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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略有修改,并非伪更,呵呵。我会继续努力更新的。

☆、火情

周文诚还在那里娓娓叙述,他刚刚讲完霍应把我扔在路上后独自开车离去那里,只不过接下去的发展和我原来认为的不太一样。我一直以为霍应是在前往察雅的路上翻车的,可是周文诚却指出了事实并非如此:“那时候智能手机和移动网络什么的没有现在这样发达。霍应开车到察雅以后还不知道当地会有冰雹呢,在饭店大厅里给我手机打电话问我怎么还没到。我说无法按时跟他在察雅会合,因为电台已经发出了紧急通告,当地马上就会出现大约一小时的冰雹气候,总不能让我冒着生命危险赶路吧。他一听就没声了,匆匆把我挂断。我当时还觉得他反常来着。后来我第二天到达察雅的饭店,才知道霍应在快开始下冰雹的时候突然一个人离开了饭店,硬是开车往高速上跑,然后没了消息。我打他手机也打不通,隐隐觉得大事不好。后来才在医院找到霍应,得知是加油站的员工送他和另一个少年到的医院,那个少年把他一路背到加油站的。后来交通部门查到了他的车翻在了距离加油站整整十一公里多一点的地方。那个少年,也就是小凡,背着他在冰雹天气走了十一公里,把他送到加油站。”

我愣愣地听完这一段,原来我当时走了十一公里的路程。而本来霍应离开我后已经平安抵达了察雅,但是知道有冰雹天气才又冒着冰雹开车回来找我,在路上出了车祸。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会下冰雹,其实他是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路上的。如果不是我非要离开汽车,他也不会需要回来找我而遇到车祸。我既在他出车祸后救了他,但也是导致他车祸的原因。这也就是周文诚刚才所说的他对我最初印象不好的原因。只怕没有多少人能对导致自己第一次出车祸的人抱有好感。

等周文诚把整个经过讲完,樊清致惊叹道:“原来他是这样认识梁树凡的。他都从来没有跟我提过。”周文诚笑笑:“他是肯定不会跟人说的。为了救梁树凡出了车祸,住院一个月,这么下面子的事情他是不会跟人提的。也就是我在当时去医院领的人,已经知道了很多的情况下再逼问他,他才把事情经过跟我说出来的。后来他就闭口不谈了,只跟家里说他自己不小心旅游的时候遇到恶劣天气出了车祸而已。本来他是要去私下找人打听梁树凡的下落的,但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梁树凡就被霍家找到送到他面前了。世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巧。而且梁树凡似乎没有认出他是谁,否则我估计梁树凡早就跑掉了。”

周文诚拍拍手:“所以你不要太在意霍应的态度,霍应确实讨厌导致自己车祸的那个人,但是也有感激他救命之恩的想法,有点自相矛盾得很。不说梁树凡了,今天晚上看点电影庆祝中秋吧。”有些人可能是天生的领导者,他的声音似乎天生就具有某种吸引力和磁性一般,他这么一说我和樊清致都乐乎所以地觉得确实应该早点把倒霉的霍应和梁树凡抛到脑后去,快点看电影庆祝要紧。

樊清致忙不迭地点头:“对,对,我准备了几套碟片,你看看喜欢哪一部?”他翻出几个光碟来,我瞟了一眼,天啊,清一色的恐怖片,什么《午夜凶铃》、《断头谷》、《电锯惊魂》?!中秋之夜,哪怕就是看央视的中秋晚会也比看这些强啊。他在想什么?这是中秋节,又不是中元节。

周文诚倒是神色不变地挑了一部放进影碟机,樊清致关了客厅的主灯开了家庭影院,并把小映悠抱到客房里去了。于是如果忽略我不计的话,客厅里就只剩下周文诚和樊清致二人单独相处了,眼见他们终于进入了微微罗曼蒂克的情调。樊清致和周文诚一起坐在沙发的左端,我和灰鹦鹉君靠在沙发的右端。电影一开始,樊清致就不断缩起身子往周文诚身上靠,我猜这才是他选择了大量鬼片来过中秋节的目的所在。这部片子明显就是《咒怨》嘛,我虽然胆子小,但是这个片子我以前已经看过一遍了,倒也没有那么害怕。反正都已经放了,我也正好跟着享受一下家庭影院的效果。啧啧,超大的液晶屏和立体声效就是好。

