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兰却是不理,随手摘下手中的一个铃铛笑道:“既然姜楠王这么喜爱月兰的绯月舞,那么月兰就借花献佛,将贵妃娘娘赏赐的铃铛送给王爷吧,就当是还礼了。”
裴齐年疑惑道:“弟弟未曾送礼,却不知嫂嫂还的是什么礼?”
楼月兰眼光扫视着大堂当中的男男女女,笑眼弯弯道:“当然是月兰结婚时候,王爷送的礼了。”
未婆娑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而楼月兰则是说的风轻云淡,众人则是疑惑的看着五皇子,只见五皇子并没有被戏耍的温怒,只是轻轻笑道:“嫂嫂好生小气,弟弟送礼必定是选了上好的礼单,可是嫂嫂却只是还给弟弟一个铃铛,不过,弟弟倒是喜欢得紧,谢过嫂嫂了。”
还想着有下文的大臣们,正要进言,就听见雪国的皇帝打了一个哈欠道:“朕累了。”
就这样,一场轻飘飘的宴会,就这样莫名奇妙的散场了,离开宫殿的时候,楼月兰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未婆娑的手掌,那样的寒冷不是冰雪带来的寒冷,而是受到了耻辱的颤抖,虽然楼月兰极力忍受着,但是未婆娑知道,此时这个身处异地的月兰则是想要大哭一场的,可是这里却是雪国的皇宫,她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啊。
天空阴沉沉的,又开始下雪了,未婆娑只是紧紧的回握住楼月兰的手掌,走过这样寒冷的皇宫道路,这样的道路上步步陷阱,一步一个小心,她们的身份特殊,所以要承受的要比别人更多,所以也许雪国想要杀了她们,根本都不需要寻找理由,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可见她们现在是多么的如履薄冰。
良久,前方的马车等在那里,楼月兰平静的说道:“婆娑,原来我的身后一直都有你,可是我却始终回不了头,因为我只能看向前方啊。”
未婆娑没有说话,楼月兰却已经钻进了马车,走到了半路上,碰到了路上的裴齐瑞,那样俊逸的脸上挂满了冰霜,此时的眼眸里面更是深不见底,未婆娑则是恼怒这个太子当得,竟然如此懦弱,当真的是让人鄙夷。
裴齐瑞似乎能察觉到未婆娑的鄙夷,露出笑容道:“婆娑,以后你便做孤的亲兵吧!”
良久,才缓缓说道:“为了你的公主,你今天做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这首无题诗,就费了姑姑我很长时间啊,姑姑我已经尽全力写好了,所以读者君手下留情哟,么么哒。
☆、阴谋叠叠
这一夜的天空倒是格外的明亮,在雪光下总是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高冷气息,门外点着的灯笼黄黄的在风中摇曳,未婆娑穿着厚厚的披风目光复杂的看着房门,却怎么也不能推来那扇门,屋内传来细细碎碎的哭泣的声音,与屋外的明亮相比,屋内则是一片漆黑的,而这样的细碎的呜咽声却是格外的醒目。
雪花便是这样飘飘洒洒的的落在了身上,她想月兰一身的骄傲是不容侵犯的,如今怕是也不想让人看到她懦弱无助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哭泣的样子的,可是偏偏这样的她,却让她未婆娑心疼到了骨子里,就像她说的一样,她的身边只有我了啊,可是我却也离开她那么远,永远抵达不到她的心里。
不远处的吱呀声响了起来,未婆娑转过头便看见了提着灯笼的裴齐瑞,一身黑色的披风,黑色的衣服,却衬得面色更加晶莹白皙,无声的看向屋内道:“婆娑,你怨恨孤吗?”
抖了抖身上已经积上一层的雪花,未婆娑脸色冻的发紫,缓声道:“属下不敢。”
裴齐瑞苦涩一笑,伸出手拉着未婆娑的手掌道:“跟孤走。”
未婆娑担忧的望了一眼屋里的人,渐渐没有动静了,想必是累极睡过去了,便只能点点头,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掌,随行在裴齐瑞的后面,亦步亦趋的跟从。
前院里面有两个太监在屋子外面当首,向裴齐瑞请安后,紧接着有眼力见的给自己请了安,随后目送他们两个人进入了书房。
入眼处满满都是书籍,可是都是一些杂记史传之类的,倒是纷杂,可惜都不是一个当储君该读的书籍,裴齐瑞见未婆娑盯着这些书籍,笑道:“是不是觉得这些不该是孤作为一个太子该阅读的?”
