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某人讨厌的修长手指轻轻曲起,指节触碰之处,正是万年不变的敏感带,突起不平,稍一刺激就更加明显。出入之间,符雅弘觉得步茗的手指简直可以触碰到自己的灵魂。“坏蛋。。。我不是。。。担心你不是。。。你。。。”符雅弘又想把话说完,又克制不住呻吟,可是她话说的越是破碎,步茗就越是干活干的欢。
窝心的话,婉转的曲,一起听来如何不让人销魂。
“我。。。我只是。。。唔。。。只是。。。害怕。。。还会失。。。失去你。。。”“嗯,你不会了,绝对不会了。”“步茗。。。呃。。。”步茗心里一笑,我就是不想你再说话,希望你好好享受再下这么重手,你还是不依不饶啊。
“对不起。。。步茗。。。对不。。。起。。。”
“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的,我都明白。”
一夜缠绵之后没几天,步茗正懒懒的躺在木屋房顶上晒太阳。即使晒太阳,也要目不转睛盯着符家的小院子才心安。今天有些忙乱,总有人进进出出,步茗想着,许是符老爷要过去了,符夫人还在争取治疗?想得没个准儿的时候,远远的似乎能听见哭声滔天。步茗叹了一口气,举起手边的茶杯犹似敬酒一般,“符老爷,安心去吧。你们家,就交给我吧。”
当日发丧,镇上也有些许和符家在短暂日子里有些友谊的人家前来吊唁。步茗算是符雅弘暂时不能见光的爱人,只得在符雅弘独自守夜的那晚半夜,穿了一身缟素前来为符老爷上了一炷香。“岳父大人,您安心吧,雅弘和全家,都交给我了。”说完深深一拜,转身抱住符雅弘。“别哭,本来眼睛就肿了,不能再哭了啊。”怕地上冷,可是符雅弘坚持要守灵,没办法,步茗只好抱着符雅弘。让她整个依靠在自己怀里,自己抱着她坐在蒲团上,就这么一晚上。
步茗其实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紧紧搂着符雅弘让她小睡的时候,雅菲看见了她在这里。眼神里略有惊讶,可当她看见姐姐窝在步茗怀里,周身露出的那种柔和气场,
纵使是灵堂,也显得柔和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汉之广矣
换上新的藏青色的一整套衣服,连御赐的剑都用藏青色的棉布包好。一切物什,装好,绑在马鞍上,晨光曦微,江一鹭再次出发。已经是离开居雍之后的第四天,预计今天就可以离开长野,抵达凉州关。出凉州关到富山,再休整一天,预计不过五天就可以抵达秋田。
不,她摇摇头,不要在富山休息。宁远马不停蹄赶夜路往前走,也不愿在有回忆的地方休息。肩头的伤像一条因过度劳累而不时抽搐疼痛使心灵从麻木状态中苏醒、或者说叫不得安眠的筋。连日赶路,虽然已是最慢最慢的速度,对伤口的恢复和经脉的整理,却半分保护和益处也无。药品不难获得,凭她自己的修为想安心调息把内伤慢慢修复也不是不能,但是江一鹭就是要逃,要远远的逃,要逃离发生了之前所有事的地方。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极端的希望自己无牵无挂,没有人记得,没有人会需要她。
因为她最希望需要自己的人显然已经不需要她了。
天杀的,着了魔的,江一鹭听到探子们实在不忍心才告诉她的无痕生病的消息时,她眼睛都红了,把跟着无琰做事多年的林少爷吓得不轻。次日众人就发现她不见了。无琰摇摇头,让去通传,路上照顾她一点,按着急事的做法来办。四五匹快马就这么被她生生累坏了。
冲到韦藏犀家门口的时候,江一鹭实则三天三夜没休息,一直疯狂赶路,杀气腾腾的在官道上一骑绝尘,六百里加急都没有她这么快。狂怒之下,她忘记师傅教授的、与高手对战的第一条准则:冷静。所以韦藏犀看到她的样子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心神大乱,气息不匀,这种时候很容易自损内里,经脉逆乱,快速的高损耗之下,也许江一鹭很快就撑不住败下阵来。
不过后来她承认错算,这孩子要不是在魔境中看到无痕,估计真能杀了自己,就差那么一剑而已。说来也是奇妙,韦藏犀近四十年的生命力,还真没有好好体会过意志力的强大,她唯一用到意志力的时候就是在昏迷不醒和死神斗争的时候:单纯的想要不死罢了。
她不能领悟到自己之前那种对于证明自己的狂热是固执的一种,和意志力沾边儿。她要是知道江一鹭在和她最后决死一招的之前已经近于全面崩溃、只是在靠意志力—也就是那种对于自己狂热的恨—在维持,而且还能出招如此之快而狠,她一定会下定决心好好研究一下意志力这个东西。
江一鹭每天走在路上,一边感受着西北干燥风沙中微寒的缓缓到来的春天,一边在一片春光中思索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来不曾这么冲动,这么怒,这么决绝的想杀人。师傅从小就教导她,以你这一身功夫,杀人绝不是难事,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也会忌惮你,因为你的潜质不可估量。但是你要记住,有该死的人活着,也有该活着的人死了,谁也不能轻易决定对方的生死。