片子放着放着,我就感觉到樊清致有点不太对劲。他本来靠在周文诚身上的,不知道为什么渐渐朝沙发的右边开始移动,慢慢地就靠到我身上来了。后来他索性就把我抱在怀里,挡在他的前面,他把自己越团越小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球形直接躲在了我的身后,把脸整个贴在我的背上,只敢拿余光从我肩膀上略过瞟瞟电视屏幕。这人是怎么回事?准备了那么多恐怖片不就是为了好抱紧周文诚吗?你这会儿不赶紧去抱紧周文诚,抱紧我干什么?旁边的周文诚倒像是一点也没有发现樊清致的小动作一般,神色自若地继续坐在一旁,偶尔还笑一笑似乎在嘲讽导演表现恐怖剧情的低劣手法一般。我默默地吐槽了樊清致一下,决定忽略他继续看电影。可就在片子放到女主人公被小鬼在被子里吃掉的时候,樊清致紧张地张口就咬住了我的后脖子。我也吓了一大跳,怕被他给吃掉了,好容易才忍住没有动。

看完了片子,周文诚瞧瞧和我变得形状差不多的樊清致,问道:“这片子吓着你了,清致?”

樊清致抱紧我摇摇头:“没有,就有一点点吓人而已,挺好看的。”这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我心里愤愤地想。不过看样子樊清致还真是挺喜欢周文诚的,什么都肯顺着他来。不过周文诚显然要冷淡得多,他一听樊清致这样说,也就没有什么表示了,又坐着随便谈了几句,就表示要带着女儿回家去了。

樊清致显得有些落落寡欢,他瞪了我一眼,绝口不跟周文诚提刚才说的赠送鹦鹉玩具的事情,直接去客房把小映悠抱了出来,中规中矩地送他们父女俩出了门。我满心地有些嘀咕:樊清致既然是真心喜欢周文诚的,为什么就是不跟他表白呢?而且周文诚还有一个女儿,他到底现在有没有结婚呢?如果他已经有了老婆,破坏人家家庭不太好吧。

时间已经很晚了,客人也走了,樊清致似乎想了一下,然后一左一右地抱着我和灰鹦鹉君一起上了二楼,把我们都放在床上,自己去睡前洗漱了。我第一次进到主卧,这里布置得很有格调,色彩以温馨为主,落地窗外显然是一个大阳台,矮柜上有花瓶,床的左右各有一个玻璃展示柜。两个展示柜里的东西风格迥异,一看就知道哪个是樊清致的哪个是霍应的。樊清致的那个展示柜里都是漂亮的小泥人、艺术盘子、奖章和各种工艺品。霍应的那个展示柜里放了他公司最新开发的各种电子产品的样品,小巧的平板、手写板,还有各种我不认识的东西,只有最底层单独放着一个白色的铁盒子。

樊清致洗漱完毕,迅速地冲到床上把自己裹好,我和灰鹦鹉被放在他的两边。他明显是被今天的鬼电影给吓坏了,不想一个人睡才把我们抱上来的。不过说真的,我也不是很愿意睡在这张他和霍应的床上,我曾经希望他们能好好地在一起是一回事,可是要我安之若素地睡在他们共同的床上这是另外一回事。樊清致的呼吸终于趋于平稳,他在睡梦中下意识地搂住了旁边的灰鹦鹉君,半枕着灰鹦鹉睡得香。我也静下心来准备入睡,刚刚假寐了一小会儿,我就听见卧室的门锁传来了转动的声音。我睡意全醒,这个房子里现在应该只有樊清致一个活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动静?这绝对不对头。我竖耳凝听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我趁着月光清楚地看到卧室的门手柄动了一下。这分明就是有什么人正想打开卧室的门!

我回头去看樊清致,樊清致这货早已在枕头上睡得不知死活,根本没有被声音惊醒过来的迹象。我正在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对方动作极快,门已经被悄然撬开了。只见在半明半暗中,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进入了卧室,我寻思着这是不是小偷。按理来说,小偷也不太会选择有主人睡眠的卧房行窃,但是这个小偷明明看到了樊清致躺在床上却根本不退却。相反,他居然直接冲着卧床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蒙在了樊清致的脸上。然后我就看到原本黑暗的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拿着一个打火机,点燃了矮柜上的衬布后,衬布不太正常地一下子整个燃烧了起来,那人迅速从门口出去了,并且还顺手关上了门。这个人根本不是企图行窃,而是有意纵火。而且目标似乎非常明确,就是烧死樊清致。我大惊失色,赶紧死命地摇晃还倒在床上会周公的樊清致。可是樊清致却偏偏一点反应也没有,睡得死透死透。我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那人给樊清致用了迷药。我卯足了力气,拼命地狠拍樊清致的脸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了眼睛,但是神色迷迷糊糊的,他看着我喃喃道:“原来你是鬼。”

