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的小哥,那两个姑娘也不好意思再多说话,转了过去窃窃私语。
小哥长长的睫毛在脸颊留下阴影,我知道他肯定没睡着,他没事做的时候,就会闭上眼睛养神,尤其是出去倒斗的时候,我早就习惯了,但是此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也不是出去倒斗的,心境自然和以前大不一样。
小哥安安静静的在我旁边闭目养神,我没事做,就忍不住看着他,他的五官其实很精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怎么晒过太阳,皮肤很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那么久,却看不到一丝老去的痕迹,黑瞎子似乎也是这样的不老体质,只是,不知道这种体质对他们来说,是好还是不好。
我轻轻叹了口气,以前只知道女人非常在乎年龄,只是没想到我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会担心这个问题,再过上几年,十几年,我就会老去,而小哥,大概在我死之前都还是这个样子。
果然人一安逸就容易多想些有的没的。
我甩甩头,刚抬起脑袋,就看到小哥的淡然目光定定注视着我,有些心虚的对他笑笑,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然而他虽然不言不语,淡然的目光却好像已经看穿了一切。
我还在上学的时候,来过秦岭几次,每次都是被导游提溜着到处走,从来没想过以后跟这个地方还莫名的有了些无法言说的缘分,上一次来这儿已经是十年前,老痒骗我来的那次,现在,越接近我们要去的地方,我就越有些发自内心的恐惧。
老痒当时在洞穴里跟我说过的话,还有他妈妈阴郁恐怖的脸,还有,烛九阴的眼睛,都是我恐惧的源头。
原来我这么害怕这些东西,可是这十几年,却别无选择的只能接触这些东西。
大巴车并不能抵达我们最终要去的地方,我们在中途就下了车,那两个小姑娘依依不舍得,最后似乎还打算要电话号码,被小哥看的一眼给吓回去了,再没说过,只道了别。
我们负重不多,走起路来也没多疲累,想起刚才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小哥看过来。
“其实就算给了她们也没什么,她们未必真的会打,就算打了,不管就是了。”我道。
他瞥了我一眼,继续在前面带路,不再理我。
我追上去,“可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最后没给么?”他疑问的眼神甩过来,我对他笑笑,“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对我有兴趣,还是对你有兴趣。”
这次不像上次走了很多弯路,也不需要导游,小哥就是导游,刚进山的时候的恐惧少了不少,有小哥在的地方,就觉得没有危险很安心,或者有再多危险,这个人也足以轻松解决,最后走着走着,还真有点儿旅游的意思。
“我上次是被老痒骗来的,想起来,那是第二次真正身处险境。”我道。
“嗯。”他简单答了一声,上坡之后回过身伸出手拉我,我拉住他的手,“我觉得这个地方很邪门,六角铜铃,神树,一切都超级邪门,老痒算是我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可是,到最后却要害死我,虽然之后逃出来了,却还是对他很失望。”
“人要是想活下去,什么都会做出来的。”小哥难得说了句长句子。
“你竟然记得?”我问道,我那时候因为再次见到了邪门的六角铜铃,所以,把和老痒在秦岭的事情对小哥和胖子全盘托出,但是,这么久了,他竟然还记得,我有些不可思议。
“唔。”然后再没言语。
和之前发生的一些事,再加上小哥说过的话结合起来,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小哥,你是不是……不会再失忆了?”
“嗯?”他回头看我,神色依旧淡然。
“十年过去,你记得我,记得胖子,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你还记得那个石像,记得老痒,好像,不知没有失忆,反而……记得很清楚。”我喃喃道,“还有你说的话……难道……是因为我做的那些事……”
“我不知道。”他说道,脚步并没有停,向前走去,我立刻追上去。
兴许是因为太紧张,跑了几步有些呼吸困难,相比较外面的炎炎烈日,山里很凉快,但我身上不可抑制的出了一身汗,又立刻风干了,鼻子有些痒,打了个喷嚏。
小哥立刻转过来看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你冷吗?”他走过来问道。
“不冷不冷……阿嚏!”话还没说完就又打了个喷嚏,也太特么弱了。
小哥颇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我马上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外套穿上,他看着我拉好衣服拉链才继续往前走。
我赶快跟上,小哥带的路并不是我当初和老痒走的那一条,否则,现在这个状况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发生,看来小哥熟知哪里能走,哪里不能走,我现在有些怀疑当初在地下我走到哪儿哪儿起尸是不是他故意的。
“小哥。”我没话找话说,“老痒跟我说过,他拥有了物质化的能力,但是那种能力,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他的记忆力非常的差,很多事情必须预先写下来,才能够记得,那就是使用能力的后遗症。”
我深呼吸了一下,“他在那之后给我写过一封信,估计自己再有两三年的功夫,可能就会完全失去记忆的能力。”我叹了口气,“可能,这个就是所谓一报还一报吧。”
“嗯。我知道。”他道。
我笑笑,“感觉你没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走在这深山里,你又一句话都不说,如果我不找点儿话题,总感觉我们是去抛尸的。”
他突然停下脚步,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刚才说的哪句话,我也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我一会儿,径直走过来,突然拉起我的胳膊,就把我的袖子往上推,我条件反射地想到了那些伤痕,想躲,他力气很大,怎么也挣不开,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很在意那些伤痕,而是用自己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腕,沉默的看着我。
我有些不明所以,“怎……怎么了?”
他微微皱起眉,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吴邪。”他轻轻呼唤我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他一般不叫我名字,突然叫我名字,让我总觉得会有很严重的事情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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