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足份足量的烧饼,没多大的功夫就大多进了方子旭的肚子。方子旭吃饱喝足后,很是惬意,悠哉举步到了门口,推开紧闭的门窗。密闭的屋子里透出一丝风,满屋的流萤振奋翅膀,一拥而上,顷刻便散去了大半。月光泻进屋里,窗外是星罗棋布的星空,秋高气爽,夜色怡人。
方子旭觉得身边这个女人的心情貌似不错,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唇故作淡然的说:“最近去茶楼酒肆,听到了不少流言,说我受伤后成了废人,公主你不仅分房而睡,还打算另觅新欢。”
“……”
“这话说的,有损皇室威仪。”
“嗯。”
“所以,要辟谣。”
“嗯。”
“今晚我留下。”想了一会,又补充说:“睡地。”
“……嗯。”
方子旭自打受伤后就又睡会了书房的那张冷床,今天终于被赦免了独守空房的处罚,心情大好,觉得今晚这女人真容易说话,不期然的存了点得寸进尺的心。她咽了口唾沫,握住昭仪的手,手心冒汗,有点紧张局促的说:“原谅我?”
几只没有散尽的流萤嗡嗡振翅,方子旭一向轻缓的呼吸历历可闻,她敛起笑意,只剩下一双认了真的眸子,看着昭仪。像个做了错事,费心讨好,用以求得原谅的孩子。
只要一句话,这老大不小的人便能露出笑吧?像得了糖一样。
昭仪面无表情,把手从方子旭的掌心里抽了出来。生硬如铁。
方子旭愣了一愣,便明白过来。
若她方子旭被自己上心的人骗了,也不会吃个烧饼就原谅了。明白归明白,方子旭还是偏过头,藏住自己眼底的情绪,想去拿床被褥过来打地铺。
却被昭仪挡住。
这女人重新拉了方子旭的手,扯她坐到床边道:“地上凉,子旭若睡出了伤寒,可是本宫的罪过了。”话里有着几分刻意的冷淡。
方子旭看着女人,眼里亮了些。
“夜,深了。”昭仪避开方子旭的目光。
再次共枕,方子旭比哪一次都要规矩,手贴着大腿放,维持这一个动作动都没动过。只是没睡。等枕边的那个女人睡着后,方子旭才摸了起来,接着月光打量这个女人脸上的每一处细节。有一点情难自禁的俯下头,把炙热的鼻息拂在昭仪的颈间,用手把额前一点琐碎的青丝撩到耳后,强行抑制了吻这个女人的冲动。
方子旭抬头,深吸了一口冷空气,压下心中的躁动。半响后无声的笑了笑。
妖女。她比了个口型。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推荐下无意翻到的小说《来信》个人觉得比很多长篇大论的gl文写的好,书荒的孩子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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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废话,供我自娱自乐——————————————
虽然萤火虫最常见的是黄绿两色,但我还是选了冰蓝色。这个色调很美,我喜欢,别跟我较真。
在一个飞满小虫的密闭空间里,吃烧饼喝茶谈个情说个爱,需要以下两点(我是来吐槽自己的恶俗桥段的)
其一,是要有昭仪过硬的心里素质(虫子飞到饼上不能喊不能叫不能破坏气氛。虽然萤火虫它长得不算丑,但到底是长脚的虫,吃饭时候满屋的虫子嗡嗡振翅……现实情况是一点也算不上浪漫。)
其二,是要有方子旭的一张厚脸皮(如果每个女孩都能用一块烧饼浪漫的打发掉……这真是个幸福和谐的社会!)
☆、死讯
入了十一月份,盛夏残存的最后一点温度,被北方刮来的刺骨寒风一扫而空。浓墨一样的云层压的很低,是大雨的前兆。八百里加急的战马,送达上京的,只一句话——镇远大将军方烈,战死。
年末的边关素来不平静,这个时候正是那些蛮子打草谷的高发段,边关百姓守着牛羊人人自危。每年这时候,戍边的将士会组队在附近的村落查探,护一方安宁。而带队的正是方烈。只是这次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素来是散户打游击的蛮子这次却拧成了一股,设了个局,然后大举侵犯,目标直指方烈。有人称,方烈是为了护住妇孺,才中箭落马,然后被几十根虎视眈眈的长枪贯了胸口,流干净了最后一滴血,连尸体也被绳子勒着拖了几百米,然后在数百匹战马的铁蹄下踩成了肉泥,尸骨无存。
那天边关大风嘶吼,镇远旗下的副都尉说,这是送给镇远将军的殉葬歌。
消息来的突兀,像一把松木添进了上京这温吞的火炉子里,腾的一下煮沸了锅里的水。
奸相闻得此言,扫空了往日的颓靡,精神抖擞的开始瞎折腾。觉得碰上了难逢的机遇,抖了抖自己丰满的羽翼,一边暗里找用作造反的旗子,一边贼眼放光的盯梢,看朝堂里有没有可趁的空子。
连皇宫后院里的阉狗,也笑眯眯的放开胆子爬上了妃子的床头。
皇帝很愁,愁的当天晚上就白了两根头发心疼的皇后当晚熬了补汤逼皇帝喝个精光。
皇帝发愁不是没有道理的,大齐称得上善战骁勇的将军,只有方烈一人。剩下的不是宝刀已老,就是贪生怕死,又或是野心勃勃的愣头青。没拿得出手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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