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没必要对我抱持敌意呢。雏菊姐的确对我照顾颇多,却绝不包含一丝男女之情。”
一直维持着优雅姿态的女人似乎没有料到对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怔愣片刻后露出一丝不带任何情绪的笑容。
“雏菊说你心思敏锐,看来果然不假。”
“会对别人的情绪敏感这是天生的,并不是家庭因素所致,所以麻烦不要同情我。”
“……连这个也察觉了吗?真是恐怖的孩子。”干脆用桧扇藏住半边脸,红蝶夫人开始重新审视这个还不到自己肩膀的少年。
“我很高兴雏菊姐能够有无话不谈的朋友。她啊,因为生父的原因,本能的抗拒男性介入自己的生活。而因为家境的原因,一度对同性也不愿过多接触。几年前她曾经险些将自己逼到崩溃,也曾问过我什么才是幸福。我没有办法给她答案,因为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呢。如果你有这个意愿,那就教给她吧。”
红蝶夫人细细回味着少年的这番话,刚要回些什么,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今剑一把抱住主人的腰。
“呐呐!主人!那边有看起来很有趣的人形烧!买给我好不好?”
望着被今剑拉走的少年,以桧扇掩住半边面容的女人陷入沉思。
等到庆典即将进入尾声,因为晚睡而已经开始困顿的少年选择告辞回家。晚于主人些许的长曽祢虎徹拎着买来的打算回去与同僚畅饮时下酒用的各色小吃,在路过女人时微微停滞。
“虽然作为主人的付丧神直接与其他审神者对话不太妥当,不过就您对雏菊小姐的关注,我觉得我们也有必要表明立场呢。”在女子表露出聆听的姿态后,长曽祢虎徹继续说道,“且不说雏菊小姐是否对主人存在别样的心思,我们也不会允许主人身边有其他人徘徊。”
今天听到了太多让她倍感震惊话语的女人此时已经能够保持镇定,轻轻睇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少年,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这是在宣布主权吗?可是我感觉你们的主人也许并不知道你们的这些心思。”
“的确是这样呢。”提到主人的小迟钝,长曽祢也是颇感无奈,“明明对他人的情绪很敏锐,但是对自己人却几乎不会使用这种特技。”
“大概是因为知道即使做错了事情你们也绝对不会对他失望吧,不过很有趣啊。”也许因为这一天从这位传说中的审神者身上受到了太多惊讶,女人也想回报一二,“干脆由我来告诉他如何?”
“请便。”长曽祢虎徹并没有露出女人期待的表情,似乎的确并不在意主人从他人之口得知他们的心思,“就算被他知晓,他也会如我们待他一般一直珍视着我们。对于我们的主人,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真是无趣的家伙。”似乎再没了交谈的欲望,红衣的女人略嫌弃的对着长曽祢虎徹摆了摆手,“如果长曽祢虎徹都是这样的性格,我似乎也不再期待你的到来了呢。”
“那真是可以了呢。”长曽祢看了一眼女人的近侍蜂须贺虎徹,遗憾的摊着手,“那么告辞了。”
走在最前面的少年正在低头观看着今晚录制的视频,专注于光幕之上的影像反而很容易忽略路面的状况。三番五次险些被绊倒,终于忍受不住主人的笨拙,太郎太刀伸手托着少年的腋下,将人举到自己的肩膀上坐定。
“这边的道路可没有增设照明啊,不专心走路可是会受伤的。在弄什么啊?”也是在担心主人的安全,忍不住说教起来的加州清光一跳一跳试图窥探主人的光幕。
“在剪辑雏菊姐她们的舞蹈啊,打算发给小椿姐看。雏菊姐不是有脚滑了一下嘛?我在找那段准备删掉。说起来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啊,总觉得她们的舞蹈其实和另一边有些许共同点呢。”廖重央所知的另一边自然是祭祀那一头,由巫女表演的本来就是一种献给神明的舞蹈,自然不可能和其他舞蹈有共同之处。
“红蝶夫人啊,的确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女性呢。”雏菊的舞蹈本来就是由红蝶夫人教导的,提到那支舞,话题很自然被带到了那位红衣的女性身上,“热情的火红色灵力与红色的和服很般配呢,还送了我签名!”
