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回来找你她可能是爱你吗?可能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作践自己我会更难受?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克制自己去居雍找你?我想不惜代价的把你抢回来。
想到这里,江一鹭总会轻摇摇头制止自己野马脱缰的思绪,把眼神重新聚焦于眼前。翻身下马,心里告诉自己,到家了,到家了,不过发生什么,这里是家,回家再说。“哦,好巧啊。一鹭。”江一鹭正走过去找打开第一道石门的机关,后面不防一阵清风,这般出神入化的轻功和永远在笑话自己的怜爱语调,“师娘,难得遇上你也下山。采的药我拿吧。”
寒蝉伸出头,看见江一鹭从那女子手中接过一个装满草药的竹筐。听得江一鹭叫她师娘,想必就是传说的雾影门门主夫人。寒蝉算是对雾影门稍微知道得多的,无岚告诉过她太师傅是女子,大姑奶奶打年轻的时候就和太师傅在一起,后来才做了门主和门主夫人。寒蝉本以为是基于无家的关系雾影门才在黑白两道有这么打能耐以致上至官府下至各大门派无人敢惹,直至这次上路江一鹭才告诉她云游和子清的身份。
“这位就是寒蝉姑娘了吧。”子清看着急忙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寒蝉,一脸柔和慈祥。寒蝉这是职业习惯,见官就拜,惯性夹着尾巴跑得快,上赶着巴结。“小女子杜寒蝉见过长公主。”想说未曾远迎,但是好像身份调错,更加不对。“嗨,都怪一鹭,那都是旧事了。这年头就是宇烈来了也只不过叫声大姑姑,寒蝉不必拘礼,这里是雾影门,我也只是门主夫人。你跟她一样叫我师娘就好了。”
“寒蝉和无岚是一辈岂可忝居高位。。。”还没等她在这儿客气完,子清便拍拍她肩膀,一阵风似的上了马车去看步茗。寒蝉正愣,不出几秒,也不知道马车里发生了什么,只见子清伸出手示意像是赶众人一样,旋即背着步茗走了下来。江一鹭会意,立刻打开了石门。
“寒蝉。”江一鹭走过来,轻轻拉住寒蝉的手,“要进去了,你挨着我别离开,好吗?”寒蝉看她说的认真,不知道前面是有虎狼还是妖魔,点了点头。石门打开,幽暗的隧道如黑洞展现在眼前,一步一步往前,寒蝉被江一鹭拉在身后,眼睛慢慢开始适用黑暗。
原来世人找不到雾影门所在,并非到不了逍遥峰,而是到了逍遥峰却不知道从何找起。“小心脚下。”听得江一鹭这么一说,寒蝉才发现脚下是一条不宽不窄的石路,两旁有暗河流过。暗河流动极为安静,若非火把照耀和江一鹭提醒,只怕寒蝉决计注意不到它的存在。翻越石桥,行走在这溶洞之中,寒蝉的背上点点滴滴尽是钟乳石上落下来的水滴,一阵发凉。只有握在江一鹭修长手指间的手依旧温暖无比,不受这洞中寒潮之气的侵袭。
一只手的温暖自然无济于事。寒蝉终于还是打了个喷嚏。江一鹭回过头,手又握紧了一些,“别怕,我们马上就到了。”说毕寒蝉感到一股暖流从手腕流过来。似乎觉得温暖些了。“嗯。”
只几步之后,江一鹭不知道又熟稔的触碰哪个机关,石门升起,寒蝉轻轻的倒吸了一口气:难怪曾传言当今圣上来过此地之后便大呼皇宫也是逊色的。此地并无雕梁画凤,檐牙高啄,但是日积月累已渐黑色的木头建筑自有一番大气恢弘,建筑本身也在低调平和之后自有有行侠仗义者之豪迈,诗书礼乐世家之幽雅。飞流瀑布,奇花异草,阳光不偏不倚均匀的洒在楼阁之中,
“一鹭,”“嗯?”“这里是桃源吧。”
江一鹭慢慢牵着寒蝉走出来,“这里是我家。”
作者有话要说:
☆、如蜂嗅蜜
无岚自然听不到寒蝉的感叹,也看不到江一鹭的微笑,要是她在场应该会嘲笑寒蝉,但是此时此刻同样的柔情蜜意她也一样沉浸其中,区别只是她知道,寒蝉和江一鹭暂时感觉不到罢了。
现在她每天想做的事情就是和晚镜在一起。就像之前之后那些个为了红颜不要江山不理朝政的君王一样,她现在高高兴兴的作着甩手掌柜,美其名曰锻炼才能的目的,把家里家外的事情全部交给了无霁。每天只管伺候晚镜服药,休养,听晚镜说垃圾话,自己变着法儿逗她笑,只为了看晚镜也许在别人看来只属一般、自己却觉得世上无两的笑容。谁稀罕那倾国倾城,谁希求千金才能买的皮笑肉不笑,一夜春宵,她现在只在乎这个赵晚镜,只有这个人和自己是相配的,别的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这样的日子长此以往的维持下去。
以致于每天清晨看着晚镜在自己怀里的脸,她脑子里每分每秒的都想着“赎身”二字。只是已经不敢提,之前也说过无数次,晚镜总是摘个别的话题便混了过去。晚镜一直在刻意回避什么,无岚感觉的出来,晚镜不是羞赧腼腆的人,却一直回避见寒蝉、无霁,还有江一鹭。纵使不见无霁和寒蝉,一向对江一鹭很好奇的晚镜怎么会避而不见。她的伤早就好了,身体一日好过一日,再养下去简直像养胎了,可是她就是避而不出,除了自己几乎谁也不见。
鸨母们估计是被自己吓怕了,不敢派人上门来说要钱的事儿。脑子叽咕一转,默念着,纵使你含香楼敢狮子大开口,一怒之下买了你们得了。再不济也可以求穆姑奶奶,我还治不了你们了?
