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想多了,是我手力不够。
昭仪笑:子旭可知道,自打燕山一别后,我一直心心念念想还你这一巴掌,只恨我女儿身,抽不烂你这张嘴!
☆、风流债
新婚次日即分房而睡的消息不胫而走,上京的老老少少闲来无事便拿此事来下酒下饭。国事不可妄谈,于是这皇室的宫闱密事便充了大头,供人消遣。
舌根嚼着嚼着,连往日的风月也一并牵扯了出来,摆到桌面上。
泡一壶龙井,三三两两的围坐一起。
“也不知道这三公主和驸马是出了什么差子,刚成完亲,娶的还是我大齐皇上的掌上明珠,怎么说分就分了?”
“诶,你还不知道吧,据称这三驸马是个硬气的主,打一开始就不乐意皇上许的这门亲事。估摸是老早就存了分房休妻的心。”
“不对不对,我家里有人在宫里做事,他说驸马公主感情好着呢,他亲眼瞧见二人成双成对,入宫的时候那更是五指交缠难舍难分!”
“有这事?……那、那怎么第二天就分房了?”
“谁知道呢,这皇亲国戚的事,说不准!”
“照我说啊,怕是公主以往的那些韵事给驸马知道了。喏,前月不是还传来楚湘馆里的小馆得知公主成亲后害了相思,日日抚琴盼着再见见公主嘛。”
“是了,还有那个侍中郎,年少有为,得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啊,偏偏只专情于公主一人。这不得知公主驸马分房后,往公主府里都快跑断了腿!”
“唉,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风言风语不断的往耳朵里灌,摆了一桌的精细茶点转眼就没了心思。方子旭有点烦,有点燥。摸了银子撇到桌上,大踏步的离开了茶馆后,牵了马走在朱雀大街上,漫无目地的瞎转悠。
言犹在耳,方子旭那碗端了二十年的水,不复平静。
大齐的三公主喜怒无常,好男色。这是她方子旭来上京之初就定下的结论。那些民间里有关这位三公主捕风捉影的种种风月史,就这样才下眉梢又上心头。
上京有三害,民间俗称奸相、阉狗、和祸水。
祸水,有能耐当祸水的,首先先天条件要达标,再有就是后天的性格养成。
大齐的皇帝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三女一子。长公主聪慧过人,五年前便远嫁西域和亲,而二公主,性子生僻古怪,三年前皇上许婚,被其断然拒绝,百般劝说下这位二公主在祖宗的牌位前立下终身不嫁的誓言。至于不嫁的原因,至今不明。余下的,便是这三公主。三公主众所周知的很受宠,被皇上整日捧在掌心里,而被捧着,多多少少也养成了点刁蛮任性。但此刁蛮任性非彼刁蛮任性。三公主很识大体,对外的形象很良好,只是为人甚不安定。但凡得罪过这位公主的人,委实没有一个有过好下场的。但对当事人具体用了什么手段,却没一个人能说的清楚明白,总之是落了牙还要逼人和血吞,而且从外表上看起来,此人——罪有应得。
这位识得大体的姑娘,本来折腾人从没被抓到过小辫子,因此也够不上三害的……遗憾的是,这姑娘为人不安定也就算了,还生就了一副多情的性子,以至一身桃花,欠债无数。
如,某年某月某日,某世家公子不幸一窥昭仪公主的容貌,而后大为倾倒。于是倾倒之下,便请人画了一副美人图挂于房中。日日睹物,思人。最终发了癫。好好的一公子哥,硬是折腾的形销骨立,神志不清,只来回重复了三,和公主。昭仪公主得知后,浅笑赐了四个字“不自量力”据说还讲了只□□的故事。可谓杀人不见血。三月后,便传来那位世家公子郁郁而终的事。
再如,某年某月某日,燕王觐见。皇上特命三公主于席间献舞一曲。一支舞跳了两柱香,而燕王则是两柱香没有瞬目。一舞跳完,方才揉了揉眼睛。次日冬狩,燕王邀三公主同去。昭仪公主不善骑射,便与燕王同骑。好一番英雄美人的养眼景象,昭仪公主小鸟依人的偎在燕王怀里……但,料不到的是骏马亦有失蹄的时候。于是武功高强的燕王,为护三公主,摔断了一条腿,床榻上养了三个月的光景。在人人都以为,包括燕王在内也一并觉得三公主经过此番后,理当心有所属,理当关怀备至时,三公主再一次辜负了众望。燕王凄凄凉凉的躺了三个月,还捞下了个雨天腿疼的毛病,昭仪公主却连问都没问过。
公主红颜祸水,薄情寡性的名号由此传开……再后来,这个故事里有了城西赌坊的大公子,有了花街柳巷的小馆,有了年少有为的侍中郎……类似的事迹多不胜数后,便被扣上了“风流成性”以及“祸水”的帽子。
方子旭想着那些坊间的谣言想的有点儿出神。她觉得心口处被压的闷闷的,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受。她想到那张时而妩媚、时而温柔、又时而冷冰冰的脸时,眼神便暗了暗。她想,其实这位公主才是她以往所有敌人中最难吃透的人,你摸不准她的心思,更揣测不出她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连在接吻的时候都可以一边用娴熟的技巧挑逗着,一边把话头引到“情深意重”上,这里边有多少捉弄和做戏,怕是只有那个女人心里最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攻心
一条朱雀街牵着马来来回回走了两遍,方子旭生厌了。想了想,自己委实没啥地方可去的,只好打道回府。
回的,自然是公主府。
方子旭亲自拴好马后,去了后院,见着苍翠的竹子时眼神微微一亮。拔出匕首砍了根顺手的竹子。公主府里栽种的名贵的南山竹被方子旭削掉多余的枝叶,拾掇成了一只竹抢。掂量下,分量是轻了点,但还算好使。
自打进了上京,入了公主府后,她就再没碰过枪了。手痒的厉害不说,养了二十年的习惯被打破,她自个也浑身别扭的紧。操练操练枪法,也免得自己瞎琢磨这门婚事。
有东西在手,方子旭就精神起来了,迫不及待的舞弄着竹枪,到真有点儿英姿飒爽少年郎的味道在里面。
昭仪身边服侍的丫鬟小云正巧经过,见这一路枪法使的威风,便瞧起来。瞧了一会,突然惊叫一声,拍拍自己的脑袋,赶忙去取给公主炖的燕窝了。
小云端着燕窝往回赶的时候,很惶恐。昭仪公主最近脾气不好,大事小事都有气,害的她们做下人的成日悬着心伺候。究其根源,大致还是为了刚刚耍枪的驸马爷。人家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怎么到了公主和三驸马这,就成了一副老死不相来往的样子?谁也不理谁的,从驸马入宫回来后说要分房算起,都持续了一个月了吧!当真是为难了她们这帮人……对着昭仪公主那张阴沉沉的脸,只能一边咽唾沫一边垂头听训斥。
端进昭仪房间里时,小云偷眼瞧了下公主的脸色……然后暗暗叹了口气。
昭仪公主似笑非笑,小云默默的擦掉脑门上紧张出来的汗。跟了公主这么久,这主子的脾气自是多少都了解一点的,这是昭仪公主要发作的征兆。
“怎么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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