这是扯这些事情的时候吗?眼看卧房的火越烧越大,整个矮柜已经燃烧起来了,只消再过一两分钟,火势就要蔓延到床上了。我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拨开了落地窗的地锁,奋力推开了两扇落地窗。我又跑回到床边上,干脆拖着整个床单,连带着樊清致和灰鹦鹉一起拖到了地板上,把他们用力向阳台拖拽。我的力气太小,其实拖不大动樊清致,好在樊清致还有点自己的神智,也拼了命地爬动,好容易才手忙脚乱地把樊清致拖到了阳台上。这时床已经烧着了,几乎整个卧房都已经被点燃了,黑色的浓烟挡不住地冒了出来。我赶紧把已经非常烫手的落地窗给推上,避免大量滚滚溢出的浓烟呛到樊清致。樊清致已经又撑不住迷药的威力,失去了意识。

因为房子本来就安装有火警探测系统,小区的保安已经发现了这幢冒烟的房子。有两个保安模样的人正拿着手电筒跑步赶过来。不一会儿,消防车也闪着灯抵达了,接上了高压水管开始灭火。同时消防队员把梯子架到了二楼的阳台,登了上来救走了倒在地上的樊清致,把他送上了救护车开走了。我只觉得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刚才樊清致还和周文诚有说有笑地庆祝中秋节,怎么转眼间就发生了火灾?

作者有话要说:

☆、白眼狼

看到樊清致被120拖走,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我现在也不是百无一用的嘛,最起码我还救了樊清致的一条小命。消防人员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二楼的火灾就被扑灭了,我幸运地没有被烧掉一根寒毛。而且多亏我在救樊清致的时候顺带也拉了灰鹦鹉君一把,它现在也平平安安地躺在阳台上,没被烧掉。话说一想到被烧掉什么的,我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小菊花,上次被霍应拿去烧的经历我还记忆犹新呢。

小区把这幢房子暂时地封锁了起来。因为房子的两个主人,一个霍应在不明的远方某地住院疗养,另一个樊清致也刚刚送进了医院,暂时没有什么人能做主善后工程。这个房子现在真的有点鬼屋的感觉,二楼有一部分的墙壁和天花板被烧得焦黄干黑,地毯也坏了一大片。一楼的客厅还算是完整无缺,但是小区物业管理处为了保证安全起见,早就在起火的时候把电源、水源和煤气给切断了。现在整个房子晚上就是黑漆漆的。我躺在宽敞的阳台上,和灰鹦鹉一起并排仰望着星空。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樊清致的性命呢?

其实以霍应的身份地位,他的住宅是受到暗线的保护的。以前我和他一起居住在公寓的时候,从来没有受到过什么陌生人推销员的打扰,更没有发生过什么入室行窃杀人放火之类的事情。我出门买东西拿报纸,偶尔还能看见几个熟悉的人影在公寓的楼下转动,我知道他们是负责保护霍应的住宅的。虽然家里也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但是他们总归是要保护霍应的居住安全的。这个别墅附近原先也是有霍应的人巡查的,但是樊清致这次着实有点自找麻烦。因为樊清致想在中秋邀请周文诚来吃晚饭,又想把他留到深夜,自然不太愿意霍应的人老盯着他干这干那。于是他想来想去,干脆直接打电话告诉了霍应的手下们:巡查可免!霍应正在外地住院,可能他们觉得他们的正经主子霍应本尊都不在这里,而不要巡查又是樊清致本人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也就同意了。结果樊清致欢度中秋的夜晚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看来对方早就守望多时蓄谋已久了。

我正在想入非非之际,却听见别墅里传来了细细的脚步声。深更半夜的,有人会出现在这所别墅里做什么?莫非又是纵火的人去而复返?我小心地背靠阳台的外墙站着,悄悄观察室内的动静,过了好半天没有再听见异动,却看见外面的走廊上有一点蓝色的荧光映在墙壁上,一抖一抖的,由左向右慢慢移动。这是什么玩意?我壮着胆子慢慢地走了过去,穿过被焚烧过的卧室来到走廊上。客厅里一片漆黑,也没有任何响动,可是那点荧光还在墙壁上缓缓向着下楼的楼梯方向移动,如同指引我方向的活物一般。我慢慢挪动步子远远地跟在它的后面,一步一步小心地向楼下挪动,不发出任何响声。突然,我一声惨叫,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撞在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上,然后全身一紧又一轻,已经离了地面。我回头一看,那个蓝色的荧光点也消失了。

