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买了什么？”白景西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起身接过大包小包的食材，转身就去了厨房。云斐窝在沙发里，瞪了莫羯一眼，别过脸去看电视。
“……”莫羯什么也不想说，默默地上楼查看监控。（监控什么鬼！）
“今日看点将为大家带来一些新爆点……”
“对，没有错！你的答案是对的！”
“直到本台记者采访时才发现施工方并没有按照规定施工……”
“请给出你的最终选择！”
“……让我们掌声欢迎下一位选手！他的名字是……”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媳妇儿！”
“妈妈说王子是假的……”
“哈哈哈……”
云斐靠进沙发里，随意地切换着频道，电视里传出来娱乐节目、新闻栏目、少儿节目各种风格各异的声音，电视机前唯一的观众却连多给一个眼神的心情都没有，一个劲儿地切换着频道。
云斐自然是没有心情看节目的。
他现在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刚才跟白景西说的话都是大实话，他确实是和自家母亲大人做了这样的约定，他知道自己的能力，那个约定也不是信口开河说出来的，但也正如白景西所说的，真要做到也不容易。
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云斐，我知道你的能力，完成这个对你而言是可能的，但是需要逼迫你自己，我知道你的性子，这对你而言，是需要极大的决心的，而你恰恰缺乏那种东西。你究竟想干什么？可以跟妈妈说吗？”云斐妈妈放下手边的工具，走到云斐面前看着云斐的眼睛说。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非常抱歉，妈妈，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忘了自己的责任的，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痛快，不想让自己再痛苦下去。有些事情，是真的需要来个了断的。我不想自己再一次遗憾下去，完成了这件事，不管结果如何，我以后才可以继续走下去。”
当时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我等你回来。”
云斐妈妈说。
“为什么这样说？你觉得我会失败？”
云斐被自己妈妈的表情和语气给打击了一下，忍不住问。
“你的眼睛里面，都是告别。”
云斐顿了一下，笑了出来：“哈哈哈……你在搞笑吗？！眼睛里面是告别什么的……太诗意了妈妈……听起来好奇怪……哈哈哈……”
云斐妈妈站在塑料人形模特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笑，没有说话。
“……”云斐笑了一会儿，自己渐渐收敛了笑容，低着头没有说话。
……告别吗？
“现在有的娱乐节目简直就是在搞笑，动不动就拿长相说事儿，长相是人爹妈给的，长什么样人家又不是不照镜子，用得着你一天到晚说三道四啊，再说了，你说人家长得不好看，人家整容整好看了，你又说人家是整容的，不是原装货，嫌弃人家整容不真诚什么的，你这不是作吗？不整你嫌难看，整了你又说做作，你咋就那么难伺候呢？其实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件事儿……”屏幕上的主持人侃侃而谈，引得一旁的嘉宾观众频频点头。
“……”电视机前的玻璃茶几上，遥控器静静地躺着。
白景西把淘好的菜放在一边溧水，转身去拿盘子装解冻好的鸡腿。
“……”白景西一转身就看见了递到自己眼前的盘子，被惊了一下，下一秒很快的反应过来，接了过去，没忍住念叨起来，“云斐你不在客厅好好看电视，过来吓我干嘛？”
“电视不好看。”
“旁边有电脑。”
“电脑辐射大。”
“厨房还油烟重呢。”
“厨房有你啊。”
“笃笃笃笃笃笃……”白景西一刀剖开胡萝卜，在菜板上码好，利索地开始切丝，巧妙地借切菜的声音掩盖了刚才云斐的回答。
云斐眼里笑意不变，仍是阳光灿烂地看着白景西做饭，表情惬意像是在享受。
“……(#￣～￣#)”楼上看监控的莫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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