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靠在江一鹭胸前的柔软上,也没心情去脸红心跳。冰冷的仇恨里,克制使她疲惫。不过江一鹭怀里的感觉,着实让她放松。想起昨夜,符雅弘来找自己的时候,还真是。。。
“寒蝉。”符雅弘在背后唤她,“怎么不把门关上,如此要受风的。”说毕便把房门关好。“我不关门,你不也就正好进来了吗?坐吧。”符雅弘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寒蝉,如是伴着她在桌边坐下。“这么晚来找我,步茗不会生气吗?”“她在外面赏月呢。又不是不知道。寒蝉,我要谢谢你。谢谢你的大恩。”“不必。那是我自己愿意做的,做的我自己喜欢的想做的事。并非为了救你或者救步茗,是为了救我自己。你不必对我抱歉。”
“我是你的负心人。”“这有什么好说的,没什么。”寒蝉摆摆手,没搭理符雅弘已然温柔如水不似当初妖冶魅惑的眼神,“寒蝉,我还有资格做你的朋友吗?”这下可好,回避了眼神,回避不了现在覆在自己手上符雅弘的如脂玉手了。“。。。我没有芥蒂,你有的话,你随意。”
符雅弘哑然,微笑,“寒蝉你的嘴还是这么厉害。行了,有你这话我就满足了。此去,我一定会帮你达成所愿的。”寒蝉不语,也没打算目送她离去。符雅弘关门之际,淡淡的说了句,
“好好珍惜江姑娘吧,她很不错,不会负了你的,千万别错过了。”
寒蝉此刻在江一鹭怀里的温暖中迷迷糊糊想起这句话,“一鹭。。。”“嗯?”江一鹭低下头,两人的姿势颇为暧昧,江一鹭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寒蝉耳际颈口,“寒蝉,怎么了?”“。。。没什么,没事。随便叫你一下。最近有点迷糊,不太确定自己在哪里。”
江一鹭闻言立刻给寒蝉号起脉来。她自是不知道,寒蝉那一瞬间是真的想问她,你会负了我吗?
比无岚预计的还快,这马车还真是厉害,一点儿不颠的走了六天居然到了。在大将军府住下。此刻大将军府只有璇玑公主在看家,方啸歌已经到前线去了,方骏早就在瀚海当太守了。众人稍事休息了一夜,次日便入宫面圣。
七人当中,除了无琰和无岚,无人见过皇帝。无岚见她的皇帝叔叔已经多年以前,还是黄毛丫头的时候。如今几乎是不记得了。无岚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着,皇帝叔叔此刻留着什么样的胡子啊,小时候见他的时候,还没有那么长的胡子诶。
在大太监毕恭毕敬的带领下,众人穿越城门,绕了许久方到宇烈的寝宫。“陛下,无琰大人一行到了。”众人方看见那如山的奏折中看见一个人冒出来,“哦,老哥来了。”江一鹭等正欲跪下,只见这个身着黄袍、留着山羊胡子、面庞白净而生着两道剑眉不怒自威的男子扬扬手,“不必,免礼。你们都是老哥请来帮助朕的,说来是朕有求于你们。来,赐座。”
无琰方将这六位巾帼好手一一介绍给宇烈,众人略有些拘谨的回礼。宇烈饶是认真地打量晚镜许久,转身对无岚说,“嗯,岚儿,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长成这么一个眼光好还有艳福的家伙啊。怎么样,对朕给的礼物满意吗?不满意的话,现在朕就立刻给你加?”
