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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大树后瑟瑟发抖的厉鬼反应过来，萧莫寒抓着那厉鬼就团成一团塞进袖子，接着御天剑剑身暴涨，萧莫寒跳上剑，一人一剑化作一道金光向S市飞去。

刚一落地，萧莫寒就皱了皱眉，夜色中周瑾言所在的大厦被一团团浓郁的黑气包裹，大厦方圆五米内被隔成了一个独立的区域，里面黑漆漆一片毫无人气。

萧莫寒面无表情地握住御天剑，抬手轻轻一劈，没有丝毫烟火气的动作，却让人产生了仿佛天地都在那一剑中化为两半的错觉。

大厦弥漫的黑气也晃动了一下，接着就听到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整栋大厦重新恢复了灯火通明。

萧莫寒收起御天剑走进了大厦，在一楼洗手间旁边的走廊上看到了被腐烂女尸抱着的周瑾言。

周瑾言浑浑噩噩中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死了，他能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冰冷，蛇虫鼠蚁在他身上爬来爬去，窸窸窣窣地啃噬着他的身体，他的灵魂被封在身体中，只能无能为力地感受肉身一点一点腐烂。

接着一只冰冷的手摸上了他，然后抓着他的灵魂要把他一起带向深渊。

他知道不能跟着对方离开，一旦离开就会有什么极度可怕的后果，可那只手仿佛重逾千斤，抓着他沉沉地下坠，让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深深的恐惧和焦躁充满了周瑾言心中，让他几乎发狂发疯。

可就在这一片绝望的黑暗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金光，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恐惧都被驱散了，他感觉心脏无比的舒服温暖，那只攥着他不放的鬼手也惊惧地迅速窜离。

他冻僵的灵魂和身体都开始变得柔软，思维也晕沉沉的辨不清东西。

“谨言……”这片昏沉被一个清冷的声音划开了，那声音让他觉得无比可靠舒服，就像是金光给他的感觉一样，他忍不住想留住那道熟悉的声音。

“这是御天剑，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了。”

那道声音似乎握住了他的手，他感到手腕上仿佛被虫子蛰了一下的痛，这痛让他浑浑噩噩的大脑突然清醒了一瞬，同时脑中闪过一丝灵光，本能地他喊出了口：“小莫……”

这一喊让周瑾言瞬间完全清醒，视网膜中似乎闪过了莫寒的身影，可当他再仔细凝神看去的时候，走廊什么都没有，没有萧莫寒，也没有那个变异的骆小姐，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头顶的灯在发着惨白的光。

一切仿佛都像是幻觉，又或者他站在走廊上做了一个噩梦。

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周瑾言猛地侧过身，林玉在他身后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老板，刚才你不是还在办公室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周瑾言沉默了下，他抚摸着左手手腕，这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摸不出质地的手镯，一会他看不出情绪地道：“让阿威准备专机，今晚就去C市。”

等他处理完这批货的事，一定得好好问问莫寒，他已经隐约想起别墅那晚的一些片段，这一切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而两次都在他记忆中出现的莫寒，只怕也不知道牵扯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