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成功啊!叫她过来回话吧。”
“是。”栖姑姑引了一个妇人进来,只见那妇人其貌不扬,寒酸臃肿,眼神又阴阳怪气的,看着骇人极了。
“哀家听说你们阴阳家弟子寥寥无几了不是么?如今可是绝技失传?”
“回太后娘娘,自古阴阳相合、五行相克,乃天之大纲也,破秩序、乱天纲,阴阳术必除之。娘娘,男子乃阳性之身,明日清明节阴气极重,那男子体内双情蛊虫必然活跃,那人一旦被蛊虫侵蚀心智,绝对回天乏术。”
“那蛊虫是通过皇后的身体穿过去的,你确定皇后身体不会有损伤?”
“太后娘娘放心,蛊虫一日之内未经过生辰八字催煞就会散失,皇后娘娘身体绝对无碍。”
“嗯,那就好,记得,你全家的二十多条性命可都在你手里,千万别弄丢了!”
“是,奴婢不敢!”
说罢傅太后由宫人扶着回了寝殿,康栖负责送妇人出宫。妇人抬头看见了石壁上的鸟,眯起眼睛看了一会,画眉全身大部棕褐色,头顶至上背具黑褐色的纵纹,眼圈白色并向后延伸成狭窄的眉纹。两翅飞羽暗褐色,外侧飞羽,外翈羽缘缀以棕色,内翈基部亦具宽阔的棕缘。不过相传画眉机敏而胆怯,这只怎么如此大胆?丝毫不忌惮阴阳家的阴阳蛊!
机敏如画眉,一跃而起,衔叶飞走了。
飞回了董家,肉肉的身体被一只白皙巧手悠然接住,另一只手取下画眉鸟衔着的叶子,女子同时将鸟儿凑近唇边轻轻笑了,清脆清灵犹如画眉雀儿的轻细悠扬…
而董府另一面,悬挂椒气芷汀匾额的屋内,哀戚声一片,丫头小厮跪了一地,董章坐在椅子上不住叹气,董夫人坐在床边,守着床上昏厥着的人哭泣不止,床边扶着冰雪清美的女子,泪流成河。董章对面站着年迈御医,恭敬拘一礼,“董大人、夫人,令郎病来得怪异,怕醒不过来了,还是尽早准备…”
“不!母亲…!”霜儿扑在婆婆怀里,叫声撕心裂肺闻者心碎。
“宏御医,我求你救救溢儿!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走了,这就是要让这母亲妻子随他一起去了啊!”
“董夫人少夫人节哀,死者为大,还是尽早让董公子入土为安吧。”
霜儿一把扑在了溢儿身上,用力摇他,推他,紧紧抱着他,摧心动肠,“不行!他连正眼都没看过我一眼!他还不知道我看到他每日吃着我亲手做出来的东西,连包扎伤口都是开心的!他还不知道伤口越疼,我越甘之如饴!他还不知道我跪在床边照顾他病情之余祈求着他的快乐康泰!他还不知道他在宫中的每一夜我都在房里替他抄录佛经祈祷平安!他还不知道他的一句霜儿让我爱他一辈子!他还不知道我做的衣服他到底合不合身!他还不知道我做了咸的甜的两种蛋黄酥等着他醒来告诉我他喜欢哪一种!他还不知道我为了他的一句温柔轻唤不再甘心任由天意!他还不知道…我会这样为他做尽一切等着他守着他终我一世……他还不知道……母、母亲…!没有了他我该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
“霜儿…”
“不!不行!我不能让他离开我!你们不许动他!谁都不许!不行…!”霜儿疯了一样拼力半托起溢儿,她脸色苍白狰狞,双手紧紧攥住溢儿青筋毕现颤抖不止。
董夫人伤心欲绝涕泗横流,“霜儿…溢儿他……”言未尽,董夫人突然扶在溢儿膝上哭得抽泣昏厥了。
满屋丫头仆人慌了,抬董夫人回房救治,屋里只剩下了霜儿依然抱住溢儿不肯放手,泪雨滂沱在溢儿的脸上汩汩流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霜儿抱着溢儿的“遗体”力量用尽,靠着床框昏沉睡了过去。
待吟霜睁开双眼,揉开朦胧目光,发现自己正躺在夜空下的一片河岸边的草地上,抬头仰望空中沉云上沉寂睡着睫如蝶翼、清秀娇嫩的男子,在繁星熠熠交相辉映的夜空中静静、安安、稳稳,忽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骇人闪电撕开夜幕,焦灼的声音从男子身边呼啸传开。再一声雷击袭击着男子,让吟霜脑子轰然一炸,忽然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站着,眼前浮现一抹墨滴、在慢慢晕开,再弥漫黑了一切。蓦地吟霜再度被惊醒,是回到了床上,怀中少年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从手上开始有一点点的灼伤痕迹逐渐蔓延至全身,颜色变深、变黑,变焦!
