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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有人余兴未尽,便跑到后台,看着正在卸妆的魏令羽,问道:“请问这里每周末都有表演吗?”

魏令羽看着刘老板,刘老板满面春风,显然对魏令羽的表现深感满意,道:“是,以后每周末都有表演。”

来人似乎特别开心,是个中年男子,像是上班族,大概是周末晚上出来散步的时候偶然看见的,自称是昆曲热爱者,对昆曲小有研究,便激动地要和魏令羽合影,魏令羽正在卸妆,不方便,便和他说了句抱歉,那人只道没关系,便耐心地在一旁等起来。

樊天虞进了后台,知道这个事情,便胡扯道:“我兄弟他怕闪光灯,不能拍照,一拍照就头疼,他是不好意思拒绝您。您别忘心里去。以后常来看戏就成!”

男子有些失望地看了魏令羽一眼,道:“没关心没关系,以后我一定按时来看这位小兄弟的演出!”道过别之后,便离开了。

魏令羽有些奇怪,边换下戏服边问道:“天虞,你为什么那么说?我并没有那样的怪癖。”

樊天虞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拔线的拔线,便小声道:“知道么,上次和我们一起合影的女孩子差点发现你不是人了,幸好我给忽悠过去了!鬼拍照是很危险的,因为不会成像,所以无疑是在暴露身份。以后你登台演出,少不得有人要拍你,要是被人发现就惨了!快想想怎么办吧!”

魏令羽闻言,沉默良久,道:“我知道一个法子,不过不知可不可行。”

“死马当活马医啊,只要能解决这个问题,以后无论我带你去哪里,做什么,就都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魏令羽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一字一顿道:“借尸还魂。”

作者有话要说:

☆、东窗事发 生死不得

明月楼白日里尽是饮酒作乐的场子,楼上楼下一片喧腾,乌烟瘴气,而二楼这个私人包间里却幽静如深林。

“令羽,别回去,所有的事情我会解决的,相信我!”樊天虞目光幽深地看着他,声线中有令人信服的力量。

魏令羽暖暖地笑了笑,道:“天虞,你我既已坦诚心迹,又何必一定要伴在彼此身边?你的话,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在扳倒秦紫川和斋藤之前,我还有必要回去。家国不安,我们又岂能逍遥人世?”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况且,我是真的想为你做些什么。所以,别再说阻拦的话,我心意已决。”

樊天虞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魏令羽封住了唇。他正襟危坐,他长身而立。他俯身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他紧张而满足地沉浸在他清幽的气息里。这个吻很短暂,只是樊天虞的心跳漏了几拍。待他惊醒过来,魏令羽已经静静侧立一旁,清淡如水,淡淡道:“我该走了,秦紫川的车等在门外。”

他正欲转身离去,却被温暖有力的手掌拉了回去,炽热的气息弥漫在他唇齿间。樊天虞深入而青涩的吻深深烙在他脑海里,融入他冰冷的骨血,温柔得可以融化三尺寒冰。

唇齿交缠间,魏令羽渐渐觉得有些气息不稳,白皙的面庞一片绯红。樊天虞扯开他的衣衫,长期握枪而有些粗糙的手掌在细瓷般的皮肤上流连。划过那节分明的脊背时,樊天虞心里一惊,满是疼惜。这个外表冷冷淡淡的男人,总是没来由的让他心疼,让他想要占为己有,紧紧拥在怀中再不放手。

魏令羽粗重地喘息着,华丽的声线没来由地撩起樊天虞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他正要褪下他的长裤,魏令羽骨节分明的手有力地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别……”单这一个字,便销魂蚀骨。樊天虞只得强忍心中的□□,声线嘶哑:“为什么?令羽不喜欢?”

魏令羽捡起掉落的衣衫穿好,眸中一片清明,完全看不出□□燃烧过的痕迹,对呆立一旁有些无措的樊天虞淡淡道:“我该走了。日本人的货物,就交给你了。以后,还是这里,老时间。”语罢,留给樊天虞一个清瘦到不着痕迹的背影,清澈的声线犹自回荡在樊天虞脑海。

“令羽,怎么这么久?我等不及想见你,所以就忍不住来找你了。你不会埋怨我吧?”秦紫川斜倚在车门外,见魏令羽出来,便为他拉开副驾驶的门,转身坐回驾驶座上。

魏令羽把随意拿的一些衣物放在一边,心不在焉道:“见到了熟客,聊了几句罢了。”

秦紫川看了看他丢在一旁的衣物,笑道:“令羽竟爱戏成痴,连戏服都要特地回来取,难道是打算为我唱上几段么?”

