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一下,还是退了一步:“好好,我叫牛皮糖搬出来。”说完又皱眉,“唉不对啊,有几句不是我口头禅,你确定只有我一个教……呃潜移默化的?”
范婧岚已经快疯:“你的意思是,还有一大波人在教他说脏话?”
我用笔杆戳了一下柴逐梦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道:“说,王八蛋是谁教你的?老子剁了他去。”
柴逐梦一字一句道:“老子剁他!”
我:“……”
我勒个去,这屁孩子学习能力还挺强!
范婧岚撕下旁边的一卷封条就贴上我的嘴,严厉地警告我:“易恕你给我听好了,我不要求你身为姐姐能做什么,起码注意你的言辞!不然我他妈跟你没完!”
柴逐梦手舞足蹈:“他妈没完!”
范婧岚:“……”
我:“……”
最后我们达成了协议,将柴逐梦送到老爹的地方,我听后还略有些忧心忡忡:“老爹养的鸟可不少,那屁孩学说话挺厉害的,不会几天后……只会唧唧喳喳了吧?”
范婧岚怒气未消,一大叠文件直接垛在我桌子上:“滚!”
九月二十八日,暴雨瓢泼。
当柴诲诲所率人马攻占防线已至城北的池杉林,离柴家老宅只有一步之遥时,范婧岚坐在窗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回头看向我的目光沉重。
我也非常沉重,已经九月下旬,几乎一个半月的时间过去,柴家本部能抵抗到这个地步,真的已经油枯灯尽。
无数次想要放弃,在这刀光剑影中,令人感到疲惫至极。
老爹甚至去暗地求过柴四,放下身段,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还是被漫不经心地拒绝。最后我赶到,拽起他将之带走,只听到柴四在高级KTV包厢里和漂亮的女人在谈笑风生,一声叠一声的嘲讽:“他简直就是个神经病,说的东西我完全听不懂。”“是啊是啊,本来我还略微有些清楚的,被他这么一搞,呵呵就完全混乱了。”
我沉默,他小心翼翼,刻意讨好,却换来的仍是这种结果。
卑躬屈膝,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傲然站立,起码在你的敌人用刀砍下你的头颅时,他会战栗。
我无计可施,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十倍的人马之前,我又丝毫不通战术,唯一的主意就是准备去孟婆亭以王令之命孟婆亭前来支援。
但迟溶突然阻止了我,按下了我准备拿出的仵官王令,低声对我说:“国庆节要快乐。”
我疑惑地看着她:“什么?”
迟溶面色不变:“祝你国庆节快乐。”
我怔了很久,突然之间睁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她的肩,激动道:“女神要回来了?十月一日?真的?我只要坚持到国庆节就可以了?”
迟溶拍开我的爪子,抬头望天:“今天的朝霞很漂亮啊。”
我依旧激动不可自拔:“是啊是啊,好漂亮啊!”
牛皮糖在我身后,半晌来了一句:“……姐姐你看看表,我觉得那应该是……是晚霞。”
九月三十日,柴家夺位之战在池杉林爆发。
范婧岚穿上黑色的束身装,披上的大衣在风中猎猎,一个半月的劳累将她打磨得更加冷锐消瘦,此刻她看着身后最后的底牌,忽然笑了一下。
“柴铭和逐梦已经转移了,你呢?”
我整理了一下领口,低头扣扣子:“男士先走,女士断后,这可是新黑社会传统美德。”
“你的手有点抖。”
“可不是么,你造老子原先干什么的吗,区区一个文职人员,我连车都不会开——对了这个榴弹是要拔了栓子再扔么?”
“你废话。”
“这时候就是用来废话的啊。”我淡淡望向夜色中黝黑的池杉林,“说真的,不废话我挺怕的。”
方圆百里都被清了场,柴家老宅犹若黑夜鬼魅矗立,血浆粘稠打在地上,防线被一寸寸贴近,然而神出鬼没的狙击手则毫不留情洞穿最先想踏入柴家老宅的邀功者。
“右翼防线!”范婧岚嘶声道,她的短发被风吹四散,频繁扣动扳机的手指已经僵直,手腕被后座力反弹得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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