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你比村子重要,比宇智波重要,比什么都重要。可就算我理解你的过往,就算我爱你胜过一切,都改变不了你亲手灭族的事实。一族这个词实在太过沉痛,不去想的时候说原谅好容易,可一旦真要面对起来,它就压得我喘不过气。让我说不出一句原谅你,更原谅不了我自己。
早饭很快就准备好了,鼬端上早饭,在佐助身边坐下。佐助还是直直的看着桌面,没有反应。
“佐助。”
“嗯?”
“吃饭吧。”
“嗯。”
吃着饭的佐助眼神仍是没有聚焦,整个人涣散的厉害。比起在思考些什么,这样的状态更像是茫然。
是因为刚才感受到了那股浓郁的悲伤吗?
早上起来的时候,鼬原本是想等着佐助的,可一想到灭族之夜的种种,就觉得自己的手上沾满了族人的鲜血。或许鼬可以得到佐助的原谅,可以抱着他给他安慰,可是宇智波鼬早在毁灭宇智波之时,就亲手断送了再去爱宇智波佐助的资格。
那一刻,鼬是想逃的。
在没惊动佐助的前提下离开卧室,站在房门外,天还没亮,鼬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只要放下执念入了轮回,前世不过就是一场虚无,一切的悲痛都可以在重生之时烟消云散。鼬知道的,但他更清楚的是悲痛不会因自己而消亡,反而会加倍的赋予佐助,结果只能是让那个孩子去承受的更多。
死亡之时的鼬尚且放不下,如今又如何能舍得?
鼬清楚的记得这次见到佐助的时候,他跌跌撞撞无论如何都要靠近自己的样子。没了神智,只剩下本能的爱恨杀伐。也正是这样的佐助,才让鼬直观而清晰的明白佐助有多离不开自己,就像自己每次狠心离开之后,总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回来再看看他。
佐助恢复神智之后,鼬再一次了解了自己对他做了多残忍的事儿。佐助的怕让鼬心如刀割,那个从几岁就开始逞强的孩子,在谎言和狠心之下只怕自己离去。
佐助活的并不快乐,他在黑暗的漩涡里越走越深,无论洞口有多少人在呼唤他,他之中不愿动弹半步。鼬曾经努力的推过他,也希望他的朋友们能拉他一把,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佐助只是在不断靠近深渊中的自己而已。
鼬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之中选择了面对过去,不是觉得这有多好,而是因为只有鼓起勇气,面对那些连回忆都胆战心惊的过往,我们才有可能挣脱无尽的黑暗。如果我不出去,你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的话,那无论再难,我也一定会带你离开。
很残忍,鼬却只能这么做。
和以往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鼬询问了佐助的意见,这一次终是两个人一起,携手并肩。
一番挣扎之后,佐助总算是好些了。鼬怎样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但只要想起灭族,鼬就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厚重的悲伤,无尽的苍白,鼬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保护不了族人,连佐助都只能用这样一种方法来保护。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天就亮了,东边天的尽头,红日缓缓而出。
鼬被笼罩在朝阳之下,明明阳光温柔,鼬却打了个寒颤。
眼睁睁的看着红日钻过云层,褪去稚嫩的红,放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万物,给予大地新一天的无限生机。
美,可惜鼬没什么心情去欣赏。
转身回到屋里做饭,对于鼬来说,这意味着佐助快醒了,该来的总是会来。
可惜鼬还是失算了,在他还没完全压下悲伤的时候,佐助就出了卧室。如今的佐助不比儿时,随便哄哄就能轻易蒙混过关,何况现在的鼬也不想再对佐助隐瞒。
一顿早饭,佐助沉默的吃,鼬无言的看天花板。
吃过饭,佐助起身去拿钥匙,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在门口等他。
宇智波长廊上,两个身影并排前行,脚步均是沉重。
长廊尽头是一间上锁的房,那是宇智波的宗族祠堂。鼬离去之后,佐助在木叶的帮助下,亲手立下父母族人的灵牌,也曾经跪在里面,许下此生唯一的愿望——手刃凶手。
岁月流转之后,浮出水面的真相让很多事情都变得荒诞而可笑。或许爱恨誓言都是真切的,只是这个世界太过荒诞,让人无言以对,哭笑不得。
佐助拿着钥匙的手抖得厉害,折腾了许久才把锁打开。抬起手想要推门,落下的瞬间却卸了力气。
反复几次之后,佐助的手搭在门上,低着头,还是没能做到。
鼬一直静静的站在佐助身后,看着他抬手的时候心里就是一紧,松了力气之后却又长舒一口气。但,这样下去总是不行的。深吸气,鼬把手覆在佐助的手上,发力,终是推开了那扇门。
灵牌在上,满是灰尘。
鼬有些恍惚,族人的质问、哀嚎、鲜血好像都还在眼前,身体不受控制的就有些颤抖,可自己倒下了,佐助要怎么办?在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之后,那个单纯的孩子,又要如何面对宇智波?
鼬镇定了下自己,稳住身形的时候,已经踏进屋里了。
回头看佐助,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倒也跟了进来。
推门要的是瞬间的力量,面对先祖却是自那一夜起,就再没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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