未婆娑怔然,大概是没有想到裴齐瑞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尴尬,倒也只是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其实孤可也算得上得天独厚,只是可惜占据了天时地利,却不能占据人和,孤从小也是集齐了父皇与母后的万千宠爱成长的,早早的就被立为太子,可惜的是母后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身患隐疾,不能承宠,再加上舅舅家里面手握重兵,难免招惹父皇疑心,所以这几年父皇假借五皇子的生母和五皇子造势,所以孤才不得不忍辱负重,做做样子罢了。”
这一番话倒是说得未婆娑心惊肉跳,这样的秘辛她情愿不知道,因为她从始至终效忠的只有大燕国,而今裴齐瑞告诉自己这样的秘闻,恐怕将来就会成为裴齐瑞身上致命的弱点,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自己该想的,这样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所想象的范围,而今不是自己想不想知道,而是自己之后到后该怎么做的问题,未婆娑垂下眼睑,沉声道:“属下一定不将这样的秘闻说出去,请太子殿下放心。”
裴齐瑞却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一包茶叶,就这样坐在桌子上开始行云流水的泡茶,只是良久,才笑着说:“婆娑,你看,孤从来都不会让别人抓住孤的弱点,你现在肯定想这样的秘闻必将成为孤的致命弱点,但是你的弱点何尝不是紧紧的握在了孤的手里?”
未婆娑渐渐的收紧拳头道:“属下明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殿下要告诉属下呢?”
裴齐瑞看着在茶杯里面翻腾的茶叶,深深的吸上了一口气,有些欣慰,带着微笑道:“今日你也看见孤的父皇了罢,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这一问看似随意,可是要真的纠结起来,怕是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未婆娑斟酌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样子的话来,最终还是被坐在上首的裴齐瑞调笑道:“怎么?这个问题便是这么难回答吗?”
未婆娑只能干巴巴的回应道:“作为臣子是不能随便议论皇帝的,属下怕死。”
茶水的香气渐渐的晕染开来,胡乱的飞着,渐渐的飘进了两个人的胸腔之中,裴齐瑞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觉得有趣,将放在嘴边的茶杯顿了顿,笑眯着眼睛道:“婆娑,孤从来可不认为你怕死?在孤的眼中你与穿着盔甲的雪国将军都不遑多让。”
“太子谬赞,属下当不得夸。”
裴齐瑞仿佛没有听见这样的话,只是随手将桌子上的另一个茶杯递给仍然低着头的未婆娑道:“尝一尝,上好的茶叶,孤也是才得了二两而已。”
未婆娑恭敬的接过来,看着茶水微微泛黄的液体,香气便是从这里散出来的,刚要将茶水饮下,只听见裴齐瑞云淡风轻的问道:“婆娑,你是大燕国的卧底罢!”
茶水便是这样夭折在了中央,洒在了手上,烫的手掌没有拿得住茶杯便碎在了地上,可是未婆娑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抬起震惊的脸色看着裴齐瑞,而这一眼望去,便是望之生寒的眼睛,和一个微微勾起的冷笑。
未婆娑慌忙之间跪在地上道:“大燕国已灭,属下早已经死心了。”
裴齐瑞伸出双手搀扶起未婆娑道:“瞧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万一跪在地上的时候被碎片扎坏了,孤会心疼的。”
窗子外面的风刮的更加猛烈了,外头的大雪似乎被刮的直直的、重重的打在了门上,窗户上,却也直接让身处在暖阁的未婆娑如坠冰窖,未婆娑稳了稳心神道:“属下从想要归顺雪国的时候就在想,太子殿下一定会疑心于属下,那么必定会有一件事情让属下表明心迹,那么殿下是想让属下做什么事情呢?”
裴齐瑞满意的笑了笑,用手指轻轻的捏起了未婆娑的下颚,两张面颊贴的极尽,带着蛊惑的声音说:“做孤的女人,孤会给你一生享受不尽的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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