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竿子敲醒了沉睡的旅人,齐栩每天捧着两摞书埋头苦读,他想好好考试,想跟季炀一个高中。
这是他暂时的必须成功的目标。
中考过后,一个不太晴朗的晚上,天空没有星星,一片白茫茫。
齐栩查到了自己的分数,高兴地从楼上走下来想告诉季炀这个好消息。
只见他沉默着坐在沙发上,脸上毫无血色。
“怎么了?”
齐栩走过去握着他的肩膀,居然在微微发抖。
一个极度不好的预感充斥在脑海里。
季炀抓着茶几的指节几近泛白,蓦地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嘶哑的呜咽。
“哥,他死了。”
齐栩还在笑着,深吸了一口气,“你说什么呢。”
“齐正,他死了!”季炀重复了一遍,带着哭腔。
齐栩忽然好像连路都不会走了,直挺挺的倒在沙发上,半晌没动。
“齐叔受了重伤,还在抢救,”季炀抹抹眼泪说,“我刚从医院回来,齐正哥要我带给你一句话,他说,对不起,小豆豆,以后这个家靠你了,他没法儿给你扛了。”
在醉生梦死了一个暑假以后,齐栩终于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坐在齐正的位置上,他穿上了帮服。
红黑相间的袍子洗的发亮,9月1日对于他来说,是新人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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