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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你会憎恨畏惧这里,你会不习惯,会害怕,会憎恨,事实上这是一个坎,很多承受能力不强的囚犯在这个时候就会崩溃。但是,一旦你熬过了这个时期,你就会习惯它,而这是大多数囚犯的状态,就连能不能出去都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他们不会有暴动也不会有反抗甚至连越狱的念头都不会有。而第三种,也是最成功的作品,就是像布鲁克斯这样的,他们面对外面的世界甚至会感到惶恐和害怕,他们不但不会期待假释,甚至会想方设法留在这里——那就是被体制化了。

老布鲁克斯曾经尝试过伤害狱友来获得留下来的机会,然而并没有成功,最后他还是拎着箱子一个人走出了肖申克。

老布鲁克斯曾写信给安迪他们——每一封信都要被经过检查,我能知道信的内容并不奇怪——说外面世界变化很大到处都是他童年很难见到的汽车,说他并无一技之长只能在超市帮工,说他那只养了很久之后被放飞的鸟,说他想念肖申克想回家。

最后,他自杀了。

就和大部分走出肖申克的人一样。

我想这件事一定给安迪的触动很大,所以他才会那么迫切地修建图书馆试图帮助那些已经被同化了的狱友们,而事实上,他的确做到了。

但是我依然不知道安迪·杜佛兰是怎么熬过这个被同化的过程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越早离开越好。

哪怕再无法相见。

☆、chapter 6

如同我之前所说,安迪·杜佛兰一直持续每周为监狱图书馆基金而给议会写一封信,终于有一天他获得了回复——他接到了一张支票,数目不大,只有两百美元,远远没有达到安迪的预期。当然一并送过来的还有一些州立图书馆的旧书和用具。他们可能希望这样他就能不来烦他们了,但是这使安迪·杜佛兰有了更大的信心——他开始每周写两封信而不是一封了。

最终州议会终于被安迪感动,当然我更认为他们是被这些信件烦透了,所以他们承诺每年会拨款五百美元用来给肖申克监狱图书馆买书,因此安迪·杜佛兰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下了他的信。也许这跟一个小镇图书馆的资金比起来还是太少,但是五百美元可以买很多回收后的《佩利梅森探案》和一些西部小说作家的书了。

但是我记得的最清楚的还是安迪·杜佛兰接到那张两百美元的那天。

那一天令典狱长大发雷霆,然而操场上放风的犯人,劳动的犯人,疗养院里的犯人,每一个人都听见了音乐,那是莫扎特最杰出的三部歌剧中的一部喜歌剧——《费加罗的婚礼》。

我没有看过这部剧,但是因为后世庞大杂乱的信息灌输,我知道安迪·杜佛兰播放的唱段的名字叫做《晚风轻柔吹拂树林》——在二十一世纪也非常令人耳熟的旋律。

我笔力有限,无法描述出当时的景象,只记得操场上的那些人第一次用那样的目光望着传出那样美妙歌曲的方向。他们可能并不明白音乐中这两个意大利女人在唱些什么,事实上我也不明白,但是它是如此的美,美的让人心疼——那声音飞翔在蓝色的天空,比在这个灰暗地方的任何一个人的梦想都要高远,就像是一只小鸟飞进了这个灰色的鸟笼,让这些令人窒息的围墙消失了——我想那一刻,在肖申克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自由。

包括我。

我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除了肖申克,我却并没有去过其他地方——每天最放松的时候竟然会是回到那个简陋的小屋子里喝下一杯威士忌的时候。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一个初中都没有读过的愚蠢狱警——头脑空空,只有一把蛮力,或许还有点不合群——很有意思的是,甚至逐渐地连我也这么以为。

可是我不是。

我来自几十年后的二十一世纪,上过高中也读过大学,我知道解析几何也会排列组合,我明白行星运行的规律也会求粒子加速后在磁场运行的轨迹,我曾研究过孟德斯鸠也会□□原理,我会用小小的试管和试剂造出各种各样美丽的晶体——我曾一度将它们做成礼物送给校花。

我有那么多来自后世的知识,我也并不愚钝,甚至如今连语言都不用担心,至于学校——

哈佛在这里,耶鲁也在这里,有那么多曾经遥不可及的学校摆在我的面前,而我即使在这里浪费了五年时光,也依旧年轻到足以承担自己的所有选择。

我可以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文凭,然后有一份可以不用成为神经病的工作。

我的名字是艾瑞克·琼斯,暂时是一个狱警,目标是考上大学然后离开肖申克。

如果你不知道我的名字的话,很好,你现在知道了。

然而不论如何,安迪·杜佛兰还是被诺顿典狱长关了两周禁闭。

既然谈到了禁闭,那我就说点关于禁闭室的事儿。到禁闭室必须向下走二十三步到地下室,那里唯一的声音就是滴水声,当然你有时候也能听见老鼠在通风管道里跑来跑去。牢房是桶型,就像某些富人藏在墙里被画遮住的保险箱一样。同样,门是铰链的跟保险箱一样而不是栅栏式的。上头有通风管道,除了自己的六十瓦灯泡以外没有照明,灯通过一个总开关,晚上八点关,比监狱其它地方早一个小时开。在里面二十天感觉像一年,三十天感觉像两年,四十天感觉像十年。如果你享受黑暗和孤独的话,那也许你来对地方了。

如果你还记得安迪·杜佛兰和姐妹帮抗争的过程的话,你会知道安迪·杜佛兰曾一度是这里的常客——虽然环境有些糟糕,但至少是安全的。

诺顿典狱长只让我们给安迪·杜佛兰面包和水,然后我用了两包烟接下了这个工作——我提供这些吃的,然后让另一个人帮我把它们送进去。

面包和水也是有区别的,要知道硬的咬不动的廉价黑面包和脏兮兮的雨水也是面包和水,而负责肖申克囚犯伙食的大厨显然不会记得给禁闭室里的什么人留下点好东西——看看他的体型你就会知道厨房的油水究竟有多少。

替我做这个事儿的是蒙特,他去送的时候我在地下室外面等他。

他出来的时候表情有些困惑。

“发生了什么事吗?”我问。

“安迪·杜佛兰问我这些东西是不是你准备的,”蒙特回答,“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些头疼:“你承认了?”

“当然,为什么不。”

好的,我的头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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