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六道骸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纲吉是在洗手间里独自自////慰,但他知道对方并不是如此轻浮的人,不由急忙问道:“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是中毒还是?”他并没有完全说出答案,而是冷静地观察着纲吉的一举一动。而完全像是自暴自弃的对方却冷笑了起来:“你要问我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他的眼神充满恶毒和仇恨,如同歇斯底里快要爆发的精神病人般,六道骸甚至有种他下秒就会冲上面前啃咬上自己的脖子。
哈?六道骸愕然地看了他一眼,纲吉这话的意思是……他发现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之中。
“出去!”纲吉试图用衣服遮盖住赤////裸的身体,对着他恶狠狠地叫道:“请你出去!”
被纲吉怒吼了好几声后,他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倒退走出了洗手间,将门猛地关上。
水声和哭泣声依旧低低地在耳边作响着,他无力地靠在墙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以为自己能够尽量弥补这一切,却从未想象过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会造成如此大的影响,这一切,他能够弥补过来吗?他询问自己的内心,但答案毫无疑问一开始就注定了终结。
现在的他……能做些什么呢?他自嘲地勾起嘴角。
就算纲吉并没有将太多的事情暴露在他面前,他还是隐约能够猜到点真相。他也终于明白对方为何对自己保持厌恶的态度了,如果是任何人也好,都不会对当年囚/////禁的罪犯产生好感吧?斯德哥尔摩不过是少数情况下产生的异类罢了。
他和泽田纲吉之间发生的一切,注定是一场永无安宁的劫难。
——而他,明白地太晚了
☆、chapter 33
不知道等待多少的时间,这纯粹是对灵魂的自我折磨。从墙对面传来的呜咽声慢慢消失了,六道骸依靠在墙上,如同冻僵般一动不动。洗手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所以里面发生的一切他都可以清楚地听到里面发生了什么。而里面的每一声细小的□□无不再对他的心上强硬划下狰狞的伤痕,以往总是充满各种复杂思想的大脑里面空空如也,即使拼命试图挤出点东西最后也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湮灭成灰。事实上如果是过去的自己,大概会在见到的第一时间就赶紧逃开吧,这是他坚持的理念。为了不受伤害,他总是下意识屏蔽周围对他的影响,所有事情都随心随遇,对他来说世界是只属于自我的。可他却从未想过,这份自私自利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糟糕的结果。
他已经毁灭了所有可能性,六道骸想到这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又不知道等待多久的时间,洗手间的门被缓缓推开,六道骸听到响声下意识睁开眼睛将注意力转移到里面。满脸汗水面带抹去不了红晕的纲吉咬着嘴唇推门走出来。见到六道骸依旧在门外,他也并没有流露出更多的情绪,和身体上表现的热血沸腾相反,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无疑透露出一股死寂的绝望感。步伐极为不稳,走几步路便有虚软倒地的模样,这更加刺激了六道骸内心的愧疚感。可他却伸不出这只援助之手,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相同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着,纲吉出来之后再也没有用直视的眼神看过他。六道骸以为这份安静会持续到结束,结果下秒纲吉的手机却心急火燎地响了起来。“喂?”纲吉看了眼来电人不由接了电话。“十代目,六道骸那家伙!他越狱了!毫无疑问他肯定是那个背叛者!”狱寺的声音带有某种穿透力般直接从电话那端穿透过来。泽田纲吉听到狱寺的训斥不由面色复杂地发呆下来,如果说他想要报复六道骸的话,最好的办法是直接同意狱寺的控告,就算是六道骸也不可能直接对抗强大的彭格列吧?可他拿着电话的手却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直到最后他还是慢慢开口:“不用找了,我正在审问他呢。”“哦哦哦,不愧是英明的十代目,那么快便找到线索了吗?”狱寺对于纲吉的行为并没有多在意,而是和往日般崇拜地夸赞着。
“恩,不用担心。”纲吉用余光扫了眼六道骸:“我一定会给大家交代的。”
