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云烟。
我坐在苏谣开得快飞起来的汽车上,任着肩膀处的伤口随随便便的低下大颗大颗的血珠。窗外的景色在飞驰,我捏着我的锡杖想着那些过往的事。
“你有没事?”苏谣问这句话已经七八遍。刚刚开始我还挺认真的回答,后来就变成点头或者摇头。其实有没事有什么关系,反正也就是一个巨大伤口,血流完就死,没流干净就活下去。这就和MC一个道理,只是我没力气再次阐述这些,只是看着天空,然后第一次问她:“JUDI通知你的?”
苏谣点点头:“嗯。”
那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鸟,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属于哪门哪派到底是帮谁。一会儿带着我师父的嘱咐,一会儿又紧密的团结在苏谣周围,让我安排得挺妥当的大事,哎。。我只好问:“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我们抢了一辆车后,苏谣就开始手忙脚乱的开着车,从西往东,再南,到最后我都迷失了方向,可见她还在念念有词,我在想这人不会是路痴吧,要是路痴的话那就比冯安安狠多了。冯安安也不过就是恨入骨髓的刺我一刀,这人得兜兜转转的让我活生生的流成没有血的干尸。
“去昆仑南渊,开明神兽的东边才有巫医能治疗白骨族匕首的刀伤。”苏谣抓着方向盘像个方程式赛车手。
“哦。那今天铁定是到不了。”我指了指已经挂满天上的星星,叹了口气,艰难的从用左手从内包里抠出一个丸子扔进嘴里,嚼巴嚼巴:“你开吧,没事儿,不过慢点。我可不想没被砍死却因为车祸牺牲了。”
苏谣看见我的脸色由白转红,呼吸也变得不那么急促,好奇的问:“你吃的什么?”
“家师自制强身健体开胃健脾提神醒脑之大力丸。你有兴趣?我内包里还有三颗,吃完我就不能续命了,所以就不好给你品尝了。”我假寐着说道,要是师父还在,看到我这样子,说不定会像个看到娃娃在学校受尽了欺辱的家长,找白小花拼命吧。
“你啊,你。。”
我没再接苏谣的话,知道话题立刻就会转到冯安安处,她要不是就会问我:你为什么这么笨不躲开?就是问我:你为什么这么笨会喜欢冯安安?我说过,爱情就像流浪猫,两个人相遇了,看对眼了,互相依靠互相驯养之后再去寻找为什么会这么样的理由,是永远找不到的,就像我现在也不确定冯安安对于我的爱情会不会就像热爱自由的流浪猫一样不吭一声的走掉一样。
我为什么喜欢冯安安,如果真要给一个理由,就是我喜欢她砍我的样子吧。
而苏谣一定不会苟同我这种观点。
躺在吊床上,苏谣轻手轻脚的换着我血打湿的纱布,血虽然快止住了,可是伤口有些发紫,和白小花身上的刀伤一模一样。换药其实挺疼,我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依着月光研究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看它发出渗人的光。
“这匕首藏着白骨族数个族长的老灵魂。”苏谣看着我翻来覆去的看那匕首,便对我说:“如果使用者的意念够坚定,就算拿着它指向脚趾头,它还是会往心脏位置窜的。可见冯安安,我不得不说,她并不想真的致你于死地。”
我笑了笑。
“但越是这样不正说明一个道理么?你们俩真的不适合。”苏谣笑了笑,摸着我的头发,然后是我的耳廓,让我心里痒痒的:“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自由身的冯安安了,不仅是白骨族的族长,而且听说也结婚了。而你,在和我分别的岁月里,似乎也干了不少事儿,被三大宗教的安全机关都放在了大厅里,以供别人瞻仰逮捕。”
我躲开她亲昵的动作,换了个姿势又躺下:“你对我和冯安安的消息也挺关心的,适不适合只有天知道。当年我师父还说我是天煞孤星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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