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的,没那东西,当然不行了”白喻在次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就闪进了屋内,枯木桁一愣,瞬间老脸通红,憋了好久,才对着门里吼了句:“死孩子,不害臊”
屋里,还在昏睡的宫明希一个激灵,迷糊着睁开了眼,白喻放下手中的药,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又顺手那个枕头给她靠着,等她坐稳,这才把药递过去,冷着脸道:“喝了”
宫明希皱眉,眼珠子转了两下,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用眼神询问,她可不可以不吃药了,都吃了大半年了,她觉得她都快成药罐子了,她不怕死,但是她怕苦啊,别到时候没被毒死,先被这些难吃的药给苦死了
“如果你明天不想和我们一起过年,你可以不喝”白喻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作势要收回端药的手,宫明希愣了下,瞬间就把药抢了过来,三两下就灌进嘴里,不到三秒一碗黑乎乎的药就喝下肚,她把碗还给白喻,自己吐着舌头半靠在床上,泪眼朦胧的,特么的,太苦了,怎么一次比一次苦
白喻接过碗也没离开,她又给宫明希倒了杯水,瞥了眼那某种动物的表情,嘴角抽了抽:“良药苦口,越苦的药越有效果”,这话一点没错,她这几天给宫明希下药的计量一次比一次重,每回吃了药她感冒也好了几分,可见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宫明希咕噜咕噜喝了一杯水,懒得再说话了,喉咙里苦涩苦涩的,一张口她就有种反胃的感觉,软软的靠在床上,她掰着手指玩,白喻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本书坐到一边自顾自看了起来,两人都很安静,虽然她觉得无聊,倒也没打扰这么爱学习的小二货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还是她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年,当然,前面那个在昏迷就不算了,心里那个激动啊,虽然谷里人不多,但都一大早都起来忙了,贴对联的贴对联,搞卫生的搞卫生,做饭的做饭,劈柴的劈柴,好像只有她一个病号是闲人,这几天睡饱了的某人也跟着早早的就起来了,被嘿嘿和二货勒令穿了里三件外三件棉衣和小薄袄才让她出门,一瞬间,瘦瘦瘪瘪的小身子立马就变成了一个球状物,她行动艰难的挪步到大堂,托着下巴看他们忙来忙去,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嫌弃古人小辫子难看,干脆剃了个光头,就前面留了一小戳头发,今天她头上没带小帽子,不知道是被忽略了还是白喻他们忙忘了,总之,她现在盯着圆圆的没什么头发的小脑袋坐在那,乍一看还真像某个出家的小和尚
直到正午时分,大家才停下来从小养尊处优的前女皇亲自下厨,嘿嘿自告奋勇打下手,枯木桁和白喻被派去搞卫生和贴对联,等到两方忙完,一桌丰盛的饭菜也上了桌,宫明希盯着圆圆的脑袋冒着精光看着桌上的烧鸡,那馋样就差嘴角挂一条口水了
“好了,吃饭吧,都饿坏了”上官宛如看了某人一眼,体贴的给她盛了一碗饭,宫明希笑嘻嘻的接过,嘴上还不忘讨好的道:“谢谢妈咪,就知道妈咪最好了”
“哼,臭小子,你爹难道就对你不好”枯木桁不满的哼了声,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插曲要说,就是本来当初上官宛如让某人认娘,枯木桁也腆着脸要认爹,宫明希嫌他占自己便宜,故意在叫的时候叫上官宛如妈,却不肯叫枯木桁爸,按照现代和古代说法,老爸和老妈是一对,爹和娘又是一对,她这样故意刺激人的叫法当然又把那老头气得直跳脚,屡次威逼利诱都无效,偏偏自家那胳膊肘往外拐的两徒弟还起哄,他委屈,到后来也就习惯了
宫明希扯了个鸡腿,挑衅的扬了扬眉,果然,枯木桁又开始磨牙了,但碍于上官宛如在场,他生生忍下这口恶气,忽然一起身跑了,桌上几人一愣,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大家相处这么久,老头也不是小气的人啊,怎么这回刺激两句就走人了
还不等众人回味过来,枯木桁又跑了回来,手上提着两大坛子酒,宫明希看的嘴角一抽,他把两坛酒往桌上一摆,又乐呵呵的吼道:“来来来,今天难得这么热闹,大家高兴,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这老头,还是死性不改,在座的除了上官宛如外,据黑了脸,白喻皱着眉,看了那两坛酒两眼,不着痕迹的扫了眼不语师娘,好心提醒道:“师傅,你确定你要喝酒?”