电话挂断之后,六道骸莫名想要松了口气:即使他再憎恨自己也从来不会在这点上报复他吗?如果是之前的话,他恐怕会想办法更进一步吧,至少他曾经以为他可以无所不能改变一切,而现在……他努力平复心情慢慢开口道:“我们还是讨论下之前说的事情。”他努力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抹过,还好纲吉也不愿意在上面继续,先坐在休息室里的椅子上将一打厚厚的资料递给六道骸:“你先看看这个吧。”他递给六道骸的自然是关于这次分部遇袭的报告书,六道骸扫视了一眼,原本凝重的表情也没有改变几分。他倒是从来对这个不感兴趣,哪怕真的被其他人误解他也并没有准备打算解释什么。
“我建议,我们先从拉菲路家族查起,我总觉得他们还暗藏着些什么。”见六道骸沉默不语,纲吉补充说道:“我可以让我母亲证明你确实那段时间不在意大利,狱寺他们也不会再怀疑你了。”纲吉用最简练的话语说清楚,经过这次事情他反倒轻松了许多。总是隐瞒内心秘密的生活是痛苦的,他并不是所谓的神,也没有主角光环,只是一个不得不坐稳位子的可怜人罢了。
他并不是感觉不到六道骸的内疚感,甚至能够从对方痛苦表情中得到几丝扭曲的快意,就像是洁白无瑕的白纸上初次沾染上的颜色,这份色彩必定会来带极为刺眼的改变。即使在腐烂之下依旧掩盖有少许鲜活,善良面也因为肮脏丑陋的泛滥而不断污染着,直到总有一天迎来彻底的毁灭。
他说完便准备起身回去,却因为第二波的情////欲来袭而彻底慌乱起来,身体到底怎么了?明明都有好好吃药也……他突然回想起当年浅见为自己找的医生在开药前的一段话:“请不要把抑制剂当成普通的药物来服用,要知道人类的身体是很容易产生抗药性的,一旦服药量超过一定额度,很有可能会丧失原本的药用。”纲吉当时并没有把这句话太放在心上,就连浅见对自己的奉劝也敷衍过去,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报应来得如此之快,而就在如此敌我不明之际。“哈……哈……”他手撑着桌子努力遏制住不断从内心泛起的热气,原本因为泪水而湿润的眼睛变得更加迷离起来,从尾椎处不断传达到神经每一根分支的快感正在隐约告诉他,他正渴望着某样东西的入侵,他的理智已经不能再支撑太久时间,白皙的皮肤上很快渗出新的晶莹汗水,他咬了咬嘴唇但这一次疼痛不能再给他带来任何的用处。不用看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何等诱///人又饥////渴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的理智还能坚持多久,一旦陷入书本上所描写的O所发生的事情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原本因为近些年来自己所做的事情而产生对彭格列的动摇已经让不少守旧派对自己心存不满,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被其他人发现的话……
纲吉顿时脸色白了起来,然后看着时钟只觉得越发度秒如年起来,而现在唯一能够求助的人——他急忙打电话给浅见,希望她能够尽快带医生来解救自己,然而命运总是让他一而再的绝望,浅见的电话不知道为何总是无人接听,而他却无法再继续等下去。
当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后,他只能选择最坏的下下之策。
“喂,狱寺,今天下午我有事情暂时不会出现在大家面前,麻烦你帮我掩盖下。”他将电话打给了可信并且从来不会问自己原因的狱寺,虽然辜负了他的信任,但现在……得到对方一如既往信任的肯定声音后,他的嘴角上扬起一丝悲哀又嘲弄的笑容:到头来,还是走到这条路吗?
纲吉做完这些事情后,六道骸依旧安静地坐在一侧的沙发上,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下定决心后,纲吉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毫无疑问感觉到湿润的液体不断从身体中溢出,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而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开口请求着:“六道骸,可以在这里铺设幻术吗?不让任何人进来。”“恩……什么事?”等幻术做完后,六道骸才反应过来:“?”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忘记言语,眼前的青年慢慢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和裤子,□□出全身,六道骸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说:“你……”
纲吉面若死灰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坚决的神态,然后他几步向前,将对方直接按压在沙发上,“你……到底想做什么?”可纲吉并没有回答,而是半弯下身体,眼睛淡然地盯着六道骸的脸庞,然后慢慢开口:“做吧。”“……”六道骸试图挣扎,但却架不过准备孤注一掷的纲吉所倾注的力量,纲吉继续靠在他耳边,再次重复了相同的请求,不过这一次他在对方耳边说了几句话,原本持续正在反抗的身体也软化了下来,他转头望着脸上明明笑着却比哭还要痛苦的纲吉,喃喃了一句:“你确定?”
