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神色一凛旋即又正常了!“唉!公公别想太坏,或许是袖婕妤赏着玩的或者宫人误传的,怎么会!”
“可不是?都是奴才小人之心了!娘娘恕罪!皇上这时候该醒了,奴才先告退了!”
看着高全走远了,婉儿见四周也没有人,就叫了乐梨去暗中查一查。
这些事要查也好查,反正高全把重点事情都说了,皇后昭仪两方面查当然会快,不过就麻烦在皇后没有明确的证据,如果就那样直接冲进去不是泄露了宫中丑闻了么!婉儿知道迷迭香味就是证据,可是无奈皇上不见她们董家人。
就在一个月后,两方面都在追查的时候她们也查到了对方也在调查这件事,叆芋当机立断传婉儿去了椒房殿…
槐王在长安待了几天就回去了,现在只剩涔雪在这,她有喜的事就只有叆芋和婉儿知道了。是日刘欣已经五天没来过后宫,刚刚凌晨,披香宫闯进了一伙舍人用迷药迷昏了所有人,用一个袋子把涔雪装上,放进门外的青雀鸾里算是“起驾”了。
一阵冷冽的凉总是格外能使人头脑清醒,从头至脚的刺骨除非气绝了绝然抵挡不住。冬季的腊梅开得那般热烈,红色更是占尽了世人的青睐,可这春季的争气斗艳注定了如此的乾坤之下早已不是她的一番天地。赫连涔雪原在披香宫睡的好好的,昨儿深夜她没有拨亮寝殿的烛,就算从前生活再乱的她也是需要休息的。她从来睡觉都浅得很,可就是一阵不自觉,梦做得深了,等她醒来时她就看到了皇宫的尽头!
她是被一阵侵骨寒意逼醒的,那时的她还是眼前漆黑,是一盆冰水从头上倾注而下,伴随她的尖叫屋子被一盏盏灯照亮了。看得出那是一间密室,小时候她总是偷偷跑到密室里躲避父亲到处找她教她礼仪规矩。她看着密室里没有别人,只有被五花大绑的她趴在一副扎马步的人形铜器脚下,铜器肚脐的地方是一个通的洞。绑着她双手的绳子很长,一头在她别在背后的手腕上绑了一个死结,另一头穿过“肚脐”连着墙壁上的一个圆洞,透过圆洞可以看到外面有人在来回走,深褐色的衣料像宫里舍人的服饰。涔雪身体起不来只使劲抬头四处望一望,她觉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突然长绳另一端发力了,力气很大,涔雪一瞬间就被拽了起来背撞在铜人上发出“砰!”的一声。速度很快,让涔雪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叫出声就已经动不了了。“啊!救命啊!谁能救救我!”铜人是扎着马步的,两条胳膊正好束缚住了涔雪不能左右逃脱,长的绳子也让她前后不能动弹。这袖婕妤被槐王教了不少的刑具,虽然这个铜人她不认识,但是下意识她知道身后的大铜块是一种酷刑。马步形状的腿形和胳膊一样禁锢了女人的腿,也让铜人的肚脐以下的高度没有涔雪的腿长,也就决定着涔雪只能膝盖向前弯曲双腿虚蹲。
这时候密室的门打开了,进来了几个舍人,都年纪很大了,个个一脸诡谲的阴笑。
涔雪看着心里怕极了,嘴里却不承认,“你们想问什么直接问吧!”涔雪怕这些人拐弯抹角她心里更怕,还不如直截了当呢!她努力把声音喊大好壮胆,倒是更让她的颤抖表露无疑。
“咯咯咯咯咯…婕妤娘娘怕成了这样!可是咱家没有问题要问,我们正打算开门见山呢!”
说话的是离袖婕妤最近的老舍人,那几个分别分散在她的两侧,最先上手的是两侧中的一个,那人向袖婕妤的脚踝绊出一脚,袖婕妤双腿就变成了虚跪,脚尖点地腿上使不出一点力气。另一个舍人迅速绕到涔雪的后面,双手用力握住雪儿的脚踝,使劲向自己的方向一拉,女子的腿就被掰到铜人的背后,铜人的胯硌着她的后腰,雪儿吃痛大叫出声了,小腹没有一点保护得露在舍人面前。
“滋滋滋,婕妤这就疼了?那还叫咱家可怎么继续啊?!”领头的舍人扭着眉毛侧眼瞟着雪儿。另一个舍人眯眯眼凑过来闻了一闻雪儿身上的迷迭香气息,“呀!婕妤可真香!真不知您这肚子里的野种会不会也是香的?”
“什么?你说我肚子里有…啊!”没等涔雪说完肚子上就被刚刚的舍人捶了一拳!
