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兵甲。与子偕行!
军营里漫唱着这首《秦风.无衣》,厉兵秣马,一派战事将近的紧张气氛。
慕容冲的八千铁骑兵现已扩张到一万,由北冥鲲直接统领。大战小战,皆做先锋,所向披靡者,战无不胜。
现在只有穆峥一个闲人,他一人溜溜达达,倍感无趣。好几次张望慕容冲,他那里忙的不可开交,就叮嘱翠染熬些清火的绿豆百合粥给送过去,唉!是不是苍冥也要沦落到厨房去切萝卜呀。
夜里,电闪雷鸣,下了一场大雨,电光火石之间惊醒了穆峥,他刚想起身,那边一只软软凉凉的手握着自己的胳膊,不知什么时候,慕容冲已经睡在他身边。宠溺的摸摸慕容冲的俊脸,轻轻拿开他的手,下床把窗户关好,又打开柜子,取出一床青绫被,盖在慕容冲的身上。
找被子时发现自己受伤那会儿收起来的玉凤凰,不由的握在手里细细揣摩。玉凤凰精致莹白,入手犹凉未温,像极了它以前的主人,总需要自己的体温来把他捂暖。
“大半夜的,在那傻站着干什么呢?”床上的人醒了,话语里还有浓浓的睡音儿。
穆峥尚了床,慕容冲自然的靠向里面,放下青色的纱帐,穆峥给他看手里的玉凤凰。
“凤,你那次就留下了这个玉凤,人就走了,不知道当时我心里多难受。”穆峥话音儿里还带着委屈。
“那你还记得我当时和你说什么?”
“上言加飨食,下言长相忆,还说呢,就这几个字,我看了八百遍,青灯都笑我。”
“对了,青灯他现在在哪里,怎么不见他在你身边?”慕容冲突然想到了那个孩子。
“他到是想跟着我,可是你看我一路刀枪箭雨的,多危险,我就把他安排在侯府里了,就做些简单的杂役。现在已经到了渭北了”
慕容冲只奥了一声,没有言语。
“凤,是不是我义父让你出兵援助他?”穆峥问。
“穆峥,别想太多,本来这个仗就是要打的。”
“我知道他放我放的那么痛快,一定是你答应了什么。”穆峥声音闷闷的。
手搂过穆峥的腰,和穆峥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脸贴在他后背上“穆峥,就算不是因为你,这些事都是迟早要做的,早在解华阴之困时,就和姚苌讲好条件的。在这个世道,不管愿意与否,都得相互依靠,虽然有时候只是相互利用。”
“可是……”穆峥转过身,和慕容冲额头相抵。慕容冲微凉的手捂住穆峥的唇,鼻尖蹭了蹭穆峥的鼻头“穆峥,有时候我真想放下这一切,只和你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可是穆峥,那些往事我放不下,我曾经只为仇恨而活,为了这份仇恨我杀了姐姐、哥哥,这条路走到这里,我回不了头了。”
穆峥把慕容冲紧紧拥在怀里:“凤,你不用说,我明白。如果可以,我希望和你一起完成你的愿望,我想为你冲锋在前,想保护你在左右,我不要你为了我受到任何伤害。”
雨势见小,听得见外面欢喜的蛙鸣。穆峥绕着慕容冲的黑发,请求他,出兵的话一定要带着他。
慕容冲笑着说:“穆峥,这次出征我和你都不去,这次我让段随领军。我、你还有北冥要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邺城。”
“邺城?那不是慕容垂的地盘吗?你要去见慕容垂?你想……?”
“穆峥,我要找段元妃,让她治好你。”
“凤,你,这,她,怎么可能。”穆峥乍听,思绪凌乱。
“穆峥,段元妃的姐姐曾经是巫蛊,我想她肯定有治好你的方法,我们要去试试。”
“凤,可是那段元妃怎么可能医治我?”
“你忘了慕容垂是我的叔叔吗?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养好身体,我估计那必不是个简单的过程,睡吧。”
细小的雨声似一篇动人的乐章,催眠了相拥的人儿。
越接近邺城,秋天的气氛就越浓,慕容冲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晴不定。
蔚蓝的天空上白云朵朵,清凉的风夹杂着青草的味道沁人心脾,那些熟悉的往事就像风吹起白云,走了一片,又来了一片,绵绵延延,无尽无歇。
有多久了没回来过,几乎和这里生活过的年岁一样多。那一天,这个城门前曾绵延着连天的战火,到处都是战死的燕军将士。自己的贴身侍卫铁勒跌跌撞撞逃回中山王府,拿着长剑的手一路滴血。
白衣不及弱冠的慕容冲正焦躁的来回踱步,铁勒进门跪倒“王爷,王爷,城破了,皇上已经出走,您也快走吧!”
“铁勒!”慕容冲扶起浑身浴血的铁勒,吩咐人来给他诊治,可是喊了半天都喊不到一个人,白发苍苍的老管家气叠叠的跑过来“王爷,都反了,王府的下人逃的逃,散的散,老奴无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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