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鹿妈摸着吴世勋的脸，心疼地说他瘦了。
吴世勋哄了会儿妈妈，突然扭头对鹿晗说：“给我买瓶饮料去！”
屋子里所有人都是一愣，鹿妈一敲吴世勋脑门儿：“这孩子！怎么变得没礼貌？乱指使你哥……”
然而鹿晗却摆摆手，很大方地对吴世勋说：“这边没卖奶茶的，果汁没问题吧？”
说完鹿晗就转身走出去了。
待鹿晗走远，吴世勋皱眉看着鹿妈：“你们早就离婚了？”
鹿妈和门口的吴亦凡对视一眼，后者接口道：“我跟他说了，咱们很早以前就离婚了。”
鹿妈眼里有些不赞同，却不能再撒谎，她告诉吴世勋：“你爸说的是真的。”
“什么时候？”吴世勋问。
两个大人都静了片刻，吴亦凡道：“你出生没多久就离了，本来就是为了圆你爷爷奶奶的心愿才结婚。”
吴世勋一眨不眨看着鹿妈，鹿妈眼里充满愧疚：“我经济条件差，你爸和我都知道彼此的情况。”
虽然早就猜出真相，但亲耳听到他们承认，吴世勋心里还是有些凉。
屋子里有几秒钟难堪的寂静，吴世勋沉思片刻，终究忍不住问出口：“既然你们没打算过一辈子，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吴亦凡刚一张口，吴世勋又冷冷地打断他：“如果还是为了爷爷奶奶，那为什么还要离婚为什么生下我，却只负十八年的责任？”
鹿妈眼里隐含泪光，愧疚的话说不出口。
吴世勋攥了攥鹿妈的手，目光却直视吴亦凡：“我能理解妈妈的立场，但你的……我说服不了自己。”
吴亦凡背靠墙壁，目光散向地面，一语不发。
吴世勋彻底心冷，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最终心灰意冷道：“你根本不爱孩子，生下我却什么都不管。我只是你用来讨好别人的工具，是维持你完美先生的幌子。”
吴亦凡抬起头来，狭长的星目里闪过很多复杂的情绪。
“别这样说你爸！”鹿妈拉住吴世勋，皱眉道，“他很爱小孩儿，以前……你只是不知道。”
吴亦凡看了眼鹿妈，鹿妈却没再多说。
吴世勋左右看看两人，敏锐地嗅到不对劲：“你们还有事瞒着我？”
鹿妈看向吴亦凡，后者果断地摇头，鹿妈便对吴世勋说：“没了。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只是爸妈不适合做夫妻。”
吴世勋不再恼怒，他神色黯然地坐回床边，安静地回握住鹿妈的手。
“放心，你们的事我不会告诉鹿晗。”吴世勋保证。
屋里突然想起一串铃声，吴亦凡从外套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走出病房。
吴世勋冷眼扫了下关闭的房门，淡淡地补充：“还有朴灿烈的事，我也不会跟我哥讲。”
鹿妈听到朴灿烈的名字，突然神色紧张起来：“你从哪知道的朴灿烈？”
“……”
吴世勋一时冲口而出的气话，总不好告诉鹿妈自己找过私家侦探……只得敷衍道：“他前一阵来咱们家，见到面认识了一下，那天……我在家学习，对了，你怎么也不问问我考得怎么样？”他怕鹿妈担心，也不敢提家里起火的事。
吴世勋试图转移话题，鹿妈却不领情，脸色越来越差：“他怎么会去家里？”
“也没进家门，就是在外面晃了晃。”
“那你在家学习，怎么见到的？”
“……我见到他和爸在外面聊天，就回家学习了。”吴世勋觉得鹿妈今天变得好机警。
鹿妈将信将疑地盯了他一会儿，才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哥俩赶紧长大，独立生活，你爸私生活我不管，你们也别插手，尤其不要打听那位朴先生。”
吴世勋斜眼瞄向窗外，见他哥拎着一个便利袋向医院走来，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窗台边缘。
鹿妈见吴世勋似听非听的，便拍了他脑门一下，道：“记住没有？”
吴世勋点点头，回过神来：“你干嘛这么怕他？”
鹿妈眉头深锁，郑重道：“你对别人没恶意，别人却未必，谈起感情谁能那么大度？总之避着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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