然后在旁边闲着的舍人就一拥而上,一个掐住涔雪的脖子,一个更用力向后拽涔雪的双腿,一个不停得扇着耳光,还有两个分别在左右对涔雪的小腹拳打脚踢…
“啊!啊!父亲救我!啊…”涔雪受不了剧痛大声吼叫凄凌慎人…
大概“孩子”挨了几十拳脚,这几个人停下了,看着涔雪被血湿透的上身,和腰下止不住的血一注注奔淌,领头的那个舍人突然伸出手用力扯下了涔雪的衣服,由于被血浸透与血肉粘连在一起,衣服被扯下时又引起凄厉的鬼叫声。
随后几个人接过门外人抬过来的两筐火炭,和一筐柴草木柴,抬到了涔雪的身后,涔雪意识模糊中只听到了耳后的铜人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原来是铜人的头盖被起来了,几个舍人先把柴草塞进了铜人的空心里,又灌进了满满两筐火炭,最后填上了木柴顺手钉上了铜人的头盖。
铜人的身体里发生了什么涔雪感知得比谁都清楚,她背后紧贴的铜人的温度在一点点升高,变烫,最后转变成了雪儿的极端惨叫…
“啊啊啊!父亲!救我!啊!你们放了我!疼!…啊!…”舍人看到她的背就要糊了,用一根粗木棒一击击倒了铜人,连带着猛击了涔雪的头部,涔雪被铜人带倒了,这样的她就可以挣脱了铜人的束缚,不过前提是她还有力气时!涔雪被背后的剧痛灼烧得没有理智思考就挣扎着要站起来,所以她又“无私”得把还没有被炙烤的胸、腹、腿、脸献给了铜人…也就半个时辰铜人内的火熄了,上面一团黑糊炭没人会看得出来是那如此国色天香的赫连涔雪…
☆、第二十七章 东来
东来
未央宫阖宫里,最是花团锦锦,庭深浮华的宫殿独属建章宫,石刻百鸟,簇拥着丹目凤凰。神鸟风姿,惊艳端肃,清冷华贵。与素日不同的是傅太后手里多了一副碧绿镶数寸大红宝石嵌镂花金的翡翠如意,平时最喜爱的沉香木刻二十四天尊的二十五粒佛珠钏都没拿在手上,在榻上侧卧着左手握如意柄,右手轻轻抚摸“如意”两个字。皇后和昭仪在一旁陪着,明显就是在等着什么。
不一会康栖走进来,向着榻上身穿黑墨底蕴朱红相衬的如意纹的太后声音平稳得回禀“回太后娘娘,奴婢已经原原本本说明白了,陛下说躺一会儿会到这来看望您。”
太后轻轻一挥手,丫头环儿从后面饶了出来,手里托出一件紫色祥云卷云纹路的衣服,举送到叆芋得面前。婉儿看到了这件衣服华丽大气得很,而且和太后头上的彩冠紫眼的金孔雀缀紫金珠鍊步摇很相得益彰,她先看明白了太后的心意,不就是紫气东来么!但是叆芋还没懂,太后看在眼里淘气般粗叹了一口气,“叆芋啊!你的打扮都是这么清水出芙蓉的,皇上都看腻了!哀家把这件衣服送给你,马上去换到身上,一会皇上就到了!”太后看叆芋有点不好意思,扳过叆芋的手,亲自硬把衣服塞进了叆芋的手里,再拔下了头上的步摇,“来!哀家这支步摇也赏你了!这样让皇上好好的欢喜的瞧瞧他这妙人叆芋皇后!”
叆芋看着手上接着的衣服首饰,还真的很漂亮吖!心里有点小痒痒的,这样打扮上去他会喜欢的对吧。
“诶!叆芋,欣儿一会就该到了,再不换来不及了!快去快去!环儿赶紧去后面帮着弄好!”太后等不及赶快催促叆芋,又回头看一眼被冷落一旁的婉儿。“董婉!你这女人还在这赖着干什么?欣儿不愿意见你你还想怎么样!这么烦人康栖快把她撵出去!”
须臾婉儿就被几个嬷嬷拿着鸡毛掸子横推竖挡从侧门轰出建章宫。椒风的宫女被几个舍人按在了屋里,眼看着帮不上忙。康栖猛一抬手鸡毛掸子就奔着婉儿的额头抡过去,打碎了鬓角的压鬓玉桃花,头发也在激烈的躲闪中歪扭凌乱。“好个沐昭仪!见太后娘娘也不收拾得利索一点!快走!别打扰了太后和皇后!”
婉儿看着零碎在地上的玉,一朵花竟然可以被碾压成零星点点,落在平整的地面上,再干净不过建章宫也难免滚了一层的灰。冬去春来红梅凋落,昔年的桃花也抵不住这夹杂淡寒,摇曳了万枝的风。她没有哭,却突然听到了高全的声音。
“皇上驾到!”
正殿传来的声音,婉儿听得清晰明了,受辱时倏忽听到了触及痛处的人会乍然惊了心!一种说不出的心酸难过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涌到全身何处都变成酸痹,难以抑制的泪斑驳了容颜!
是他来了!是她心系的他来了!但是他不要见她,他不喜欢她,厌恶她甚至厌恶了她的整个家族。她不知道厌憎因何而起,就像不知道当初的爱慕因何而生,他伤害了她的哥哥和家人,让她矛盾着是继续爱下去还是做到恨不下去!
婉儿伸着手慌乱拾着地上的零碎,慌至顾不上手间触碰到的尖锐的刺痛,她不能让他见到她,就因为他不想见她!
康姑姑和其他几个嬷嬷看热闹一样趾高气扬,看着身份曾经贵重,家世曾经显赫的昭仪泪水纵横跌跌撞撞跑离建章宫…
随后,建章宫正殿里椒风的宫人也被赶出去了,刘欣大步跨进来面目微露怒色,“祖母!”
“欣儿,人我已经处置了,没有别人知道,叆芋把事情处理得很好,你放心就是!”
“唔,有祖母朕放心。”刘欣嘴上这么说还是有点生气,“祖母,叆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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