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经常会露出那样的眼神，玉姐姐也是。
我走到他们面前，看著苏无为，面无表情的问道，「父亲，可以告诉我这一切是怎麽一回事吗？」
苏无为的笑容僵硬了片刻，然後用一种非常淡的口吻说道，「他知道了，那孩子原来什麽都知道了。」
知道了，什麽都知道了。
知道了我母亲是他的杀父仇人，知道自己这些年一直都是认贼作父。是现在才知道，还是一直都知道？莫非，这一切都是他处心积虑的一场局？我自以为是的以为我操纵著棋局，到头来我才是这棋局中的一颗棋子。
我想笑。
想要大声的嘲笑自己一番，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欢儿？」苏无为叫了句我，声音中有些担忧。
我又连退了好几步。
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麽，脑海中一片混乱，就好像有人在我耳边大声的指责，大脑意识好像和周围的一切脱节一样，我逐渐的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你有什麽资格悲愤，你有什麽资格，你有什麽资格…」大脑的那个声音不停的重复著这句话，一声比一声大。
我的母亲杀了他的父亲。
我和龙奕飞原本就是仇人。
我一再的伤害他，他的命一次又一次差点断送在我手上。
我恨过，我知道仇恨是多门痛苦的东西。
「父亲，你说龙奕飞知道了一切。」我看著苏无为，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那他是什麽时候知道一切的？」
苏无为无力的摇头，「那孩子隐藏的太深，连我也猜不透他究竟是什麽时候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苏无为看向我，微微眯眼，「他并不是最近才知道。」
「哈哈。」从我进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的皇帝忽然大声笑了起来，他冷冷的看著我和苏无为，手指指著我道，「在你被苏无为带到皇宫的那天他就知道了。」
「怎麽可能？」我又往後退了好几步。
苏无为面无表情的看著皇帝，「你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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