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把银筷放下,听到他软软的声音里出现其他男人的名字心中顿觉很不爽,声音有些冷淡的问,“孤颜是谁?”
“嗯?”流火一愣,才恍然大悟的明白到他是吃醋了,想到把南衣当成宝贝般呵护独占欲不是一般强的孤颜,眼眸掠过些无奈,道:“他呀,是个恶名昭彰的虐待狂!”
“虐待狂?”王爷慢慢地露出笑容来,的笑容中带有几分邪气。
“是呀,从小我没少被他虐待,他便是家师。”
本以为那‘孤颜’应是流火的心上人,心中正邪恶地计划找到这个人之後要怎麽泡制他的王爷闻言,微微一呆,怪异的望他一眼,继而无事地道,“鬼医原是这等怪癖喜好施虐的人吗?”
流火想起在天涯海角时的往事和目前在王府的日子相比,简直是苦不堪言,流火挠挠脸很含蓄地说,“虽然性格很糟糕,但我从未见过比他更深情的人了。”
“怎个糟糕法?”王爷冷然的眼中,没有一丝起伏的情绪,心中正在盘算著什麽似的。
流火的目光落在桌上已冷却的食物,他曾经试过被孤颜丢到无边无际的冰天雪地中,在时间流逝里饿得头晕眼花,在频临饿死之际见到孤颜拿著一碗冷饭出现,他便像个畜牲般凶狠的袭击抢夺得冷饭爬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还记得孤颜故意踩脏地让他来回擦个不停,从山下挑水上山顶,劈柴、煮饭、练功、洗衣等等……
当时,心中只有‘活下去’这三个字在支撑著他,因为他还有人要见,还有承诺为实现……所以,不管什麽样的困境都无法阻止他。
假如一个人经历过在死亡里挣扎著要活下去,其他什麽的苦难在眼前就真的不算什麽了。
流火习惯性地抚上胸口,平淡而不见任何痛苦的说道,“譬如在冬天,在那种冻得坚硬无比的万年冰湖中打穿个大洞,让我在里面泡个十天十夜,不得离开之类的。後来,我只记得我很没用的仅仅只是支撑到两天两夜就昏倒了。後来是南衣抱我回屋火气十足地让孤颜救醒我的,他说我寒气侵入肝脏,幸好,因为常年吃药材的关系,心脏还有一丝气息,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活我了。”
简直是玩命的事情,可流火却面不改色的说著这些事,就好象一粒米掉到地上那麽简单轻巧,身为听者的王爷却面色渐冷。
“他竟敢这样对你?”不知道为什麽,听著难受,王爷唇角微笑的弧度忽然就怨毒起来,凤眸寒光尽现。
看到那张明豔的脸布满了阴森森的感觉,流火知他是心痛自己了,嘴角忍不住一扬笑著道,“没什麽的,我从没有怪过他,因为这条命,是他给的。”
王爷紧紧盯著他,眸中流露出不解。
“当年……出过意外,我被孤颜救下。”流火避重就轻地说道,想到那起灭门惨案,流火发白的脸扬起一抹淡到近乎扭曲的笑意来。
究竟是什麽意外令流火露出这种痛苦的笑容呢?
王爷很想问出声,但看到流火的样子,著实是无法开口再在那感觉像伤痕累累的疤上加多一刀,心脏无由来的抽痛,王爷皱眉,起身大步走到流火身边,霸道的说,“不说那些无聊的事了。休息吧。”
窗外的天早已漆黑起来。
燕都四月的天虽然白日温热,但到了夜晚,温度还是降低不少。
“很夜了,我们睡吧。”王爷拉著流火上床。
莫名其妙跳跃进行到睡觉这步,流火瞄了眼卧室那方,脸红成一片,知道既然在床上,就必然会发生春色无边的事,思及此,流火身体都燥热起来。
不是吧?流火看著什麽也不做,闭眼睡觉的王爷。无法相信他当真什麽也不做只是纯睡觉,之前都一副好色痞子模样,现在是装那样?流火想著想著又不好意思的红脸,他暗怪自己想太多了,这些天一直不假他人之手照顾著王爷,还担心到食欲不振的地步,现在应该好好老实睡觉好好地休息……
流火忽地又睁开眼眸来,他就是睡不著,王爷那若有似无的气息与就搭在他腰上的温润的手,还有还有,那可恶樱色绯薄的唇瓣在勾引著他,这教他如何能够睡得著?喜欢的人就近在眼前,心脏蠢蠢欲动得兴奋不已。
流火动了一下,发现王爷依旧闭著眼眸的,於是小声地叫,“王爷??容瑾??瑾?”没有得到答应,他是真的睡著了。
泄气的压抑下胸膛涌现的兴奋感,流火细细的观察著王爷的脸,哎,真好看。然後,心脏又开始闹腾地扑通扑通的响,控制不住自己的唇,越靠越近,慢慢的吻上那双一直出现在脑海中诱惑他的唇,好甜,好软。流火这样想著,却发觉有湿湿滑滑的东西溜进他的口腔内。
“嗯,嗯。”他发出忍耐不了地轻吟,看见那原本睡著的人此刻睁开了眼眸,那双勾魂慑魄的眸布满了火热的情欲。
“啊?”他不是睡著了的吗?
王爷白梅般的指背轻轻地抚摸著流火的脸颊,笑容邪恶地轻喃,“你在勾引我吗?”
“我只是按著王爷设计的陷阱踏进来而已!”流火笑得好无辜。
“等下你别哭著求饶!”王爷凤眸一眯,抱住流火,沙哑的声音像催眠的琴音。流火转不过思绪就被人再度封住了唇。
“咦?”流火低嘎的嗓音结束在王爷的嘴边,甚至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王爷轻轻地啃噬著流火的唇瓣,像是在享受什麽美味般细致缓慢的吸允一会,舌尖毫无预兆地擅自伸进他的口内的跟深处,贪婪地索求著。
“嗯……”流火面红赤耳的轻轻地哼了一声,用舌尖怯怯地回应著王爷探索的舌交织勾缠。闭上眼,全心全意地感受这种要融化了般的冲击,冷不防地,王爷把手伸进他那牙白的贴衣内,捏住了胸膛前的突起,流火被惊到似的一下子叫出了声。
深吻还在继续,王爷细长的指尖捏似的轻拉,在刺激下流火的乳头变硬起来,王爷感到这点後又加了点力捏捻,腿间一阵发热,让流火禁不住感觉的阵阵颤栗呻吟著。
“流火,你爱我吗?”
王爷终於放过流火的唇瓣,像是在确定什麽似的询问,那声音带著赤裸裸的欲望的沙哑,让流火害羞的点头,可王爷还是不满意,凤眸暗沈一片,又问,“流火,你爱我吗?”
是害怕了吗?所以才会这样一遍又一遍的不安地确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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