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月岛家家主见到她会如此客气;
——尽管曾经犯下命案,可由良依旧是御三家的一员;
——或许,她已经是上月家的家主了呢。
“由良……姐姐……”冬子开口了:“你也是……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烦恼吗……”
“冬子,实在是很抱歉,我也窥探了你的内心——”由良再次朝她弯腰致歉。“我知道你一直在为自己的身世困惑着,也一直在寻找着真实的自己,甚至还向老师提出了委托。”
“所以……你一直在帮我……是吗……”冬子恍然大悟。“难怪……你会对我说那些话呢……”
——足以窥探人心的能力;
——真是不可思议;
——狡黠的笑容下,她其实已知晓一切。
“好了,继续我们的时间旅行吧——”由良接着说道:“昭和17年末,六识命离开了奈良桥家;他回了一趟群马探望桂木女士一家,还治疗了史黛拉的失语症,然后——”
“然后我就上战场当军医去了。”六识命接过了她的话:“那真是一段愚蠢透顶的日子——从军官到士兵,每一个人都信誓旦旦地声称,我们会从冲绳打到华盛顿去——他们并不是为了欺骗别人,而是为了欺骗自己——我从来没有对这个国家如此失望过。”
——怎么回事?!
六识命——这个杀人魔对战争的感受,居然跟我一模一样?!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应该是,更加嗜好杀戮的人才对——
我和他,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终于到战后了——”我竭力克制住情绪,尽可能冷静地说道:“六识命,你也该讲讲你所犯下的那一系列惨绝人寰的命案了。”
“哟,时坂先生,我知道你最想听这个了——”六识命朝我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
——忍住;
——在把一切问出来以前,只能忍耐。
“到了战后,经济萧条,物资严重匮乏;身为基督徒的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周围的人因为贫穷而遭到疾病的折磨;我在贫民窟当起了无照医生,收取极低的门诊费给生活在底层的人们治病;无论是外科,内科还是妇产科——没有我做不到的;
“在挽救人们生命的同时,我逐渐找回了自己行医的初衷,也体会到了无尽的喜悦——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处于经济恢复时期的昭和25年;因为某个患者的到来,这一切全都被破坏殆尽;
“她是专门服侍驻日美军的□□,后来怀上了军人的孩子,于是就来拜托我堕胎——这种行为,在基督教里被视为绝对的禁忌;
“我无法饶恕犯下如此罪行的女人——于是在执行人工流产手术的时候,我将她全身麻醉,然后切开腹部——将胎儿连同子宫一起取了出来——我要让她明白,剥夺他人神圣的生命这件事情是多么的罪孽深重,仅仅为了享受愉悦的性行为是不被容许的。”
“你仅仅只做了这些吗?”我瞪着他问道。
“当然不是——那女人醒来后,我给她开了一些所谓的保健食品;她丝毫没有怀疑,把那些东西全吃了下去
“难道,那些是——”一阵呕吐感涌上我的喉头。
那家伙只是歪了歪嘴角,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全吃完以后,我告诉她——这就是她的子宫和胎儿;我告诉她,她是何等罪孽深重的存在;她一边流着泪,一边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真是的——本来想物归原主的。”
“然后,你就把她杀了吗?”我继续质问道。
“这种罪人必须得到制裁。”六识命连眼皮也不眨一下。“我把那个□□钉在十字架上,曝尸荒野,为的就是要向世人说明——她生前触犯了至高无上的禁忌。
“……你完全就是个疯子。”我咬着牙说道。
“圣人与疯子也只有一线之隔——”六识命不为所动。“后来,我就像对待第一个□□那样,将那些犹豫着是否要生产的孕妇一一亲手制裁;杀了五个人——不,算上胎内的孩子应该是十个人以后,第六个人——或者说第十一个人,你的恋人深山由记子小姐来了。”
“不可能的!”我摇着头,拼命地否定了起来。“由记子她——绝对不会想要堕胎的!!!”
“真的是这样吗?”六识命又一次露出了微笑。“可我记得——她好像对分娩怀有恐惧,是因为母亲在自己出生的时候死了吧?”
他微笑地望着我:“每个人在面临死亡的威胁时,才会暴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说不定,我比你更了解你的未婚妻呢——”
“你胡说——!”我吼了起来。“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她明明说过——”
“先别激动——”六识命罢了罢手。“再怎么说,我也学过心理辅导;最初,我也想要一点一点地消除她的恐惧;但是——她的精神创伤似乎很深,毕竟这是童年时代烙下的阴影;
“她哭着跟我说‘我没脸见他’——那个‘他’,想必就是时坂先生你吧——”
我一言不发;
——由记子对生产怀有不安,我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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