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要操作起来还真的,脸红心跳。
“晚镜。。。”无岚走过去,发现晚镜只是微笑的看着她,好吧,你是老手我是雏。“来,我给你。。。上药。”
晚镜点头,缓慢移动身体。无岚觉得自己手心里都是汗,但还是壮着胆子伸出手去握着晚镜的脚踝,一直张开到自己方便行动的角度。小心翼翼沾了药膏,视线游移又不断聚焦,毛手毛脚的慢慢找对了路径。
“唔。。。”晚镜把克制不住的呻吟紧紧压在喉咙里,这个丫头胡乱的寻找却激起一片火热,简直怀疑她不是来治伤而是来放火的。无岚纵使听不到,一下子骤然收紧的通道依旧背叛了她的主人,大胆的直白的向侵入者宣告兴奋。
也许刚刚确定自己心意的无岚觉得很开心很满足,至少这个人对我有感觉。而这样的反应却不能让晚镜开心起来。若是我对你倾心,如何能不害了你。也许本来,有的线就是不能逾越的。
也许说的,过分一点:曾经对多少在身体上匆匆而过或者纠缠不放的男子都不曾有的反应,或者说逾越,这个傻丫头用手指轻轻一碰就。。。
“好了。。。嗯。。。”晚镜微微抬起身看着结结巴巴的无岚,不由得卟哧一笑,敢情你也会脸红。“唔。。。好多水。。。我要不要。。。帮你擦一擦。。。”这下可好,晚镜笑得更加开心了。只是一笑,小腹还是会痛。“哟哟哟哟别笑了别笑了!!等人来了我马上就接你回去,到家里好好养养,”
晚镜伸出手指轻轻放在无岚的唇上,“别说了。”晚镜似有若无覆着薄雾的眼睛,那些不明却温柔的情绪幽然传达进无岚的眼睛里。原来被自己的心上人看着,是这样的感觉,世界好坏与否,长久或毁灭与否,皆与我无关,只要此刻与你拥抱。
无岚把晚镜轻轻揽在自己怀里,让她安然靠着自己,放松整个身体,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她的背脊。叽叽呱呱的说着什么回去我找小师叔学那套点穴的手艺,找姑姑学施针的手艺,以后你有什么病啊灾的,有我呢。。。
晚镜只是默然点头。其实你只是差一句,我们在一起吧,我愿意照顾你。
无岚啊无岚,就算你这么认为,我值得吗?
黄昏时分,无家的马车到了。按着家族的习惯,这马车几乎没有装饰,只有那从来不变的樱花家徽可以用来识别。无岚抱着晚镜往外走,再是力气不济也不撒手—谁干来接手?郭妈妈肿着脸赔着笑往外送,无岚也不搭理,最后受不了唠叨瞪了一个白眼回去。随即示意身边随从递了银票上去。
把晚镜送上马车安顿好,无岚方才下车对一脸可怜相的郭妈妈道,“等她伤好了,我便过来给她赎身。你准备好。”也不等对方答应个好,便带人离去。晚镜安然卧在马车里,即使再虚弱,也能听到街市上众人的闲言碎语。大概有无痕在前,堕落又复好也洗不干净的坏名声,无岚此番光明正大的接自己回家,“无知群众”皆会觉得无家真是,一如既往。口舌永远是饥饿的,不管是对于珍馐美馔,还是流言八卦。从来都是说的越离奇难听就是越喜欢,也不管真假,也不管诋毁与否:传个小话,犯法吗?