吟霜顿时寒毛乍起,推开了怀里即将焦灼腐烂的人,跌落到了床下。“不要!你不能走!你不能就这样离开!不能…!”吟霜跪着祈求着嘶叫着…!
像瞬间的天机扭转,一只画眉雀儿从窗边一跃而起,衔着翠绿欲滴的叶子,飞到了床前,让叶子扑在溢儿的额头上,雀儿在溢儿头上来来回回环绕几圈,叶子上析出了一只亮黑色飞虫,霜儿在《志怪论》中见过,像极了阴阳家的蛊虫。画眉雀儿眉宇一道凛色,衔蛊虫和树叶飞走了。
霜儿惊吓之余,床上人儿浑身颜色已经褪去,血色渐渐浮现,仙羡妖嫉的杏眸似冰封千载的玄冰焕然冰释、如仙、如画…
☆、第十六章 兄妹
兄妹
清早的晨钟一敲响起,甘泉宫的小太监楚贯即来求见刘欣。
皇帝和大臣们商讨关塞巴蜀,量谁也不敢无故私自打搅。都尉将军自请前往边塞平复乱民,巴蜀自来环境恶劣,加之今年出了天灾,不少人便抢掠偷盗,更有一批已经落草为寇,好在现在未成多大气候甚易铲除。
都尉将军墨水没多少可是朝廷出类拔萃的武将,胆大心细,原来还是副将时候就把对离王出言不逊的散大夫打断了一条腿,散大夫不仅官位不低于他而且曾经是王莽的门客,还是丁姬丁太后的亲信,所以文才不出众,脸面倒是做的十足,眼高于顶,对不受先皇重视的庸庸无为的懦弱王爷打心里的瞧不起。明明刘欣都说了这事儿根本挨不着都尉一丁点关系,他倒怒发冲冠给散大夫好大的难堪。正是如此刘欣也极赞赏他。
只是刘欣根本不想派他去,那里的事儿哪用得着他出战?
“都尉无需为此事如此费心,那巴蜀的几个乱民那儿的武将就够平复的了,哪儿用你特意跑一趟!”
“皇上!那个无能将军废物之材!此事说大即可大啊!”
刘欣知道他倔强,可这事真犯不上!犯不上都尉前去,更犯不上刘欣和他置气。
都尉带来的说客倒是很讲理的,他言明其他不知轻重的将士一味打压砍伤乱民就会动摇民心,毕竟他们只是生活所迫,朝廷逼得更紧只怕会引得他们生反心,不如小惩大诫,施以恩惠才会让他们心服口服,更加顺从,还减少了伤亡,这事应该只有都尉这样的身份将军才好办,让百姓官员都信服。
刘欣这么一想也是,这几日都糊涂了,这层居然没想到,这都尉闷葫芦是的,缘由就是不肯讲清楚,只等刘欣自己悟明白。
“皇上!”楚贯急步小跑过来,激动的都结巴了,“皇上!来了!”
刘欣双眼一下子就亮了,“蹭”的一声站起来,“带朕过去!”
什么来了?都尉一头雾水,可是这皇帝怎么突然就要出去,旨意还没下呢!不能让皇上这么走了!叫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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