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将被染黑,绝缘于白色的道路。
而所处之地,将遍地肮脏,在这黑色的天地,修行着黑色的法律,黑色的道德,黑色的财富,无数苦痛哀嚎的灵魂在这里□□,却必在此周转生死,因为离了此地,将再不能活。
就像洪荒的泥潭。
老爹在后来对我说,黑道洗白钱无数,他曾经以为洗白一个人也那么容易,结果挣扎了数十年,还是回到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他说,这世道,人不如钱。
我听后,说老头,这么多年,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还真他妈难得啊。
……
一场宴会从午夜折腾到凌晨四五点,我身上的污秽凝结成一片片,用手一拨能洒下几小块壳子。这黑灯瞎火的,如果经过一个聂小倩,一定会惊呼:“姥姥!到底是何方道士竟将您打出原型?!”
还好这规矩比较人道的一点就是允许白客们去洗个澡,于是我们一行奇黑无比的白客们不顾困倦,立刻神采奕奕表示要跟仆役去往澡堂。非常值得一提的是,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居然还有路过的仆役跟我们打招呼!我旁边一个黑得几乎看不见的人惊奇道:“大哥你……你居然还看得见我们?”
那个仆役哦了一声,很淡定地说:“你们都黑出轮廓来了,啧,还有这味儿,太冲。”
众白客:“……”
事实表明,我们非常有必要去洗个澡。
到了澡堂,我们一伙人都纠结了——尼玛这就只有一个池子,我们中间男女混杂,这是要我们泡鸳鸯浴吗?!
六位白客,四男两女。四男倒是表示不介意,其中一个男的居然还对我说:“易恕——你是易恕吧?你肯定是不介意的,你今天都跟……那什么了哈!”说完,用眼白和牙齿(只有这两个是白的可以看见)表达着高度艳羡,“我听一些爷说,你跟的……那位爷,在道上势力特别大!瞧见柴四爷对他的态度了没?简直太牛叉叉叉了!而且他还纡尊降贵第一个泼你!你之后的前途肯定难以估量!到时候别忘了哥俩!”
我:“……兄弟你好,兄弟你谁啊?”
那男的转动着眼珠:“我啊!薛洪!你不认识我了?”
我:“……卧槽你居然还能认得出我!你人才啊!!”
除我之外,女的就剩那个粉嫩的小姑娘了,不过现在也是一泥猴。遇上这种没见过的阵势,小姑娘急得都快哭了,小声地提议道:“让女孩子先洗不行吗?”
我叹了口气,过去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姑娘,这儿都是进了黑道儿上的人,哪儿有什么尊老爱幼女士优先的思想。你这么说,人家只会想,哟你个毛孩子还想让小爷我用你的洗澡水,作死呢?”
再安慰地拍了拍,然后一掌将她推下水,听见一声水花啪啦声和尖叫,自己也跳下去,向岸上一招手,“都来都来!不过手脚都放干净点啊!惹上了老子,一人一记撩阴脚!”
……
泡了半个小时,皮都搓掉一层,我们六个总算是能看清对方长什么模样了。于是光着膀子在澡堂里面面相觑。
说是都光着也不太恰当,男的倒是光了,排成一列躺在澡堂边缘一副老爷相。而我的白衣服被女神撕了半边,干脆就穿了最里面小内衣,而一直躲在角落的小姑娘,裹得严严实实,洗几下就警惕抬头看一眼,简直像是一窝黄鼠狼里的无辜小鸡仔。
我都洗完了,看她还在洗手,顿时靠过去说点别的分散她注意力:“姑娘,你哪儿的人啊?看你这样子,不应该入道啊,你爹妈呢?”
小姑娘眼泪汪汪地瞅着我:“姐姐,我爸爸妈妈被人害死了,我是来报仇的!”
我:“……”
得了姑娘,我还没说什么软话呢,你就把老底都露了!你这个仇若没有高人相助,安安心心等下辈子吧!
不过看她一副柔弱的样子,刚想安慰她几句,话还没出口,突然两个仆役过来大叫了一声:“丁觉蕊在吗?出来!柴四爷请!”
澡堂里的人都被这嗓门惊了一下,小姑娘立刻像只仓鼠躲在我身后,头都不敢露。
仆役见没人出来,立刻又大叫了一声:“丁觉蕊在不在?四爷请!”
寂静了半晌,小姑娘承受不住压力缓缓冒出个头,细声细气道:“我……我还没洗完。”
仆役已经拿着一块大浴巾过来:“柴四爷已经备好热水,就等姑娘去了。”
去干什么,简直不言而喻,这姑娘果然是被预订了的。
可小姑娘简直死死抓住我不松手,声音都带了哭腔:“我不去!我不要去!柴四爷都五十多岁了!我不要!”
仆役被她拍了一脸的水,有点不悦地看向我:“这位姑娘,不关你事,麻烦松手。”
我一指小姑娘:“喂喂搞清楚啊伙计!是她死抓着我不放,难道要我自断一臂吗?”
小姑娘看向我,哭得泪雨滂沱:“姐姐!求求你救我!我不要去!就算要用身体讨好人也要跟和你那位爷一样的!我不要那个又老又肥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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