她每次都虔诚的认同这句话,但这一次破功。
当她想到无痕那么凄惨那么卑微的求见不得,还病了之后,她觉得韦藏犀不可原谅。她能接受无痕因为韦藏犀还活着就要离开自己,也接受无痕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像韦藏犀—接受错爱,接受抛弃,接受也许算的始乱终弃,但是不接受无痕不幸福。
于是自己想提三尺宝剑、纵马千里、斩情敌首级。根本不去想一旦杀了韦藏犀无痕肯定也活不下去,也不想自己之前对无痕承诺过什么,那时候脑子里只有恨。直到无痕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的时候,她才恢复理智,恢复之前想明白的一切东西。意识到自己在干一件傻事。
说是傻事,不是因为和情敌决斗、违背对前任的承诺,而是这么久以来的自欺欺人:表面上告诉自己告别这一段,其实只是站到阴影里靠后的位置上,伺机而动,抓住任何可以回到无痕身边的机会。哪怕无痕对她明示:我根本不值得你爱,我们根本不能像你想象的那般相爱相处一辈子。
把心目中爱慕的神请回家里是要付代价的。若是神正好爱你,你们心智尚能处在同一水平,一切自是好的。要是你爱她,人家却不爱你,一切不对等,你就得付出更多去求对等。即使对等不是一个守恒量而是一个永远在不断变化的量,也是最必要的条件。说来也算一种贸易,要用自己的什么和对方去交换才是正经。两个人之间的爱情不是慈善行为,不是施粥,不是普度众生。当你付出心血的时候,你永远在渴求回报,任何意义上的回报。人都是活在红尘里面,须菩提尚且要佛祖点化才能体会“凡有所相,皆是虚妄”,别管什么来头,红尘中人在爱情里面说什么名头借口,都是给自己所求的回报加一个冠冕的名字罢了。
而这回报还具有时效性,来的越晚越危险,越晚越有可能失效,甚至带来更糟糕的反应。爱情要是到了完全付出拒绝回报,就完蛋了。那不是在相爱,那是在互相堆叠压力。担心自己爱对方不够深,于是变本加厉,搞得对方觉得很有负担很是苦恼;然后又为对方的苦恼而难过,想改变,却搞乱自己,搞丢自己,搞砸一切的事情。恶性循环。偏偏就有人一着不慎堕入此道,竟乐此不疲。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人其实非常自私。因为他们沉浸在自我牺牲和付出的满足感—这即是他们要的回报—里面,完全不考虑对方的真实感觉;然后,对方的痛苦会成为他们继续自我虐待的理由和契机,即使对方胆怯的从他们的生命里消失、退去、逃之夭夭,他们还会快活的留在原地画地为牢一边哭一边笑。就算真的把前面那位倒霉的忘了,下一位来的时候,若是不知悔改,这些有时候充满了个人魅力人格魅力各种魅力让人倾倒的家伙又开始如法炮制,甚至自虐虐人的行为更上一层楼。直到他们把自己糟心的故事流传下来,被有同样倾向的后继者传述和被明眼人唾弃,才算完成究极的进化,羽化登仙,到警幻仙姑那里挨骂去了。
也许这天上真有这么一条河,生了什么倒霉的绛珠仙草的河边,年年岁岁总有那么些个想不开的仙界生灵要泅渡这河水到对岸去,就为那对岸有些至情至性的人儿终成眷属常住,天天看的人眼红。不幸溺毙多数,下落凡间,还做着一样的梦。
江一鹭下了马,投宿富山雾影门的客栈。嘴角掠过含义不明的浅笑,
那条河,不如叫“无常”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可泳思
三月底时,江一鹭找到了秋田郊外山中的那个寺庙。因为无琰将秋田老宅改作寺庙的缘故,这云开寺主持将大部分的僧尼都遣下山去,到新庙宇中帮忙。一旦改造完成,旧的云开寺便不复再用,全部搬到下边去。
江一鹭避过山路上往返忙碌的工人和僧侣,到了寺中,见着一个小尼姑正站在院中的海棠树下,便走过去说明来意。小尼姑点点头,脸上似有悲凉之意,领着江一鹭走进云开寺后院的一间房内。江一鹭甫一进门,就看见雪洞般的屋内,一个白发老尼坐在石炕之上,看上去大概和师傅师娘差不多大。只是很病态,很虚弱的样子。脸颊凹陷,面色晦暗,双手枯瘦如朽木枯枝一般。心里一沉,看来这住持是来日无多了。
“你是无痕的什么人?”听完小尼姑的耳语,这住持点点头,让小尼姑退下之后,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江一鹭。江一鹭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形容。“也罢,见你这样子,说不出的,想来也就是她的情人。只不过是你爱她,她却不爱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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