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玄冥教后,白狼把一切事务全部推给木兮,每日除了陪着红什么都不做。广岩则一头扎进成堆的医学典籍中,日夜钻研。木兮对着完全失常的两人,只能无奈的叹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八个月。
白狼抱着红坐在桌边,时不时取块点心喂到红嘴里。红一直很乖巧的窝在白狼怀中,不过片刻之后,他忽然把手伸向盘子,困难的取过一块点心递到白狼嘴边,充满期待的望着白狼。
“爹爹…吃…”
这双用惯了暗器的手,曾经是那么灵活,现在却连块点心都拿不稳。白狼看着红微微颤抖的指尖,眼睛一酸,赶紧将点心吞进口中。
“小山楂最乖了!爹爹也给你喂一块好不好?想吃哪种的?”白狼亲了亲红的脸颊,温柔的询问着。
“要吃…甜的…”红冲白狼露出纯真的笑容,那神情就如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其实你一直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不会想起那些可怕的经历,不会因为我从前的所作所为而伤心,也不会对自己不堪的现状而感到绝望。
这恐怕是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
白狼如此想着,心里却生出了浓郁的苦涩。
吃完东西后,红就开始犯困,脑袋靠在白狼胸前一点一点的。虽然外伤已经愈合,但过去的伤患还是渐渐侵蚀了他的身体。
红很少有不痛的时候,那些疼痛有时甚至会折磨的他哭喊打滚。为了减轻痛苦,广岩在红的药里都加了麻痹神经的成分,以至于红每天大部分时间都陷在昏睡当中。
白狼将红抱上床,自己也躺在红的身边,然后轻轻拍着红的后心。
“困了就睡吧,爹爹会一直陪着你的。”
红回到了小时候,那段最幸福快乐的日子。那里没有斗争,没有痛苦,只有他和他最爱的爹爹。可惜每当他沉浸在快乐中时,却总能感觉到一丝不真切,似乎自己忘记了什么。
这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直到有一天他听见了熟悉的呼唤。不同的是,这呼唤并非来源于面前的爹爹,而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仿佛穿透了整个天空。
“小山楂…我的小山楂…”
充满的悲伤的声音,让红心痛,也让红面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红慢慢睁开双眼,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只是这面容和刚刚的少年相去甚远,分明是个带着倦意的成年男子。
“怎么醒了?是不是觉得痛?”红醒的比平常早,这让白狼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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