“你醒了。。。”晚镜睁开眼看了沐浴在晨光中把自己揽在怀里的无岚,低低的说,“嗯。”“怎么不叫我,也不能天天就这么赖在床上。”说是这么说,晚镜还是往无岚的怀里窝去,无岚也顺势把她楼的更紧。“我这不是可怜你昨晚太辛苦吗。。。嗯?”
“讨厌。”晚镜不想接这家伙越来越流氓的话茬,哪天晚上我不累啊?你哪天晚上不把我折腾死啊?你比阁子里最最最受男人喜欢的姑娘还要欲求不满,比最最最不受姑娘们欢迎的客人还要欲求不满,天底下最欲求不满的就是你。“深秋啦,天凉了,多捂一会儿再起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事。”
“你全部打发给无霁了,还会有什么事。”“对了,正说呢,你一天到晚也不出门,无霁很想见你。”“见我,见我做什么?”“他。。。他就只是好奇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回来吧。今晚一起好好吃顿饭呗。你先让他满意,爹就更好办了。不过这臭小子敢不接受你,我打断他的腿。。。”
晚镜没注意去听后来,听到“爹”的时候就开始担心。现在即使她多少能慢慢放下自己的种种尴尬尝试从心理上去驱使自己接受即将成为无岚的“妻子”的未来,但是想到要去面对无琰还是会怵。自己看看自己吧赵晚镜,有的时候夜深人静总会对自己这么说,你会做什么,年幼沦落风尘 ,除了为人不齿的“狐媚”之术可谓什么都不会吧?无岚需要的是你吗?或者说整个无家需要的是这样的吗?
晚镜会想起无岚眉飞色舞的跟自己说无痕和江一鹭的故事。纵使浪荡如无痕,放在寻常人家应属不齿的孽女,在无家就需要像江一鹭那样好的人去配才算合格。自己呢,自己呢,自己什么都不是。
“起来吧,我好好打扮打扮。你也别闲着,既然说要好好吃,就去看看要吃什么。快去。”
无岚兴头一起,加上晚镜那么一说,一通小跑就上了街面,东买一件西买一件,不出片刻便拿了满手食材。又转到铺子里想拿点烧腊,正好赶上无霁在。“无霁,今晚回家吃饭啊。”
“嗯。你翻得到说吗?我什么时候不回家吃晚饭了。是晚镜姐姐舍得见我了?”无霁头也不抬的说,一页一页对着账目。无岚感叹这个弟弟怎么和寒蝉一样?“是啊她肯见你了,好不容易给我劝下楼了。”“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无霁绷着一个调皮表情,转手把账目递给掌柜,点点头以示无误。“你就省省吧!我告诉你啊,你要敢对我和晚镜的事说半个不字儿,你仔细着皮!”无岚正准备往弟弟头上弹一个栗子,“你就别担心我了,你想着点儿老爹吧。”无霁躲开,抱着手靠着椅背说道,“老爹一直没什么消息,既不说是不是在秋田那边,也不说是不是在回来的路上。老爹现在对我们是神秘惯了,你防着点儿吧,万一就回来了呢?”
“姑姑都成那样儿了爹都不管,如何还会对我和晚镜有异议?你说的这样,是不是收到爹的风声了?”“哪有,我不过是想让你防着点儿,爹对咱俩那么严苛,也不知道会怎么想。其实,姐,”无岚本是心不在焉,这下扭过头去,却发现无霁倍加认真,“就我所知,我从来没觉得晚镜姐姐有什么不好。名声。。。在阁子里也算好的,人虽没见过,想来我姐姐看上的人也不会差。但是,她是身无长物啊。就算我不介意,爹不介意,全家都不介意,她自己就这么做了贵妇夫人,日子就这么和你花天酒地的过下去,你觉得她过得下去吗?”
无岚默然点头,她心里知道,无霁想说的是,如果她是那样的人,便不值得了。她也看得出来,这些日子来晚镜和她过的虽然很是快活,同时也很快,快到觉得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她看得见,这样的日子迟早会归于平淡,然后无聊,然后百无聊赖,然后无所事事,然后无以为继。否则,无痕为什么多年游荡花丛,为什么反了那么多风流情债。
长期这样花天酒地的守着一个人太无聊了,要么换种生活,要么换个人。
如果要晚镜这样长年累月在家里呆着,日渐和自己失去共通之处,生活日渐失去新鲜和失望,没有刺激就像僵尸,慢慢变成自己的附属,失去自己就失去存在意义。。。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活生生的人失去灵魂,不如去死。
平淡里是可以找到幸福的,但是必须有值得去努力的东西和努力的手段,晚镜不能什么都不做,可是她真的什么都不会。
无岚回到家,把东西交给了厨子,叽叽咕咕交代完了正准备回房去看晚镜,大门却开了,
“爹?”
作者有话要说:
☆、瓜熟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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