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安静了一会儿。我给明喻添茶。
银河别开视线:“没什么好讲的。”
若忆道:“比起说,你们介意我用水镜么?会更客观一点的。”
大家附和,然后若忆开了水镜,第一个录入的是若忆自己的画面,就同先前我看到的一样。明喻感叹了一句:“你居然在市中心啊。”但看得到他有在笔记。
第二个是银河。
仿佛有人在水镜中心投入一块石头,湖水荡开圈圈波纹。
(银河第一个镜头是在大厦门前,她家就在商场上方。她隔着玻璃门看了一下商场里人和丧尸相互厮杀的风景,然后转身跑回楼上。)
银河突然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似乎不愿看见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她用了好长时间来适应异能,面对一堵白墙,她能画出一个衣橱及流浪玫瑰,但这项异能可操控性实在太高,稍不留神就要在不一样的世界中寻找自己该走的路。银河利用幻术迷惑丧尸,令他们以为自己不存在,开始时还有些漏洞,后来已经无人发现她的存在。)
(隐形的幻术师行走在人潮汹涌的城市中,却没有人再能看见她。)
(银河走啊走啊,这个沉默的姑娘,离开家门时不知为何她的头发很乱,脸上红彤彤的。她还会为自己所见各种事物驻足,但她没有拯救他们的办法。她或许想过结盟,可是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讲。)
(可能因为恐惧,可能因为别离,可能因为背叛,可能因为不确定性。)
(反正我能感觉到,那不是银河想讲的事情。我很幸运,见这类事情见得够多,可是其他人不同。她花了很多很多时间,来接受自己所看见的一切。)
我伸手去拉银河的手,她紧紧回握,力度之大令人震惊。
(在我和景凉及弦意相遇的同时,银河循着另一条路线,慢慢靠近工厂区。隐形的代价是安全,可是也仅此而已。水镜没有说她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或许是孤独的人的天性,在最热闹的时候,选人最少的路走。)
(而工厂区已经是无人地带了。)
然后是弦乐及弦意。她们相视一眼,均不说话,仿佛这样已经说完了所有事情。
(弦意抱着那袋面包站在车站里。水镜照着她的脚,宽松的大裤衩下露出纤细的小腿,踩着一双人字拖,好像只是要出门吃夜宵。)
(那是地铁站,离工厂区比较近的一个地铁站。弦意低头检查那袋面包的同时,旁边面包店里的店员已经嘶哑着声调扑向她。那声势仿佛在说:既然我已经这样了,那你们也不能善终。我没看到弦意的表情,只见她第一反应是往后退,接着拔腿就跑。)
(弦意看不见,可是水镜照到的整个地铁站,已经沦为地狱。她只是抱着那袋面包一直一直跑,弦意逃得喘不过气,她按着心脏好像怕它自胸口跳出,不断大口呼吸——她还剩一丁点理智,因为她无法呼吸时是用鼻吸口呼的办法,才不至于喉咙干渴。)
弦乐小声道:“抱歉。我没找到你。”
弦意苦笑:“没关系,我活下来了。”
(和银河一样,在逃的过程中她看见了那么那么多。情人互相撕扯对方的脖子,父母要将自己的儿女当成食粮,一开始尚且驻足,后来再也不回头。弦意本就是个坚强早熟的姑娘,眼镜一戴,更看不出她有多么惊恐。)
(在亲手捅死一只丧尸之后,弦意手中的刀落在地上,有透明液体滴落,染湿整片地面。她在原地停留一会儿,水镜中看不到她的表情。然后,她转身,果断又果断地往了无人烟的工厂区逃去。)
而后,然药。
(其实对然药而言,这也许不是什么难熬的事情。她只是从一个停尸间逃到另一个停尸间,悲观一点讲,这世界看起来简直像个巨大的坟墓。)
(然药又比其他人幸运些,殡仪馆至少在地面,那一带又人烟稀少。她抓住一把刀和缝合尸体的针线盒,就这样逃到了三号医院。)
接着是语音。
语音轻声说:“到我啦。”她没有再多话,盯着水镜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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