这不是大家都鄙视他,实在是这老头总喜欢喝酒,而且每回喝都要喝醉,喝完后就喜欢耍酒疯,不是爬树就是鬼吼鬼叫的,美曰其名是在唱歌,在惨遭毒茶几次后,谷里已经没有几个人跟他喝酒了,而且上官宛如也是明确表示不准枯木桁喝酒的,记得有一次,枯木桁喝酒喝多了,错吧上官宛如当别家妹子调戏一顿,接过第二日就被赶出了房门,在那之后,他们就看见枯木桁只要每天一到睡觉时间就委屈的跟什么似跑到书房去了,恩,时间好像还是一个月,也就是说,那次事件,这老头睡了一个月书房
“咳,大过年的,喝一点点不碍事,你说呢,婉儿”面子有些挂不住,枯木桁干咳了声,求救似的看向自家娘子,希望能在自家徒弟和不孝子面前挽回点尊严
“恩,就喝点吧”在几双眼神的注视下,上官宛如点了点头,枯木桁得到指令,又嘚瑟起来,首先就给上官宛如倒了一碗满满的酒,跟着就是自家两个徒弟,等到了宫明希那里时,却被拦了下来,他不高兴地瞪着不给面子的臭小孩,吼道:“干嘛,你娘都说了可以喝”
“我身子还没好,你确定要给我倒?”这可是酒啊,又不是白开水或茶,再说了,古人喝酒就是豪迈,直接上碗,虽然这碗没面盆大,但怎么着也有三四两吧,她又不是酒鬼,这三四两喝下去绝对会要了她的命
“不会,你爹爹我是医王,我说能喝就能喝”枯木桁是打定了主意要找一桌人陪他喝酒了,他一把拍开某人的狼爪,提起坛子就开始倒酒,不一会,宫明希面前就放着一大碗看似像水其实不讨喜的酒,闻了闻气味,她说不出是什么酒,她对酒也没研究,只是觉得这气味要比她以前喝过的果酒要刺鼻
拗不过小孩子气的老头,在大家敬酒的时候,宫明希也无奈的端起那碗酒轻轻抿了口,在座的都看出来了,枯木桁这是要开酒戒了,他抱来的那两坛酒几乎有一坛半是进了他自己肚子,桌上的菜也吃了不少,他们从中午一直吃到下午太阳快下山才收场,枯木桁那老头不负众望的醉死了过去,白喻和子墨两人一人架了一边给弄回房了,留下温婉亲和的上官宛如和宫明希在捡场子
“娘,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扭头看了一眼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宫明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其实,她的心里一直觉得不怎么真实,从前见惯了那个一统天下,威恩并施女皇,现在这个居家又普通的妇人才让她彷徨吧
“爱一个人就会甘愿为他改变一切”上官宛如手上的动作一顿,冲着宫明希笑了笑,随即又开始收拾起来
她没在说话,岳母大人的意思她明白,而且也看到了,她现在的确很幸福,有个疼她,天天围着她转的男人,虽然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但他们却留了自己在身边,以弥补这块遗憾,她不知道这两人有多少故事,但是能够走到一起就不容易,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够遇到一个你喜欢他,而他也刚好喜欢你的人很难,而如果你遇到的那个人刚好喜欢你,两人走到一起,一不小心,走到了白头,这才是幸福的事
古人没有守岁的习惯,现在又在这山谷里,没有山下城区那么热闹,因为老头喝醉了,上官宛如要照顾她,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玩闹了,傍晚,嘿嘿偷偷抱来一堆炮竹,三个城里的孩子立马抛掉矜持的外表,欢脱的噼里啪啦的放起了鞭炮,这古代的烟花不比现代先进,但威力不小,宫明希拿着一个像春雷的炮竹点燃,刚脱手就在脚边炸开了,身上的新衣服瞬间就一个洞,她朦朦的眨眨眼,不知所措的看着对面同样愣住的两人
“诶呀我去,乐乐,你就这点出息”白喻撇了撇嘴,提着衣摆离她远点,以免自己新衣服遭到破坏,跟她有着同样动作的还有嘿嘿,她鄙视的推开一步,跟着二货跑到了安全地带
“唔,不带你们这样的,嫌弃人”某人委屈的瞪眼,不就是没拿稳嘛,她又不知道这鞭炮能把衣服炸坏了,这两人至于避什么样的躲她三米开外吗
“切,谁叫你笨手笨脚,我可不想师娘精心准备的新衣服毁在你手你”白喻扬了扬眉,挑衅道,她坏坏的点燃一个小鞭炮丢到宫明希脚边,见她被自己吓了一跳,高兴地笑了起来
“卧槽,你偷袭”宫明希跳开两步,也划然手上的鞭炮丢了出去,那边两人也不甘示弱,双双回馈她双倍鞭炮
“我去,乐乐,你丢我头上了”
“啊,乐乐,你把我衣服烧烂了”
“卧槽,你们欺负我一个人”
“魂淡,我要把你炸开花”
“啊呀呀,我丢,我丢,我丢丢丢”
......
三人闹到半夜才歇气,白喻和子墨两人尽责的把某人送回房,想着一会还要守夜,也没离开,再把没力气的某人丢到床上后,两人一起出了门,在小院里透透气
“二货”一开始,两人谁都没开口的意思,气氛尴尬,白喻背着手站在院中,昂起头看向天边的月色,子墨站在她身后,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怎么?”思乡的情绪被打断,白喻转过头来看向她,好看的眉头微蹙,脸色也不复刚刚玩闹的轻松,又恢复了冷峻
“你...我”白喻那忧伤的眼神她不是没看到,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两人相处两年多,白喻一直对她悉心照顾,久而久之,生出了某种情愫,她很矛盾,认定心里不是同样的感情,不想让她难过伤心,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嘿嘿,不要再逼我了,我已经在很努力的试着和你做朋友”白喻眉头皱的更紧,月色下,白皙的面色更加苍白,她忽略心中那抹痛感,咬着牙冷声道
“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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