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薄唇紧紧锁住太子温热的唇,辗转碾磨,楼璟有些粗暴地掐住怀中人的下颌,逼他张开了嘴。甜甜的奶香味瞬间充斥了舌尖,楼璟有些着迷地继续深入,在那柔软的内壁来来回回地扫一遍,直把那牛乳蜜糖的味道尽数掠夺,才意犹未尽地缓缓分开。
“你……”萧承钧大口大口地喘息,方才暴风骤雨一般的亲吻险些夺去了他的呼吸。
楼璟单手撑在柱子上,把太子殿下圈在自己的臂弯里,用拇指缓缓摩挲那有些红肿的唇,“殿下始乱终弃,合该得到惩罚。”
“始乱终弃?”太子殿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以前是怎么说的?待到登基,任我去留,如今还没有登基,你便不要我了?”楼璟很是委屈地说。
“我……”萧承钧眨了眨眼,终于明白过来,他的太子妃,不愿与他分开!巨大的惊喜汹涌而来,愣怔良久,又忍不住长长叹息,“你……何苦呢?”
楼璟拉起太子殿下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揉开那紧紧攥着的拳头,附到了自己的胸口,“我也不愿这般,若是还过以前的日子,我定然逍遥自在。管他谁是皇帝,我楼璟定能保得楼家三世不衰……可要离开你,这里便疼得厉害。”
第31章 废立
萧承钧感觉到手掌之下那有力的跳动,温暖的触感从手掌传到了心底,空缺的心突然间被填的满满的,暖暖的有些发胀。缓缓伸出手,抚上那张昳丽无双的俊颜,“我,又何尝舍得呢……”
真的很舍不得,舍不得放他离开,舍不得看他娶妻生子,舍不得把自己的正妻之位交给他之外的人。
缓缓靠近,太子殿下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吻住了自己的太子妃。楼璟的唇有些薄,看上去显得有些寡情,可若是笑起来,便如云开雾散,朗月出岫,四周都会跟着亮堂起来。如今,细细品尝之下,更是销魂入骨,让人欲罢不能。
楼璟依旧撑着柱子,任由他的太子夫君轻薄,直到太子殿下在他的唇上磨蹭良久,还在笨拙地吮吸唇瓣,终忍不住张口,将那带着奶香味的舌勾住。
怎样的辗转碾磨,都觉得不够,楼璟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放着大好的做回纯臣的机会不要,只一心想着要与他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管了。放开撑在柱子上的手,搂住太子殿下劲窄的腰身,缓缓地抚摸那绸面顺滑的太子常服,将人挤到柱子上,顺着衣襟的缝隙,探了进去。
“唔……”温暖修长的手伸进了外袍中,隔着内衫,在他身上游走,萧承钧瞪大了眼睛,他的太子妃,在做什么?
楼璟放开太子殿下的唇,转而咬住一只粉色的耳朵,轻轻地舔噬,双手都伸进了太子常服中,一只在腰上抚摸,一只滑到胸前,隔着衣料轻轻刮着那小小的凸起。
“啊嗯……”萧承钧颤了颤,忍不住呻吟出声,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丢脸的声音,立时抿唇,把自己的耳朵救出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伸手猛地拽开了他的腰带,玉佩玉扣散落立时一地。
两人抵在柱子上互相啃咬,缓缓往下滑,最后双双翻滚到了柔软的地毯上。
自从入了秋,崇仁殿里就铺上了地毯。空旷的大殿中,烛光摇曳,两具修长的身体纠缠在了一起。
楼璟把太子殿下压在身下,不耐地撕开了那杏黄色的内衫,露出那蜜色的胸膛,线条流畅,肌理匀称,煞是诱人。忍不住俯身,吻上了那漂亮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萧承钧对于这个姿势觉得很是怪异,翻身把太子妃压在身下,伸手去剥那雪色的衣衫。
楼璟腾半撑着身体,任由太子殿下剥了他的衣衫,另一只手从自己吻出来的印记慢慢往下滑,划过一颗粉色的小果实,忽而忆起画册中的情形,凑过去,咬住了那颗小豆。
“嗯……”萧承钧觉得腰膝一软,栽到了楼璟怀里,伸手抚上太子妃的身体。
两个人都尚且年少,不曾对他人发泄过欲望,只凭着本能,握住了彼此。
“殿下可是对臣垂涎已久了?”楼璟在手中的硬物顶端轻轻摩挲,激得太子殿下发出一声闷哼。
萧承钧瞪了他一眼,一双耳朵早已红了个透彻,捏住楼璟的下巴,堵住那张嘴,同时手中也开始了动作。
“嗯……”楼璟闷哼一声,太子殿下是跟着皇后练过剑的,手上有一层握剑磨出的薄茧,这样突然加快了动作,害得他差点丢盔卸甲。愤愤地把太子殿下推倒,咬住一只红红的耳朵,同时也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少年初识情滋味,又怎是销魂二字说得清的?
过了良久,两人满身大汗地躺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喘息片刻,楼璟把太子殿下搂到怀里,细细地吻去他额上的汗珠。
萧承钧闻着那人身上的草木香,满足地勾起了唇角。
楼璟让太子枕着自己的胳膊,从后面把人圈进怀里,在那带着奶香味的唇角轻轻磨蹭,一只手不老实地伸到太子殿下胸前,缓缓揉弄,“你是不是偷偷吃糖了?为何这么甜?”
“嗯。”萧承钧轻轻应了一声,他之前吃了两块牛乳蜜糖。
楼璟挑眉,没料到太子殿下竟然会承认,在那甜甜的唇角亲了亲,“这么大了还吃糖?”
“难受的时候吃一个,就不觉得苦了。”萧承钧看着窗外的明月轻声道,快要十五了,天上的月又圆了。
小时候父后告诉他,母妃去了月宫里,会一直看着他的。父后说,他是太子,所以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哭。难过的时候他就看月亮,觉得苦的时候就吃一颗糖,不把任何的心绪露给外人。
楼璟愣住了,万万没有想到萧承钧爱吃糖是因为心里苦。那么小时候就喜欢吃糖的他,便是在还不知什么是苦的时候,已经出于本能地自己找甜。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细细密密地疼,楼璟忍不住抱紧了怀中人,“承钧,承钧……”
萧承钧任由他一声一声地唤他,握住那只伏在他胸口的手,露出了一个微微的笑。
晚间,太子与太子妃再次歇在了崇仁殿。
次日清晨,楼璟亲手给自家夫君穿上了朝服。
“今日以后,我们便不再是夫妻了。”萧承钧看着他,沉声道,早朝就会宣读废太子诏书,他们不日就会搬出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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