这下一夸,无岚嘿嘿一笑,“皇帝叔叔赏赐的,哪有不好的。无岚此行是来为皇帝叔叔效力的,陛下只管下令,无岚在所不辞。”宇烈点点头,“你有空去母后那里看看,她很是想见见你。”无岚大惊之际,宇烈转身走了两步到符雅弘和步茗的面前。“符大小姐,之前你本来是要嫁给老七了。发生那些事,朕很抱歉。个中的缘故,朕也知晓了。朕答应你的事,决不食言。如你还有什么所求,事成之后,请随便提。”符雅弘深深一鞠躬,“陛下既然知道个中缘由,小女子也没有什么别的要说了。本也是我自己的责任,不敢责怪别人。此次陛下诏命,符雅弘自当拼尽全力。”
宇烈微笑颔首,看来颇为满意。又看看符雅弘身边的步茗,“符小姐有这么一位好伴侣,真是幸运啊。”一边说一边叹气,竟然扭过头和无琰对视,苦笑一下。“所以,剩下的就是,杜寒蝉和江、一、鹭、了,是吧?”宇烈定定的站在寒蝉和江一鹭面前,寒蝉可是一点不漏的感受到天子之气,特别是宇烈被称为本朝最是英明神武的皇帝。平和的语气中的威压让寒蝉觉得有点压迫,便站了起来:“草民杜寒蝉参见陛下。”“快坐快坐。六位姑娘里,朕最亏欠的就是你。本来这事应该与你无关,不该毁了你的家。朕心有愧。但朕早就知道寒蝉聪明非常,所以希望你在这次的查案中能起作用,事成之后,你可以尽提要求。”
寒蝉只是平视着皇帝,“寒蝉谢陛下隆恩,必当竭尽全力。寒蝉不敢多有所求,只求使我父母在泉下安息。”宇烈点点头,全然不在乎寒蝉抛的软钉子。“江一鹭。”“在。”
甫闻召唤,江一鹭便抱拳行礼,单膝跪下。“你的能力,朕不怀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才是。”“草民效死以报。”
与众人都寒暄完,宇烈走回御座之上,且呷了口茶,方缓缓道,“这次你们入京查案,朕不便将你们的行动公示出来。一则名位难给,朝臣中必然有些人会反对。二则万一将这件事说出去,只怕会打草惊蛇,希望你们理解。”一边说,宇烈一边用不带任何感情和温度的目光扫视众人,话说的滴水不漏,简直让你感觉不到天子的威压、却又无可辩驳无法拒绝。“所以,你们在京城的行动将全部是暗处的。怎么安排,怎么去查,全部靠你们自己。你们只管放开手去查,出了什么事,朕来兜底。有很多事,你们知道朕却不知道,所以要依靠你们的力量。在京期间,你们就住在小姑姑那里吧,会方便很多。但是朕给你们出入进宫的特权,就说你们是无岚的朋友,朕请岚儿进宫,也顺便请你们来玩玩。不过,要慎重使用这六块令牌。”
宇烈说完便招手令内侍监带人拿了六块令牌进来,显得有些疲惫,不知在深思什么。“好了,朕要说的已经完了。其他的事,你们去问内侍监吧。朕得接着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与子同袍 I
众人是夜回到璇玑公主的府上,无琰自和璇玑公主叙旧去了,六人便谋划起来。“从目前知道的看来,这来凤殿是皇帝修给太后作寿礼的。但是工期因为天气一直有些许延误。同样是因为天气,原先那一批桐油变质了,便命崔修再去进。于是就到了寒蝉你们家那里。于是出了事,现在来凤殿的工程也停了。”无岚把打探来的消息一一说出,说完便一脸呆的环视众人,“大家可有什么想法?”
“符大小姐,你之前。。。的事,是不是牵扯了太后和宁王的瓜葛?”江一鹭侧身对着符雅弘,眼神中有探求也有回避,说来那天晚上真是有很多不堪回首,对于步茗来说更是生死一线。“嗯。。。那个时候,我是快要嫁给宁王了。”符雅弘边说,边握紧了身边步茗的手,毕竟那段过往在她看来依旧是步茗心中深深的伤。好在好在,收到的是和步茗温柔的对视与回握。
“本来我没意识到问题那么严重,严重得太后要杀我而后快。我在京城时,宁王的势力就很大。一来他和当今圣上虽非一母同胞却亲厚非常,受到先帝和圣上的重用,派他守在凉州保卫边塞。但是太后很偏爱自己的小儿子,也就是先帝第六子浔王。浔王封地靠近京畿,据说时常在宫中走动。”“据我所知,太后本不是先帝时太后的本家,在先帝时常受先太后的打击冷落,是不是本朝以来,她就有意识地巩固自己的势力、扶植本家?”江一鹭开口问完,意料之中,得到的果然是符雅弘点头示意。
