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日的事情去并没有那般的美好。苍敔流淡淡的看着悬着刀剑的十人,白玉盘在他身侧,张开利齿的大嘴将一只羊整个吞下去。
“你便是那个铸造了丧门剑的铸剑师。”青衫武衣的十人中走出一人,相貌普通,但是眸光却坚毅非常显得很是老练,他掷地有声道,“我们乃是历武峰弟子。你可是那个铸剑师。”
苍敔流轻轻看了眼准备出手的袭明,袭明立刻恭谨的后退,站在他身后侧。
“我不知什么丧门剑。”他语速缓慢,吐字清晰,声音低沉而平缓,给人一种温和的错觉。苍敔流见白玉填饱肚子就要过来撒娇,指尖挠了挠它的下颚骨,“倘若你说的是公羊郁知手中的。我的确为他铸造过一把黑色的剑。”
他说着微微侧头,做出询问的疑惑:“怎么,那把剑他用得不顺手?”
这十人中的其中一个女子嗤笑讥讽道:“你果然与那丧心病狂的毒师颜君成有苟且之事!你们两个都如此诡谲狠辣,怪不得搅在了一起,罔顾伦常!”
“雅飞!”那显得老练的男子轻喝一声,转而又对苍敔流说道,“师妹失礼,还望海涵。”顿了顿,“公羊郁知已经死在了迎宫峰,那柄剑被赤莲教夺走,一路上为了这个死去的人数不胜数。拿到那柄剑的无一不是疯魔了,害人害己。而你……你又是铸造者,还请与我到历武峰走一趟,也好给武林同盟一个交代。”
苍敔流平静而耐心的听他讲完,他右手小臂放在桌面上,任由白玉盘着身子将他圈在里头,甚至心情好的轻柔的抚摸它冰冷的鳞片。
喝了口热茶:“人,并非我所杀,怎的跑到我这里要交代。你们历武峰习武传承上百年,连这点是非曲直都不分了?”
随着他低缓的声音,白玉的蛇尾也威胁性的轻轻拍动,地面甚至被拍打出了蜘蛛网般的裂纹。
“如此说来,你是不愿意与我们走一趟了?”他将手握在了自己腰间的剑柄上。
就在此时仿佛要一触即发的时候,就连掌柜老板都要心疼自己将要坏损的桌椅时,一名男子众星拱月般从楼上走下来。那男子仿佛玉石般温和,又似泉水般清澈,全身没有一处不是尊贵。赫然是那个从光湖上打捞起昙花的玉郎。
苍敔流看了玉郎一眼,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昙花空间与时间的力量。
玉郎也随着这股视线回望,看到这人一双不同眸色的双眼时有一瞬间的愣怔。
“你身上有股昙花的芳香。”他坐在那儿轻微的抬了抬下颚,视线很明显的落在了那名玉一般的男子的身上,“听闻昙花的盛放是世间最为珍贵难求的东西。它代表着永恒与救赎。”
玉郎停下脚步,他负手站定身子,忽然开口,砂砾般的嗓音令听闻到的人都有些惊愕:“那么,你说若是有一朵永远不会凋谢,一直盛放的昙花,代表什么。”
“啊……定然是天道降下的祥瑞了。”他露出一个深意的浅笑,随后转身对已经快要拔刀相向的历武峰的人说,“将剑收起来吧。我想你们掌门会好好的款待我的。”
苍敔流进了马车,果不其然的看着一身暗红衣裳的颜君成已经风姿万千的躺在了矮榻上,毒师鄙夷又得意的笑起来:“你这软货,人叫你跟着走你就真的跟着人家走,可晓得等着你的便是那万箭穿心?”
“你的这些小伎俩倘若我不叫你得逞你回来的不会这般快。”苍敔流灵活的指尖打散自己的腰带,走过去在毒师惊愕的目光中将人压严实了捆住手脚,在他的脉门与各大关节处轻轻捏了捏。
“唔!”颜君成顿时浑身无力,“你、你怎么……”
“我怎么能这般对你?”苍敔流捏住他的下巴将人捏得合不拢嘴,里面的舌头绯红而柔软,苍敔流垂颈凑过去,“你搞出这些会让我误会你在对我撒娇呢。”
“泥答夜!(你大爷)”颜君成这出去浪了两日,整整两日都在给苍敔流找麻烦,先是对迎宫峰的人泄露了他的踪迹,又同样给历武峰消息,在顺手煽风点火后他一直躲在一旁看,想着这臭虫到时候被人围追堵截,到时候定然狼狈的不行,那他……
只是,他算不如臭虫算,娘的,这蠢货竟然要跟着这历武峰的人直接走!
暗自咬牙,想一想他当初在脑海中设想的情景,在看一看此时他被绑住任人鱼肉……真是心酸非常。
从玉城到历武峰要经过雀语镇,只是这才刚走出了玉城,而颜君成也正在苍敔流手底下被弄得神志不清,满身汗水的在矮榻上扭动。迎宫峰的人却已经堵住了去路。
颜君成此时正欲仙欲死,打斗声已然充耳不闻,双手被吊起来困得手腕发青,但是他却兴奋得不行。
苍敔流自然也正在兴头上,他在毒师的身后,手臂绕到毒师身前掐住他的脖颈,叼住他的后颈肉,咬吮出血,动作粗鲁又狂猛。
袭明坐在马车的车辕上,动作严谨而优雅,时刻谨记着作为一个执事的最高标准。即便是听到了马车中的声音他也可以做到毫无波动,或者优雅的微笑。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派间的斗争,还算这些小辈们都出手克制,并未有什么伤亡,最严重的也只是被刺伤些许。
而就在到了历武峰的当日,江湖上传出了天降神花的流言。
听闻那是一朵会永远盛开的花朵,没有人可以碰触到花朵的实体,但是却能嗅到那昙花的幽香。这是自九重天宫之上降落到凡尘的神花。
历武峰的掌门正值壮年,虽然早收到了飞鸽传书,但是亲眼看到那江湖上被一只盛传的铸剑师真的带着一只粗壮的巨蛇来到这里依旧有些惊愕。
而颜君成在被苍敔流狠狠的折腾了两天后早咬着牙跑了。你个臭货,我管你去死!
苍敔流神清气爽的来到历武峰,这掌门倒是礼仪周到,一路上笑眯眯的。那模样不像是个习武练剑的,倒是有些像圆滑的商贾。
“苍大侠一路上辛苦了,鄙人摆了桌宴席为苍大侠接风洗尘,还望不要嫌弃。”
苍敔流点头,三叠的浅檀色深衣与脚下两片薄薄的木屐,他也同样不像是一个铸剑的人。
苍敔流往前走着,正要折角走向长廊,他轻轻一侧头“嘣!”一个石子将他脑侧的墙壁击穿,深深的嵌在里面。可见这力道有多么的凶残。
在场的都是高手,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都停下脚来,回头看过去。
一身暗红色的深衣,里衣月白,三寸宽的腰带将腰身勒出了风花雪月的味道。
颜君成从十多米的青檐上跃下,长发披散,将那张面孔衬得真是温柔又绮丽,全然没有一点能灭人满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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