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绕出了b区,余光注意着避开摄像头的扫描——这个基地采用的是旋转式全景摄像头,每调整一个75°锐角需要1.2秒的时间,平均50米的距离会设有一到两个,而预计从我目前的位置到a区需要300米左右,也就是6至12个摄像头,按照概率来统计,若是时机把握得当,外加一点点的运气,很有可能通过至少四个摄像头不被拍到——对我来说,那便够了。
花了十多分钟左弯右绕,终于置身a区,我感觉到好几束探寻的气机扫来,不由冷笑——呵,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啊,如果不幸被围攻,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呢。
越是这样,越是让我期待不已。
无视那些探究的打量,我小心地潜进了a区——因为我习惯于将气息收敛起来,所以他们只能感觉到一个体质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的变异者气机——只一瞬,那些探寻者便收回了注意。
这里不同于b区,建筑之间更为空旷,监视也更为严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出入并不需要身份验证,也没有来来回回的巡逻队员加以盘问——虽然隐在暗处的摄像头足以清楚地记录下每一个入侵者的信息,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是便利许多。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看了看与我一样朝着a区深处行进的女人,驳杂而虚浮的气息,没有异能,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穿着暴露,所有特征都与某种特殊行业挂钩。
——啧,哪怕是现在的环境,这种亘古流传的职业还是依旧存在啊……
同样身为女性,我却没有丝毫同情怜悯的多余感觉馈赠给她——因为,这是她活下去的方式,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作为旁观者,我有权鄙夷,但我无权干涉。
见她径直走向了第二幢大楼,我目不斜视,继续朝前走——我不知道那几个人的住所,也不确定他们是否呆在a区里,顺着这个方向的原因不过是统计概率以及少部分的直感推测——也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
在我用手术刀抵住那个男人的胸口时,曾经注意过他胸口的卡片,一晃而过间,我还是记下了上面的数字,与谭洛可、胡维康以及我们几人拿到的身份牌上的数字一比较,可以发现一些规律:越是权限等级高的人,所得到的字符串便越复杂,相比于我们几人八位数的号码与b的标识,他们之前都有至少两个大写字母,可能是职位,等级,也可能是异能类别。
他的号码前两位分别是字母a和h,a可以理解为a区,那么h可能代表某个英文单词的首字母,可能代表汉语拼音的声母……也有可能,是所住的楼号。
我看了看眼前这栋挂着h字母的小楼,唇角微微上扬——就算不是也没关系,我需要的是异能者的脑晶,以及他们几人的性命,而这两者交叠与否,并无太大影响。
双手插=进口袋,我慢慢上了楼,闭上眼睛感知着周围的气息:第二层,有十几个异能者,修炼的、进食的、嗯,还有做=爱的,真是悠闲;我收回了感知,继续来到第三层,这一层人数并不多,只有寥寥五人,呵,正巧有我熟悉的气息呢……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压了压帽檐,从摄像头下走过,继续上了四楼,然后如法炮制从四楼的外墙翻进了三楼的走廊,我的动作很轻,气息收敛到虚无,并没有人察觉到。
凝神侧耳,辨别着那些声音——左数第三个房间有两个男人在打电玩;第五个房间是那个叫郑松的男人,在休息;右手边第六个房间,是一男一女,似乎在争执着什么,男的不重要,那个女人就是在安然脖子上留下伤口的罪魁祸首。
——直接破门而入?不,当然不,这样会招来其他人的警惕,也会增加我接下来狩猎计划的难度,可谓是下下策。
那么,要怎样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开门呢?
我虚靠着墙壁,静静想着……对了,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呢?
我笑了笑,下一秒却出现在空间内。
这里分门别类放置了许多杂物和食品,却还是显得空旷而寂寥然,当我进入之后,就听一声欢快的犬吠,从远处蹦过来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身子滚圆而腿短,从我这儿望去,就像一只球“滚”了过来——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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