至还有人主动弃权的,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之类的大道理,无非也就是胆小两字。当然也有勇敢的,就拿第五名的那位来说,一路过关斩将到了谢晟面前,要不是谢晟经过突击训练,还真的有落败的可能。
不要说看台底下的看客基本上走得差不多了,就连台子上面坐着的人也都昏昏欲睡,尤其是蔺晨,不停地在点头打呵欠,几乎都要睡着了。最后还是谢晟通知上场的声音把套叫醒的,梅长苏难得没有管他,因为他自己也快要不行了,飞流是最聪明的,根本就没有来,不知道去山里看什么了,最近好像发现新奇的伙伴了。
毫无悬念,最后剩下的就是谢晟,也不枉那七天的集中训练。和蔺晨大也很轻松,按照提前商量好的,蔺晨出了擂台的范围就好,因为其它判断胜利的方式好像不太适合谢晟——另一方受伤啊,倒地不起什么的,好像都有点扯。还是这样最好了。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而且下面几乎没有看的人了,自然就不会有什么破绽被人看穿,出乎意料的简单轻松。
一件事情圆满解决。蔺晨和梅长苏都很高兴,叶氏父女为了感谢他们,特意挽留他们参加叶千红和谢晟的大婚,好歹他们也算是媒人,不过蔺晨以还有要事在身,就婉拒了。
梅长苏事后问他,“我们好像不需要着急赶路吧,为什么不参加婚礼呢?”蔺晨的回答简单粗暴,“因为没有带礼钱,身上也没有什么有寓意的东西可以拿得出手,所以赶紧走吧。”说白了就是蔺大阁主又小气了。明明附近就有琅琊阁的钱庄啊,去取一点又不是很费事情。梅长苏小声嘀咕,“戚,小气鬼,大不了以后我们大婚的时候收回来就好了啊。”
“嗯?你刚才说什么?”蔺晨支棱着耳朵,梅长苏也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当然不再说了,“好话不说二遍,是你自己没有听见的。”蔺晨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正好现在是晚上,月色也不错,照的室内熄了灯火也很亮,饿狼扑食一般讲梅长苏扑到在床上,很不客气的在他的红唇上响亮的吧唧了一口,然后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嗯,甜的。”迎面飞来一个大抱枕。
夜晚是有情人的专属,月亮很识趣的隐藏在厚厚的云层之中。隔壁的飞流抱着他的新伙伴,翻个身接着睡。
☆、踏上新旅途
大概人心里都是有个闸的,而一旦有了开口,就不需要节制了。梅长苏现在就是这样。话已出口,就如覆水难收。梅长苏也不是什么自欺欺人之辈,说出来就不会逃避。
在蔺晨还在回味的时候,出其不意一把搂住他脖子,拉下来,一口啃上去,在他吃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毫不客气闯进去,找到里面的柔软,勾着不放。大概是出于雄性的本能,完全不用教授,蔺晨回过神来,与嘴里多出来的尽情纠缠。
一番唇齿交缠下来,比打了整整一天的架还要累。梅长苏仰躺在床上喘粗气,蔺晨则是趴在他身上喘气,当然是虚压着的,身体的重量是用平放在两边的曲起来的胳膊支撑着的。蔺晨的底子好,理所应当先缓过来劲儿来。
“你还真是不能小看啊!”蔺晨调笑道,“这叫啥呢?兔子急了会咬人?”顺手擦了擦嘴角,果不其然有一抹殷红在指尖,就说刚才好像尝到了血腥的铁锈味,真的不是错觉。
梅长苏反唇相讥,“第一我不是兔子,第二你不是萝卜,所以你刚才的比喻是完全不成立的。”蔺晨举手投降,“好吧,我错了,你是人,是独一无二的梅长苏,行了吧?”手一撑,翻身躺下。因为刚才扑的时候,梅长苏就是斜着躺在床上的,他也就只好顺势斜着并排躺下,半边身子跌在外面。
一阵沉默后,梅长苏也缓过来了,摆正身子,枕上枕头,伸开被子,做最后的睡前准备。蔺晨抗议,“喂!你怎么能这么不厚道,只负责点火啊!”梅长苏鸵鸟装傻,“着火了自己去拿水冲一冲,实在不行去湖里面泡一泡也行。”盖被子,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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