晚镜就是没有无痕那份心,或者也没有无痕曾经经历的一切给她这种观点:人言可畏什么的,也得看什么样的人言,以及你追求的是什么。要是因为别人说了什么就要分手,就要死要活,其实没什么意义。没勇气,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不属于你,包括生或死的权利。
到了门口,无岚抱着晚镜下来。“到了。”晚镜依偎在其实已经在手抖的无岚,也不打算抵抗或撒娇什么,更不打算看一眼无府的大门。装出一副疲惫样子,让无岚决定赶紧把她送到房间去。
是的,我不认为我可以成为这里的一员,我不值得你这么宠爱。
作者有话要说:
☆、人来人往
江一鹭大概也不希望走到这里。出了富山,不出一日,她们就会抵达凉州关。那是无痕和她约定分别的地方。或者来说,那是约定分手的地方。好比说,我们相爱,一年为期。到期的时候那种糟心的撕裂感。
在富山的晚上,江一鹭没办法睡着。她留下无痕在房里一个人烙饼,自己坐到客栈楼顶去晒月光。手里是师傅给的长相思,现在想着这个名字,实在有些过于应景和讽刺。似乎,自打最开始在扬州等无痕时吹过,直到现在都再也没有了。
其实分开睡有什么区别,但好像就是比同床异梦一起失眠好一点。
此刻她站在凉州关城门下,天气晴朗,没有西域惯有的大风,自然也没有飞沙走石。各色商旅来来往往,作为重要关卡实在是繁荣无比。“此去,是要经过长野,才能到居雍。”无痕淡淡的说着,眼神飘忽放空在来往人群中。江一鹭并不附和,只偏着头不喜不悲的看着她。“几十年前那场大战,也没有改变那里是古战场的阴森之气。但是一切,到了居雍就停止了。”
“若此刻有黄沙漫漫,我会觉得很像奈何桥。”“为什么?”“我看着你走过这道关,就再也回不来。我也过不去。”
若搁着平时,无痕也许会笑着娇嗔这个会有些多愁善感的江一鹭,谁说我回不来,谁说你过不来。而此时一切都像是真的,全部如她所说,此去一为别,真的不知道何夕再见。
“我心里对你。。。一鹭,你相信我,我爱过你。可惜不是爱你本身,是爱你身上藏犀的影子。”江一鹭点点头,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我知道。我明白。你去吧。你不快乐,我怎么快乐。”
无痕没打算问她一个无解的问题,如果我快乐了,你不快乐,你怎么办?
要断就断的干净一点吧,彻底一点吧,决绝一点吧,什么都不怕就怕眷恋。就好像有时候偏好不告而别,这样就能够欺骗自己,那个人也没有离开自己的生活,自己也没有离开那个人的生活,等到哪天后知后觉时,才不会很痛。
江一鹭其实想说,谢谢你,曾给我我梦想的爱恋,曾给我我梦想的幸福,曾给我我应该面对的现实和答案,从未打算欺骗我。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这现实和答案比刀锋还锋利,怕鲜血四溅。
之前订好的马车到了,车夫是雾影门自己的人,见到江一鹭规规矩矩点头鞠躬为礼。江一鹭如往常扶着无痕上车,看她一身白衣,那般动人美丽,温柔和婉倾国倾城。就好像之前每次见到这动人身影一样,心里悸动,只是现在带着痛感:不知何年何月,有生之年,是否还能相见。
“一鹭。。。”无痕站在车上,踟蹰不已,这孩子没有一丝变化,除了眼神里的别离伤悲。“我们,就到这里了。”她看着这个从来乖巧温顺的青衣女子点点头,眯着眼对自己微笑。“嗯。”
无痕正想钻进马车,听见江一鹭说,“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四牡騑騑,六辔如琴。觏尔新婚,以慰我心。”
其实两个人都想哭来着吧,只是一齐忍住了。马车慢慢向前走去,无痕听到江一鹭拿出那支长相思,吹了一首那天云游在子凝下葬时吹过的曲子。
也许,我是对的,因为我是在拿着她没有的勇气,去追那个对于我来说好比姑母之于她的那个人。藏犀,藏犀。。。
直到看不到了,江一鹭依旧伫立原地。天大地大,并非无牵无挂,却有些无处收留。虽然有家,却和流浪没有区别了。也许眼前没有人来人往会觉得更加凄凉,但其实有什么区别,那个人就这么消失在视线,消失在人海,平静的没有挣扎和吵闹的分手,盛宴散后的寂寞更冷清。若是这是曲终,也愿因此尾声更动听。
这边有家可归的江一鹭暗自惆怅,遥远的扬州无府,步茗有些呆愣的和寒蝉一起目送着无岚红着脸上楼给晚镜换药之后,默默收起视线,在后院练刀法。“你这就可以了?真的可以了?”寒蝉不可置信的看着步茗,“嗯。不要紧。原来比这还糟糕的伤也经历过,没什么大不了。”“你可自己小心些,而今能救你的人还没有回来,万一出事了我们可束手无策。”
步茗阴戾的脸上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笑意,寒蝉未及看清,一切就恢复如常。“谢谢关心。”寒蝉不懂武功,看着她练习杀人的招式,仿佛在虚空里看见一个人默默承受步茗的招招致命。这些日子来,她每天来看这个情敌。似乎每天都希望情敌赶快好起来去找自己的前任,气量似乎大到了无法理喻的地步。虽然每次都想问,但是每次看到步茗迷离的眼神就不能问出口,她是真的很想知道步茗和符雅弘的曾经。何以一个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可以不要收入不要信誉不要性命救她的负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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