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只开了个小夜灯,昏暗的光线斑驳朦胧,屋子里混着浓浓的酒精味和两人暧昧的低吟。
谢宗南半闭着眼,胸膛随着梁铮的动作一起一伏,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射出来的时候,他拽着梁铮的手,狠狠地在他裸露着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操,属狗吗你!”
梁铮捂着脖子瞪着他,随即拿了纸巾擦了擦手,转身就要去厕所。
谢宗南将脸埋在被子里,全身酥软,可脑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他看见梁铮的下面也支起了帐篷,刚想开口说帮他,继而一想这不是一个醉鬼该管的事,于是只好目送着梁铮打开了厕所的灯,假装什么都听不见。
他从床上窜了起来又无力的躺下,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暧昧的味道,混杂着梁铮勾人的低喘,他觉得有些缺氧。
要是梁铮知道自己装醉,估计明天就得砸得他半身不遂。
哎,太烦人了,还不如真喝醉呢。
梁铮完事了以后,瞅着镜子里脖子上一个大大的牙印,暗地里骂了好几声谢宗南这个白眼狼,好心帮他撸管,居然还咬人!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咬锁骨,这回咬脖子,下回还想咬哪儿啊这狗崽子!
得亏他自制力惊人,不然今晚谢宗南屁股就不保了,哪儿还能这么舒服的咬人啊。
梁铮回忆起他红着脸,在他身上毫无章法的来回抚摸着,灼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隐忍着闷哼的样子,轻而易举地就勾起了他心里的火,怂恿着他的神志离家出走。
底线啊底线,你到底在哪儿。
回到房间的时候,谢宗南已经闭着眼睛睡了,给他腾出了大半张床,自己贴着墙角,跟面壁思过似的。
梁铮轻手轻脚的钻进被窝,折腾了大半宿,一沾上床就累得睡着了。
听着对方绵长平稳的呼吸,谢宗南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他撑着手臂盯着梁铮看了一会儿,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收都收不住。
好不容易把火扑灭了,又蹿起来了,谢宗南再扑,没一会儿又烧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漫漫长夜,外边还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作伴,谢宗南从唐诗三百首背到了解剖定律,一想到梁铮今晚低沉沙哑的嗓音就有些无法控制的兴奋,又想到他动作那么熟练会不会帮很多人都弄过了,继而憋着一股闷劲不爽。
他叹了口气,数羊,然后一百只羊变成了一百个梁铮。
无奈只好抬头盯着窗外湿漉漉的月亮,终于在一阵辗转反侧的折腾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梁铮被一阵鞭炮声给吵醒,睁眼就看见谢宗南安静的睡颜。
他们靠的很近,几乎身体相贴,俩人紧密无缝,不管怎么往后挪都无法避免跟他呼吸交错。
阳光从窗户一角泄了进来,谢宗南揉了揉眼睛。
“早。”他嘟囔了一声,没醒彻底。
梁铮忽然觉得脸有点热。
他咳了一声,下床去刷牙。
刷着刷着回过味来了,昨晚耍流氓的是他,怎么反倒是他不好意思起来了?
说出去简直有损他英明神武的形象!
33
谢宗南揉着头发推开了浴室的门,他困得要死,可偏偏楼下吵得他无法继续睡,神志还没彻底清醒就看见梁铮穿着宽宽垮垮的睡衣,脖颈上有个红红的牙印。
他醒了,彻底醒了。
昨晚的记忆咻的一下飞快窜进了脑海里,脸颊在狭隘的厕所间不断升温,梁铮从镜子里瞥了一眼跟醉虾似的谢宗南,心里才略微平衡了一点。
“醒酒了?”
谢宗南没敢抬头看他,觉得下一秒对方就要把洗脸盆扣他脸上了。
“.........嗯。”
梁铮怀疑他身上有个开关,按一下小白兔,再按一下臭流氓,简直无缝切换。
不过也不能怪他,谁让他喝醉了呢。
现在估计什么都记不起来,问了也白问。
谢宗南盯着他脖子上的牙印看了一会儿,梁铮把衣服扯了扯,挺自然的朝他笑了笑,“什么时候开饭啊,饿死了。”
谢宗南说,“外婆好像做了南瓜粥,他怕我们喝酒了吃别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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