“而且啊,居然对雏菊小姐抱持着那样的想法,让人很惊讶呢。”虽然作为人类形态生活百余年,接触的人类却也极为有限,对于红蝶夫人大胆承认对雏菊情感这点,付丧神们发出感叹——不过更多的,也许是在注意主人的反应。
“啊,你们似乎看到的都是常见的伴侣模式呢。”对于红蝶夫人对雏菊的情感,廖重央却是接受的很快,“爸爸妈妈,小椿姐还有她的父母,虽然男女的婚姻仍为主流,但是同性之间现在也是认可的哟!而且如果雏菊姐真的和红蝶夫人在一起,也不用担心没有小孩,毕竟还有辉夜姬计划嘛。两个男人就不行了呢,再相爱也不会有小孩。父亲经常会说呢,孩子是父母爱情的证明。虽然不是说男性相恋的程度比不上女性和双性,但是总觉得有缺陷呢,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属于两个人的感情凝聚的证明。”
年轻的审神者的这番话不单单让他们明白了主人对待同性情感的态度,更是打开了另一道略显诡异的大门。显然已经被两个女人同样可以拥有子嗣这个问题震慑到,回程的路上除了小个子付丧神们的嬉闹,其他人反倒格外的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 ㄟ( ▔。 ▔ )ㄏ 还记得吧?我有说过要把雏菊嫁掉~为雏菊找的另一半是不是让你们大吃一惊呐~
☆、58.审神者的烹饪时间
秋田藤四郎跟着兄长抱着刚采摘回来的食材来到厨房时,看到的就是被关在门外一脸颓废的大厨烛台切光忠与平时负责帮手,如今正席地坐在大厨身边试图安慰的药研藤四郎。
“发生了什么事吗?厨房。”将篮子放在地上,受到压抑气氛的影响,一期一振规规矩矩的跪坐下来,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是大将啦,”似乎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药研藤四郎一边挠着脸颊,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突然跑过来将我和烛台切桑赶出来,烛台切先生似乎大受打击呢。”
“是主殿啊。”得知因为主人的缘故后,一期一振反倒松了一口气,“自从新年过后一直觉得主殿有些倦怠呢,还能这么精神,那就稍稍迁就一下他吧。反正今天出阵和远征的大家也都各自用过早餐了吧?贪懒还没有起来的,就等主殿闹够了再吃吧。”
一月马上就要结束,下个月还有关于转学的考试。以审神者第一住宅区命名的备前国学院的入学考核虽然严苛,对于在任的审神者却有着很多优待。
完成冬学期①课程后将在四月升到国中二年级的廖重央本应在去年小升初时直接转入备前国学院的国中部,却因为尚未赴任及国籍等等问题错失入学,暂时挂籍在一所普通国中。
今年已经拥有审神者身份的主人即使考核没有及格也可以获得入学资格,但是如若真因如此而破格入学,以自家主人过于认真的性格也会计较良多。也正因如此,对于新年后无心学习,变的一反常态的主人,付丧神们才会一边忧愁一边却又无计可施。
“可是主人想做什么呢?”秋田藤四郎望着紧紧阖严的厨房门板,发出这样的疑问,“偷偷问一下狐之丞吧?它可以偷偷进去的吧?”
“说来很奇怪啊,自从新年后一直没有看到它呢。”想起那只总是忍不住破坏他们与主人亲近的家伙,药研藤四郎给出回答,“厚还在猜是不是新年大家和大将出门,把它一个人留在家里闹了别扭生闷气去了。这几天大将也总是懒懒散散,似乎也没注意到狐之丞不见了。”
“可是它不是不能离开这里吗?这又怪不得我们。”秋田藤四郎显然也并不喜欢这只总是霸占主人膝盖的小东西,嘟着嘴抱怨着。
“……不说狐之丞的事情,”望着门板,一期一振扭头看着整个埋藏在负面气息中的主厨先生,“烛台切殿,主殿有做过料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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