“至少我在京城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应该都是跟前朝甚至更早的时候,先帝如何上台有关吧。这样的事,不应该问无岚吗?”无岚撇撇嘴,“我又如何会知道?你该问我爹!”“也罢,总之呢,我当时感受到的就是,太后在不遗余力的扶植浔王的势力,扶植得有些让人害怕。”“什么叫,让人害怕?”寒蝉的声音从卧榻上传过来,众人这才想起来这是她和江一鹭的房间,差点以为寒蝉化进了空气不再存在。许是跑了一天累了,寒蝉的声音听来有些疲倦沙哑。“简直让人感觉她想让浔王当太子一样。凡事都要让浔王和宁王争一争。”
众人的眼神此刻全部亮了起来,“符大小姐,”江一鹭缓缓站起身,“你的意思是:太后和宁王都有意争太子之位?他们,”“嗯。这亦是我的猜测,我隐隐觉得这次的事就是和立储有关。圣上的几个儿子都年幼且体弱多病,如果要借此篡位,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宁王手里有军权,大可里应外合谋朝篡位;太后宠溺幼子,一心希望浔王上位,说不定没完没了在皇帝耳边说让他把皇位传给弟弟,而不是儿子。”
一语中了,事情明显了很多,只是中间那层窗户纸现在无法捅破而已。众人陷入沉思,良久之后寒蝉率先开口道,“现在不如这样:无岚,既然你要进宫去,那么就烦劳你和晚镜去盯着太后,看看能不能从那里捞点线索;步茗,雅弘,既然你们对宁王的事很了解 ,就麻烦在暗处查查看宁王,也比我们有头绪;一鹭,你和我明天进宫去看看来凤殿好了,我们就从崔家父子这条线开始。”
商议得差不多众人便散去,等到寒蝉和江一鹭各自沐浴洗漱完毕准备就寝,已是夜深。江一鹭看着床,有点纠结,虽然说为了保护寒蝉的安全,考虑到寒蝉的身体健康,她二话不说就选择和寒蝉一起住,但是,但是,是吧,这后果就是两个人要睡一张床。
“怎么了?”寒蝉散开头发,青丝在烛火摇曳的房间里看上去妩媚非常。江一鹭回头看着她,不由得也发了呆。好在脑子还算清醒,“那个,诶,你要睡里面还是外面?”寒蝉冰雪聪明,哪里猜不到江一鹭是在别扭这件事。心想我都不在乎,你膈应什么?但是这么一想,却又觉得尴尬:二人现在是够暧昧的了,到的时候众人皆说应有人出来照顾自己,江一鹭就这么自然的应承了,估计那会儿两个人都没想太多,可是大家心里估计都是。。。往撮合二人的方向想的吧。。。
对啊,待会儿手要放哪里?寒蝉不经想起,无痕回来的那个晚上。耳垂刷的一下就红了。“我睡里面。你,”“不如我睡外面卧榻吧。”江一鹭担心寒蝉觉得尴尬不便,转身就想跑,“别。你陪着我吧。这样我安心。”
二人和衣而睡。寒蝉因为疲惫,已经无法和睡神做任何斗争,没多久便沉沉睡去。江一鹭直等到听见寒蝉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放下心来。将适才从符雅弘那里听来的分析稍加整理,和之前在大师兄那里听得完全可以对的上。看来的确是太后和宁王有隙,两股势力纠缠在一起的节点就是来凤殿的工程,延伸出去就是那批桐油和杜府的大火。江一鹭闭着眼睛仍想啧啧一番:符雅弘啊符雅弘,以你所知就能猜到这么多,如此太后怎能不担心你嫁给宁王是如虎添翼,怎能不想杀了你。
睡到半夜,江一鹭忽然觉得身边异动,立刻惊醒,发现是身边的寒蝉整满头大汗,眉头纠缠在一起,双手紧抱自己,像是噩梦。“寒蝉?寒蝉?”江一鹭轻轻唤她,拍拍她肩膀,仍旧不醒,看来是没希望叫醒了。江一鹭看寒蝉实在分外痛苦,嗖嗖几下,将寒蝉的几处大穴疏通了一下,见她眉头稍展,便把她双手掰开,平放身体两侧;正觉得这样就差不多了,又听见她嘴里嘤咛不止,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是梦见了什么,寒蝉?”江一鹭心中怜爱生起,将寒蝉搂在自己怀里,轻抚她后背,就像慢慢哄她睡去一样。“我替你分担一点吧,寒蝉。”这么说着,寒蝉还就顺势搂着自己的脖子,完全是窝在自己怀中。江一鹭微微一笑,好呀,那就这么睡吧。
若我能做,必定替你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与子同袍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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