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但还没醒。”医生顿了顿，又诚实道，“植物人。”
吴亦凡深深闭上眼，心底好像被挖了个洞。
低低的一声抽泣将吴亦凡拉回神，他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人。
他的母亲坐在床边，紧握着他的手，眼底泛红，紧紧地盯着他——儿子方才醒来时眼底的去意虽不明显，但做母亲的如何会看不出来？
吴亦凡眉头锁死，从母亲眼里读懂了责难和悲痛。
过了很久，吴亦凡重重叹了口气，眼底的绝意稍褪，他说：“抱歉，让你担心了，妈。”
漂亮的中年女人泪水纵横，迟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半小时后，表哥扶着情绪稍定的吴母离开，吴母熬了一宿守在儿子旁边，还没有吃饭。
医生为吴亦凡做了详细的检查，这才离开。
“吴先生，有人来看你。”护士说话间脸上一红。
吴亦凡抬头，只见门口进来两位老朋友。
鹿晗看到吴亦凡憔悴的状态明显吓了一跳，快要出口的责怪也憋了回去。
吴世勋则待护士离去后，拉了两张凳子在吴亦凡床边，等鹿晗坐了自己才跟着坐下。
吴亦凡靠在床头，微挑眉毛，先是问吴世勋：“你不怕记者拍到？”
吴世勋还没开口，鹿晗便道：“我们分开来的，他就一个人，不容易被发现。”
吴亦凡不置可否，他其实想问的并不在此。
他想问的是，你不怕公司的放弃？不怕舆论的压力？不怕粉丝的谴责？不怕自己在这些困难面前……不能保护好自己爱的人吗？
吴世勋却似乎明白他的用意，目光幽深，缓缓摇了摇头，继而他平静地反问：“那你呢？”
吴亦凡看到吴世勋的坚定，不由自嘲一笑：“现在不怕了。”
吴世勋面无表情地想起，现在不论中国还是韩国都娱乐版满天飞的报道：吴亦凡和朴灿烈在同一辆车上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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