魏令羽看了那些东西一眼,道:“陈年旧物,只是放在这里以后便该扔了,怪可惜的。”

“哈哈,令羽是怕我秦家连几套戏服都供不起你了么?以后不必这么节俭,我说过,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沿路的铺子晃过他有些迷离的眼,他根本没有在听秦紫川讲什么,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人璨若流星的眼眸和斜飞入鬓的眉宇,还有唯独面对他时才会显露出的张皇无措的模样。车窗上倒映着的那张脸,有着前所未有的神情。都说戏子无情,曾经的他的确超脱尘俗,不知情为何物,如今却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看向那人的时候,自己眉宇间的凌冽之气便会不以自主地淡了几分,难得笑起来更是温暖如春。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过着和原先如出一辙的生活,白日里和秦紫川一起出门,同他的狐朋狗友饮酒作乐,晚上便忍受着来自秦紫川的折磨,被他一次又一次贯穿身体,在精疲力竭和绝望中沉沉睡去。只有接近了才明白,光天化日之下的秦紫川是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道貌岸然的卖国贼,暮□□临之后,他就会化身恶魔,嗜血残暴,几近丧失理智。仿佛夜色在吞噬夕阳的最后一丝光线时,连他的灵魂也蚕食殆尽。

整整一个月没有单独出去的机会。他曾借口出去买东西而欲独自出行,却被秦紫川一口拒绝。他试过提出他想要自由,秦紫川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却把他挡在自由之门之外。起初,秦紫川会答应他的一切要求,就像任何一个纨绔子弟那样对情人极尽温柔讨好之能事,以博取美人一笑。而如今,他越来越强硬,几乎随时可以在任何地方粗暴地撬开他的唇舌强吻他。

十一月末的夜晚,寒风吹彻。他们从一个纵情恣意的酒会回来,秦紫川有些微醉意,却没有开车。两人步行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条漆黑的窄巷。秦紫川忽然转身,猝不及防地将他的双手按在墙上,狠狠地吻他,将他的衣衫悉数褪尽,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便是在那样一个寒冷之夜,漆黑的窄巷里,他一次又一次贯穿了他的身体。他痛地几乎失去知觉。那样一番暴行之后,秦紫川极尽温柔地为他穿好衣衫,细心地一颗颗扣好扣子,像是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瓷器。他撩开他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一片绝望的漆黑里,只听他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说着三个字----对不起。而后他便陷入昏迷,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

自那以后,面对夜色下秦紫川阴晴不定的面孔,他有种发自内心的本能的恐惧,被他拥抱时都会战栗不止。这段时间里,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而且,距离日军货物运输的时间,只还剩下几天了。之所以能够忍受现下生不如死的生活,全因樊天虞的那个吻。每夜,在秦紫川身下,他都会强迫自己去回忆樊天虞的那个吻,那个青涩而认真的吻,这样,便会微微觉得好过一些。

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吧。

十二月十七日。

火车鸣笛的声音穿透寒冷的空气响彻在硝烟弥漫的城市上空。樊天虞部署好的人都严阵以待,车站的盘查人员全都被他暗中换掉。嘶哑尖锐的声音中,火车停稳了,像一条战败的衰老巨龙,吞吐着滚滚白色蒸汽。

运货人员下了车,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年轻男子上前问道:“车厢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开箱检查!”

运货人员一脸阿谀的笑,道:“这位小哥,这里面装的都是丝绸和一些生活用品,不信我给您打开看看?”

黑衣男子一挥手,几名同样制服的男子便上去开箱检查。最外面的纸箱打开,里面的确都是丝绸,另外几节车厢打开之后便是一些针头线脑,还有些炊具,正如运货人员说的那样。运货人员刚要松一口气,只听黑衣男子冷冷道:“继续往里搜,看里面的箱子里都装些什么!”

运货人员神色一变,当初交货的时候老板分明说过这一关轻松就过的,怎么忽然盘查的如此严密?不过毕竟是跑黑货跑惯了,他连忙恢复笑脸,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五十两支票,瞅瞅四下无人看见,便瞄准时机偷偷塞到黑衣男子手中,道:“小哥,大冷天的,你们查货也不容易,这个你拿着就当是我孝敬您几包好烟抽抽。您看,这还用得着查么?我们老板催货,晚一会儿就要亏空不少钱,还要挨骂,您就行个方便成不?”

黑衣男子道:“少跟老子来这套!要是查出个什么来有你好看的!”他是樊天虞带出来的人,虽然愣头愣脑了点,但做事绝不含糊。二话不说,就亲自上了车厢,和里面的几个人一起拆箱。一打开,“哗啦”一声响,大量的注射器和药物掉了出来。另外几节车厢那边,几名盘查人员向黑衣男子报告到:“凌队,这里发现枪支弹药!好像有好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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