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的,他就是景亲王最宠爱的那个男宠,叫流火。”低声下气的声音有著讨好的意味。
“想不到这小子竟有几分姿色,这皮肤又白又滑,也难怪景亲王会宠爱他。”那人阴森的语气里有几分淫意。面露阴沈之色,说道,“弄醒他。”
侍候在旁边的大汉把放在角落的冷水扑向刑具架上低垂的人。
秋已深,那水冷得流火惊蛰地睁开眼睛,看著站在他面前满脸阴沈的英气男人,那眼眸内隐藏的阴狠毒辣让他心惊胆战。
“醒了?知道本王是谁吗?”那道让他不舒服的声音带著让人怛然失色的冰冷。
流火呆呆的看著灰暗的地面,地上覆盖著斑斑暗凝的血迹,空气里也漂浮著浓郁的血腥味,他试著动了动手指,铁链!当的响声让他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是承渊……景王府的总管承渊把他迷昏带来这里的……可是……就连千日醉也无法迷昏他的,承渊又是如何办到的呢?
不解的抬眸看向锦衣盛盛的魁梧男人,他正扬著邪恶的笑容愉快地看著他,成王已经死了,眼前这人除了吴王还有谁?
流火了然於心的呢喃,“你是吴王?”
“真不错。本来本王还不信景亲王那样的人会看上你,你看起来不是什麽大美人,不过现在本王终於明白为什麽他会爱上你了。”吴王微微停顿一下,笑容弥漫著阴沈。“你看起来是很干净,简直像是一尘不染的莲花。脑袋长得也够聪明,一心一意的去相信某些自己执意认为的事。”
流火直直的看著他,似乎不是很明白他说的是什麽,不过他的话倒让他想起了那个梦,那个血红的梦。
“好了,废话就少说了。流火,告诉本王,景亲王究竟在计划什麽阴谋?他的弱点是什麽?”吴王带著恶毒疯狂的目光,一字一字冷冷道。
“我不知道。”流火扬唇笑了笑,听到自己冷清的声音回荡在跳得激烈的心脏内。
顺著笑得诡谲的吴王视线,流火看到景王府内的总管承渊站在左边一言不发。那英俊却藏不住沧桑的脸看不出半点情绪。任是再愚笨的人也知道,他是吴王的人。
“你最好还是快把王爷想知道的事说出来,免去皮肉之苦。相信景亲王应该有和你说过关於王爷的事吧!”承渊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是陈述著事实。可流火却听到生出种很熟识的错觉来。
究竟是什麽……
吴王盯著流火,除了那句‘我不知道’之外就是无尽的沈默,看到他充耳不闻的高傲模样。吴王眼中闪烁的变态嗜血的欲望,“区区一个男宠,却如此有骨气,不错,真不错,那麽若然满身傲骨的人遭受到这些东西的对待时,你说,会变成怎样呢?”
听到吴王的话,流火困难的看向前方,囚牢内各种各样的刑具冰冷的搁在张充满斑驳血迹的长形矮桌上,看著这些刑具,流火的心都凉到了脚,不禁苦笑的移开视线,在劫难逃吗?
承渊也凝视著那些刑具,手指握成拳头的冰冷说道,“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赶紧给王爷从实招来,流火……你是一个聪明人,对吧!”
这些遭遇从开始就知道在所难免的,即使自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从容面对一切可能到来的折磨,但流火仍然不免感到动心怵目。也不过是差不多一年的时间,这身躯就养得细皮嫩肉的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如此酷刑呢?
等不到回答的吴王失去了耐心,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般,愤力甩了流火一巴掌。血从嘴角流下,火辣辣的疼痛传递到大脑内,流火睁大伈伈睍睍的瞳孔,无所畏惧的瞪著吴王。
“真是倔强得像个初生之犊啊……本王改变主意了。”吴王上前把流火身上的里衣和贴衣撕裂,病白色的肌肤暴露在阴寒中,立在左边的侍卫亮了眼。吴王手一挥,那几个高大凶狠满脸横肉的侍卫立即走到他面前,把那捆绑著流火的锁链给解开,然後任由流火就这样摔在地上。
不顾流火拼命挣扎,那些侍卫如狼似虎的扑上他,固定住他,被摆出侮辱的姿势,流火害怕的低吼,“滚,给我滚开。”他扭动著身躯,想要把那些在他身上又啃又舔又咬的侍卫给推开,却没有得到任何效果。
吴王享受著流火恐惧的表情,如同掉在泥沼里的动物,因为死亡而拼命挣扎著。“只要你肯说。本王就叫他们走开,如何?”
流火眼眸里似要滴出血来,咬著牙,一句话也不说。
“王爷……”一声高亢的声音从囚牢外响起,存心著看戏的吴王皱了眉头,又听见囚牢外响起叫他的声音,面目阴寒的对站立在旁边的承渊说道,“交给你了。”
“哼,本王看你嘴硬到什麽时候。慢慢的折磨他,逼出景亲王的目的与打算如何对付本王的计谋。还有景亲王的弱点,再把这个男宠当作大礼送给他。”吴王冷酷的下达命令,看也不看流火一眼就离开了囚牢。
承渊点头目送吴王离开。再回头看到流火愤怒得脸涨得通红,用尽全力去挣扎也无可奈何,他虚弱的躯体挣不过那些侍卫的蛮力,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嘴唇咬得死死,不让自己去感觉那些人在他身上留下的肮脏痕迹。
“停手。”承渊居高临下的睥睨著那些侍卫,声音寒如冰。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地退到一边後,在吴王府内,除去手段令人闻风丧胆的吴王之外,就数眼前这个总是冷洌著脸,吴王最信任的左右手承渊大人了。他的手段丝毫不输吴王,残酷折磨的暴虐性格也让人怛然失色。
“都出去,我要亲自审问。”承渊漠然道。
等囚牢内安静得连风从外面吹拂进来都听得一清二楚之後,承渊才走到流火面前,看著满脸侮辱和嘴唇咬得血肉模糊的少爷,心中抽痛不已。他要的并不是这样……
“少爷……”一声饮恨感伤的声音响起。
流火缓缓睁开眼眸,看著悲伤的承渊,那种熟识感再度袭来。他努力让自己忽略身上的痛楚,迟疑片刻,才缓缓问,“你是谁?为何我对你总感到熟识?”
承渊伸手抚著流火咬烂的唇瓣,俯身轻轻一吻,见他闪避,又愤怒的捉住他黑长的发丝,恶狠狠的道,“就算你武功再高强又百毒不侵也没有用。我用的迷药叫‘虚弱’让你无法使出武功,无法使出力气来反抗我。”
难怪……丹田和经脉内的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什麽也没有一样,全身软绵无力使不上任何力气,流火半垂下眼眸,以前孤颜曾说过,百毒不侵是指毒药,而迷药并不算毒药,普通的迷药还是可以防范的,但若是药性至强至烈的迷药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当然熟识了。少爷。”承渊忽然阴森森一笑,“少爷,你忘记了吗?你救下的那个奴隶就是我啊。”
电光火石之间,流火想起来了,他瞠目结舌的瞪著承渊,整个人都因憎恨而激动起来,“是你,竟是你。”
当初景族之所以会灭门,全是因为这个吃里扒外的无耻小人,他好心解救下的奴隶竟会为家族招来灭门之祸……眼泪不可歇止的流下来,当初只是因为一时心软,又岂知这人竟是吴王的忠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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