一束强光打在我的身上,只见樊清致笑眯眯地拿着手电筒照着我,非常高兴地喊道:“果然抓到它了。”然后周文诚也打着手电筒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只紫外线光笔,刚才的荧光电应该就是他的杰作。我发现自己被套在一个悬空的网兜里,便奋力地挣扎了几下,唯一的效果就是使那个网兜咕噜咕噜地旋转了起来。我头晕,只能按捺住不再动了。我还看到别墅里本来好好的楼梯,居然被拆掉了两个台阶,难怪我刚才掉下来了。我怎么就那么大意呢,居然忘记了樊清致这厮已经看到我会动的样子了,而且他怎么那么快就出院了。

樊清致靠上前,非常好奇地观察了一下我,见我动弹不得的样子,乐开了花,还飞快地拿出手机对着我就是嚓嚓拍了两张照片,得意地对周文诚说:“我不就跟你说了嘛,它是一个妖怪。你还不相信我。”周文诚也凝视着我,不过没有说什么话。樊清致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厉声对我说:“你还不快老实交代到底是何方妖孽!为什么也要潜入别墅放火?”

我被他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樊清致这说的是人话吗?要不是我拼命救了他,他还能龙精虎猛地站在这里审问我?真是逆了天了!呜呜,这个可恶的白眼狼啊。哦,不,重点是放火的人根本不是我啊,再说当初也是樊清致自己把我捡回来的。我张牙舞爪地在网兜里跟他比划了一番,但是樊清致显然什么也没看懂,他说:“你就不要继续挣扎了,抵抗已经没有用了。快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终于忍不住了骂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火的?是我救了你,好不好?”

樊清致“啊”了一声,丢掉了手电筒,像小鸡钻到母鸡翅膀底下一样藏到了周文诚的身后。我觉得霍应还是早点跟他分手的好,我怎么看他都是别人的人嘛。樊清致把头埋在周文诚背后,说:“文诚哥,你听到没有,他会说话啊。”我呆住了,刚才樊清致是不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可是周文诚却疑惑地摇摇头:“你在说什么,他怎么在说话了?”

我赶紧朝着樊清致喊道:“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对吗?”可是这次樊清致没有任何反应了,只顾小鸟依人地躲在周文诚后面。周文诚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然后正了正领子,举着手电筒靠近我,沉静地问道:“你刚才有在说话吗?”我赶紧点点头,回答道:“我在说话。”这次周文诚也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变得很白。显然他也听到了我的声音。不过他比刚才的樊清致镇定地多,稳了稳情绪又问道:“你是妖怪还是鬼魂?”

我低头想了想,说:“应该是鬼魂吧。不过我绝对没有恶意伤害任何人的。”周文诚点点头,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放火呢?”

他们怎么就能脑洞出事我放了火呢,真是窦娥冤啊。我欲哭无泪地回答:“你别听他胡说。那火根本不是我放的,有其他的人在晚上潜进卧室纵的火。你要是真的关心他就应该去查找真正的纵火者才对。是我把他从着火的房间给救出来的,不相信你问他好了。”周文诚倒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一来一去地分别问我和樊清致。我倒是也渐渐明白过来,原来我发出的声音,在同一时刻只能有一个人听到,而且我是无法随意和他们攀谈的,必须他们有话问我,我才能和那个问我话的人说话。

樊清致倒也爽快地承认了昨天晚上是我救了他,他想了想,虽然我是个怪物,可是要说我放了火似乎缺少证据和必然逻辑,转而问我:“那你看清楚放火的人是谁了吗?”

我在网兜里转动着身体:“没有,房间里太黑看不清。只知道当时进房间的只有一个人,他先用手帕给你下了迷药,然后放的火。”

周文诚说话了:“放火的事情可以先说到这里。你到底从哪里来的,有名字可以叫你吗?”

我尴尬地点点头,然后对了对手指,都不好意思抬头和他说话了:“嗯,我其实有名字的。我叫做梁树凡,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周文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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