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
“记者访谈呢?”
“......”
“所以说当务之急还是给安迪找个律师吧,以你的能力——话说你没想过这点吗?”
“......”
“真是可怜的安迪,我都有点同情他了,”托米·威廉姆斯耸耸肩,从草垛上跳下来,张开手臂,“艾丽莎宝贝儿,多利宝贝儿,快到爹地怀里来——”
然而安迪·杜佛兰还是没有等到我的律师——他越狱了。
“我的上帝,”托米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吹了一声口哨,“伙计,他可真酷,你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吗——”
“他在海报后面挖了一个洞,砸破下水管道爬了出来,”我面无表情地在电话机这头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诺顿自杀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上辈子就知道了。
安迪·杜佛兰的越狱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我本打算找到律师,让托米站出来为安迪作证,一切重新审判,这或许是个很长远的活儿,但是至少能让安迪从那个鬼地方出来,然后有机会堂堂正正活在阳光下——
好吧,我承认,他是为了我。
山姆·诺顿并不是一个会面对眼前利益善罢甘休的人,虽然托米没有死,但是他可以编出托米一号,托米二号——监狱每年意外死亡的人太多了——这足以让我陷入一些令人头痛的麻烦里而顾不上其他。
“托米,我——”我停顿了一下,“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那你的研究会怎么办?还有,你上哪儿找他回来?”
“推迟,找借口请假,实验出了点问题,或者别的什么,”我深吸了一口气,“至于安迪·杜佛兰——我去芝华塔尼奥看看。”
“那是什么地方?”
“墨西哥。”
“芝华塔尼奥,一个位于墨西哥,太平洋边上的小村庄,那里没有回忆,没有未来,只有温暖的现在的海洋。”
那是《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说的话。
她一个年代久远的墨西哥渔村,看不到林立的高楼大厦和被分割的支离破碎的天空,只有温暖的海水和美丽的沙滩。
这里有许多条等待被修葺的破船,也有许多由从各个地方来的人经营的旅店,有许多体型高大但瘦削的男人通过游泳把自己晒成了褐色,也有许多在开阔的星空下沉睡的疲惫的旅客。
但是这里没有安迪·杜佛兰。
我突然惶恐得无以复加。
我推掉了所有的和各类学者记者的约会,然后在芝华塔尼奥呆了足足一百六十九天。
那真的是一个没有回忆的地方,只有温暖的干净的海水,就好像你什么都不用记得,只需要闭上眼睛就可以这么过上一辈子。
我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渔夫学会了海钓,甚至还钓上来了一条比我自己都高上不少的大马林鱼;我还在沙滩上用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堆出了一条蜿蜒的缩小版长城,只可惜后来被潮水冲垮了。
而我依旧没有等到我想等的人。
后来,我回到了美国。
我辞掉了教授的身份,也退掉了实验室,我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访谈,也不再去参加那些形形色|色的研讨会,只是偶尔,我会应邀去一些德高望重的生物学家和教授的家里做客——以一个学生的身份——那往往使我受益匪浅。
是的,我成为了一个学生,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学——哈佛和耶鲁这些学校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难考——令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是,我读的是数学专业。
是的,在我穿越来之前,我读的是数学,每天和泊松贝努利泰勒这些早已作古的数学家死磕,而现在,我要给我曾经的大学生涯画一个或许不是特别完美的句号——事实证明我依旧不是学数学的料——然后再去攻读细胞学和遗传学。
我的每个数学教授都恨不得早点把我踢出学校,而细胞生物学教授们在我决定了研究生专业的时候都松了一口气。
我凭借曾经的诺贝尓光环的加持,重新回到了耶鲁——作为一个普通学生。
而多利早已彻彻底底成为了托米家里的一只宠物羊。
安迪·杜佛兰依旧杳无音信,就连他在肖申克里的好友瑞德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在进入耶鲁的第二年圣诞节又去了一次芝华塔尼奥,那里还是老样子,只是先前教我钓鱼的老渔夫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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