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3(2)
折腾了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入夜了,我点了灯,营帐里被映成放了很多年的老旧纸张那般的颜色。我慢慢摘下来自己的那一片薄玉面具。
手指抚过自己的脸,眉、眼睛、鼻子、唇……手指慢慢滑下来。
含曾经说过,我的面容“色如春花”,真是好一句色如春花啊,他也只是对这美好皮囊后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妖怪有些好奇而已……得到了皮囊,不等于降服了皮囊之下的那个妖物。
我知道他想要降服,他自信他可以降服,无论是这付臭皮囊还是这其中的妖魔,他都想要得到……因为他自己,也是披着艳丽表衣的魔物……他是魔王。
只是我这只妖怪还不足以为他取暖,他还需要更多。
那蝶舞那女人算什么呢?我尖声笑起来,她连妖都算不上,不过是一只颜色华丽的蝴蝶,想在魔王身边翩翩起舞博他一笑……扯动了伤口,我唇上剧烈疼起来,但我没止住笑,这疼痛让我开心——蝴蝶的寿命只有一瞬间的光彩夺目,倾尽了一切博那刹那的灿烂,在魔王的心里连尘埃都不会留下……
她自己不觉得可悲,我却要为她笑上一场。
我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嘴上的伤口像是重新被刀子一下下割着……
痛快。
我得想个办法……尽快的把含身体里住着的那只大妖魔引出来……
正想着,营帐外一个声音颤道:“大……大人……那、那个人他……”
提起那个倾城,我肩上的伤忽然疼了起来,我这才想起该处理一下伤口,解开衣服,那一下子刺的可真不浅,伤口却比寻常的要细和窄……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随便扯过来一条白布包了肩上的伤,起身开始找起来。
之前那匕首被我j□j随意一丢,只因为颜色深黑如铁毫不起眼,现在回想起来,那匕首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我在自己乱丢了一墙角的军报堆里找到了它——是了,通体漆黑的匕首,我之前还见过一把……
插在苍王白羽胸口那一把。
我沉思着,营帐外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心里去。只好让他再说一遍。
报告的那个人声音抖的像是外面在地震,不过我喜欢捉弄这样的人。一个知道怕的人,就必然会有可以被掌控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我会被含迷住的原因,他是一个什么都不怕的人,偏偏自身的欲望野心又强烈到可怕……这种人太好捉摸,却总感觉捉摸不透似得。
只听门外的声音说:“……开始他也不挣扎,张武就直接脱了裤子想上……周围人都在笑,他躺在那里好像放弃反抗了……忽然……忽然就……”我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匕首,“也不知道他在手里藏了什么,一下子,一下子就把张武的……”
我手上的动作停住了——是刚刚那金丝……他居然偷偷藏了一截,连我都没有发现……
“外面现在闹得厉害,他弄伤了好几个人,大家都不敢靠近了……”
“废物。”我温柔的笑了一声,帐外立刻噤声。
他的手被我弄断了,居然这样还伤了他们这些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
小心的把那把漆黑晦暗的匕首收起来,我披上衣服,掀起帐帘,果不其然外面跪了一地的人,还有几个躺在担架上直叫唤,显然是专门抬到我这里来给我看的。
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送到我这来有什么用,我挥挥手:“叫随军的大夫来看看。”
“可是……可是大人……”跪在离我帐门口最近的那个人显然不想就这么放弃,“为了这么个人损失了一班兄弟……连,连大人您都伤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赶紧低下头去。
“听闻那个人以色相侍主,祸国殃民,大人……大人也要……小心……”
他的劝说让我想笑,我看了他好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不是上次我去含的军营找他时来营帐参了我一本的那位嘛,我后来把他调到我身边就忘了这破事儿了。上次他硬着头皮当着我的面报告我的不是,尚可算是他严守军纪被迫为之,这次带着这么一堆人到我这里劝谏,看来倒是个真正死心眼的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的很温和。
他抬了一下头,似乎有点儿意外:“小人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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