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雇佣你们的。”
那人只顾着爬,涕泗横流的一张肿脸扭曲得分外丑陋。
苍敔流一脚踩在他还在不停爬走的左腿上,明明是相当轻柔温和的动作,但是男人却忽然大声痛叫起来,一般脸肿成猪头,另一半脸却苍白如纸。
“说么。”苍敔流淡淡的问他,“不说你这条腿可就没了。”
这男人只顾着大叫来发泄他腿上的疼痛,苍敔流说了什么他哪里知道,也没有在意,比起这少年说了什么,那股剧烈的疼痛才叫他难以忍受。
苍敔流轻轻的往下一踩‘咔嚓’一声脆响,仿佛是一根竹子被掰断的声音。
一条明明只能往后弯曲的腿此时却往前形成了一个恐怖的角度,男子此时能看见自己的脚掌心对着自己的脸。
“啊啊——!”男人大声哭起来,大张的嘴巴里满是涎水与血水流出来,疼痛令他的眼睛充血起来。
苍敔流见他哭得十分开心,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刀,刀尖对准他大张的缺了牙齿的嘴巴。
男人立刻噤声,但喉咙里依旧能听到时不时的痛哼声,他瞳孔紧缩的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俊美少年,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恶魔鬼怪般恐惧。
苍敔流满意的看着他终于安静下来了,这才将放在他大张的嘴巴里的刀尖收回来。
“还不说么。”他将刀尖轻轻的缓慢的在男人的右胳膊上划动,说“这只胳膊对于使刀的人来说很重要吧。”
男人听懂了他的深意,胳膊仿佛随着少年的动作而传出被砍断的剧痛:“我说!我说!”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不能拿刀还要绝望的事情了。
“嗯,说吧 。”苍敔流并没有将流连在男人胳膊上刀离开,但他的眼神和动作都给了男人一个信息:胆敢说谎,这胳膊就会立刻离开他的身体 。
“是南城的卓知州!”
“你很诚实。”苍敔流轻声说,然后在男人满是希冀求生的目光中一刀将人的脖子削断。热血滋滋的从整齐的脖颈处喷出来。
苍敔流抬眼去看,去而复返且已经观看多时的楼归。此时他的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手段残忍而神色平静的苍敔流,这少年是他一直看着长大的,而此时杀了一个人仿佛是碾死了一只蚂蚁那般毫不在意。
“师父在害怕我么。”苍敔流站在尸体前没有动,只是像往日那般看着情绪波动剧烈的楼归。
楼归看了看地上头身分开的尸体,再去看苍敔流,此时他才忽然察觉。这个少年并非像他一般手无缚鸡之力。他强大,沉静,不惧怕杀戮,有着果决的心。
楼归从未像现在这般将这个少年认清过,但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接近他。他杀人又如何,手段残忍又如何。这江湖上又有谁能够滴血不染还安然存活的?习御终究还是习御,他并不会因为杀人而变成他人,也不会因为不杀人而变成他人。
这个少年,其实一直没有变过。只是自己从未想要深究或者是接近去了解。
苍敔流站在原地,一直看着楼归。神色平淡而沉静,一如既往般注视着这个男子。不论接下来这个男子是要恐惧的望着他斥责他的残忍,亦或是他要转身逃离。所有的选择都在那一晚与他纠缠之时化为乌有。
他没有选择。苍敔流不会给他选择。
他站在一具不停流血的尸体前,是如此安静而温柔的注视着远处的男子。他用那种平和到温柔的神色注视着男子一步步向自己、向这具死亡的尸体走来。
楼归站在他面前,看着已经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少年,冷清平静的面容上缓缓绽出雪山春阳般的笑容。
“你是我徒弟,哪有师父怕徒弟的。”伸手将人轻轻抱住。
苍敔流立刻将这具带着暑热的身体抱住,脸侧放在男子的肩膀上,冰冷的鼻息轻轻拂在他的脸侧与耳廓。
在楼归放开他之前,苍敔流转了个身将人按在树干上,冰冷的身躯与暑热的身躯贴合。
楼归立刻觉得有些不妙起来,就着这几个月的经验来看,这混小子说不准就要做点什么。
“师父还记得我的话么。”抱着这满是鲜活热气的身体,苍敔流感受着楼归忽然快速跳起来的心。
楼归推了推他,意料中的没有推来,十分别扭,声音清冷,但脸却有些要崩坏。不妙的感觉愈发明显起来。
“什么话。”
“说好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师父考虑考虑我,那现在师父考虑的如何了。”苍敔流轻轻的在不久前他吻过的地方再次落下一个亲吻,“考虑的如何。”
楼归立刻想起不久前的事情,立马就要跳起来将人推开。
虽然有些被惊吓,但是内心竟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苍敔流顺势被他推开一点,但是两人的身体依旧十分贴近,他用一种深沉的眸光注视着慌张的男子,像是海底最深处的暗涛,那种眼神不断的席卷楼归的神经。
“你 、你我……你我乃是师徒……怎能……”
苍敔流抓住他不停颤抖的手,将这手贴在他冰冷的面孔上,缓缓开口:“那么我便不做你的徒弟,楼归。”
看着他还在被不知名的东西困扰、犹豫、挣扎。苍敔流说道:“那你可有心仪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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