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苏尧叹口气，然后摘下眼镜，揉了揉湿润的眼睛。
吴世勋：“现在我们该好好算一算账了。”
高苏尧：“……”
鹿晗站在一旁很安静。
高苏尧问鹿晗：“圣母鹿，你怎么不帮我说说话？”
鹿晗定睛看了看他，认真说：“你们计划谋害世勋，我现在还不能原谅。”
高苏尧彻底没脾气了，自暴自弃地说：“那你们要怎么样？现在小久都没了……”
“你有办法知道小久的现况吗？”鹿晗想了想，补充，“我是说他成功回去了……那叫什么？”
“那是你们所处世界的平行空间，我们在那边倒置了时、空，灵魂先后转生到这里。”高苏尧懊恼地说，“我现在联系不上他，除非我也回去……”
吴世勋：“我和吴白久本来是同一个人，因为出生为双胞胎所以才分裂为二？那为什么只有他记得以前的事情？”
高苏尧迟疑道：“他……也就是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不太顺利，然后机缘巧合你们找到了我，渴望得到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想吴世勋的本性就是矛盾的，他有愿意包容的一面，也有不甘和愤怒的一面。出生后，这两种极端各自分裂，你是负面的那部分，当然会选择忘记那些不愉快。”
吴世勋抿着唇，目光冰冷。
鹿晗：“世勋在另一个世界的不愉快是我造成的？”
高苏尧：“说造成的有点过了……但的确和你有很大关系。”
鹿晗看向吴世勋。
吴世勋轻描淡写地提议：“这里荒山野岭，我们做掉这神棍吧，反正他不怀好意。”
高苏尧识趣地装作没听见两人说话。
“朴灿烈也来自那个平行世界？”吴世勋突然问。
高苏尧还未答话。
忽然几人身后草丛一动，两个瘦高的人影钻了出来。
朴灿烈一把抓住吴世勋的肩膀，把他扳过来。
两个人面对面，吴世勋面色一沉，朴灿烈顿时整个人愣住：“怎么是你？”
吴世勋目光幽冷，眼底深处隐隐透出一股仇恨。朴灿烈却是恐慌、失落，还带些自嘲。
两个人都从彼此眼里读懂了一些讯息。
鹿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发觉气氛十分不对。
朴灿烈突然松开手，转而走向高苏尧：“我弟呢？”
“……他回去了，只剩下我们了。”高苏尧耷拉着脑袋。
朴灿烈怔了怔，下一秒表情变得十分绝望。
吴世勋盯着朴灿烈的一举一动，眼底晦暗难明。
“吴爸。”鹿晗拍拍吴世勋，指了指不远处的男人。
吴世勋面无表情地把视线转回来。
吴亦凡走过来，两只手分别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顶，难得语气温柔：“走吧，我们回家。”
吴世勋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而天际突然洒下一缕晨光，所有人不约而同抬头看向山顶。
太阳升起，漫长晦暗的一夜终于结束。
吴世勋眸子深沉，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吴亦凡有点心不在焉，似乎没察觉儿子的异样，而是转头寻找朴灿烈。
朴灿烈和高苏尧对望，眼神都很复杂。
黑暗褪去，每个人依旧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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