“当然……”熟悉的温度回到了怀抱里,这是睡梦中无数次想要实现的美好愿望,一直追逐的对象居然自投罗网,就这样子安静地躺在身上,触手可得。可这次六道骸却没有任何欣喜若狂的感情,也没有重获新生的滋味,反倒沦陷进更加绝望的深渊之中。于是他化主动为被动,将纲吉整个人都压在沙发上,对方慢慢地闭上眼,就像是临刑前的犯人般安静地接受自己的命运。
这一刻,或许他们的身体是无比贴近的,可灵魂与心呢?却仿佛如同永远都触及不到的彼岸,只能遥遥望见而从来无法真正靠近。
等夜晚的时候,泽田纲吉终于再次出现在彭格列的会议上,这让原本担心于十代目是否会下落不明的狱寺长松一口气,连带嗓音也轻声了很多:“十代目!没事吧?”他隐晦地问着,“有没有好好休息啊?”不过见纲吉的脸色比上次看到的时候好了许多,不由内心也放松下来:看样子他有好好地休息呢!“对了,十代目,六道骸那件事情……”虽然知道纲吉肯定不会忘记这件小事,狱寺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下:“某些人意见很大呢,你要做好准备。”
“意见很大?”纲吉愣了下,后来才反应过来狱寺在说什么,看样子这次拉菲路家族的袭击暴露来的不仅是虎视眈眈的外人,还引得不少内部人士再次心思莫测起来吗?等到达会议室门口后,他注意到门外站立的侍从比起上次大型会议上要多了许多,很快他的脑袋里便调动出关于他们上级的资料,看样子是场硬战呢!想到这里,他长嘘一口气,准备迎接生命中另一场战斗。
“就雾守六道骸泄露彭格列分部基地机密和与外部家族来往之事,请作出讨论后判决。”主持会议的人先缓缓开口着,等他话音刚落,便有人站出来强硬地说道:“必须严惩六道骸,否则不能对背叛者以儆效尤!”“是的,六道骸本来就是罪犯,而且听说他还很仇恨黑手党,如果让这种人还呆在彭格列,肯定会引发更大的危机,我建议要剥夺其雾守的职位,将其送到复仇者监狱之中!”“……”很快会议室便嘈杂一片,大部分人都无疑强硬要求根据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严惩六道骸。而纲吉并没有说话,而是观察着哪些人是真的打算惩戒对方,哪些人不过是想要趁此机会搅乱这一潭浑水。
“都说完了吗?”等声音渐渐小下去后,纲吉敲了敲桌子,咳嗽了一声说:“先看完我找到的资料再谈责罚的事情。”说完他便示意站在一旁的下属给吵得最为厉害的人们递上视频和所能找到证明六道骸出现过日本的资料,幸好的是对方因为某些未知原因,并没有像以往般用幻术掩盖过去,而是大摇大摆地进了日本国界和前往自己的家乡,这对证明他的清白无疑是最好的证明,毕竟这个世界上不会出现两个人一模一样的人。
等纲吉等其他人资料翻阅到最后一页后,才缓缓开口道:“我怀疑我们家族出了背叛者,而且这是一个打算和拉菲路家族联合吞并彭格列的背叛者。”“谁!”就算再不喜欢六道骸,也从资料里得到震惊的消息:他们家族守护者的一举一动,全都被这个“背叛者”传递给其他家族手中。
“哈,这个也不能说明什么,谁知道这是不是雾守所设下的圈套,要知道他的幻术可是连机器都可以骗过去!”就在所有人因为纲吉的话语而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语调奇怪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不合时宜地开口了:“如果他真的准备这次行动的话,被发现后自然有万全之策,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彻底调查下。”纲吉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是最近在彭格列内部风头正旺的伊修斯,伊修斯见自己的话语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回来,不由洋洋得意地站了起来,说出自己的疑惑:“雾守的能力大家都知道,能够轻易幻化成其他人的模样和欺骗其他人,万一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怎么办呢?”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一旦有反对的声音,原本举棋不定的人们也开始纷纷附和起来,纲吉自然是早就有所准备,不由说出他最后的理由:“事实上,六道骸不是普通的出差日本,还被我派遣了秘密任务。”“诶?”对于纲吉这话,有些人愣了下,“因为我预料到拉菲路家族会做点什么,所以委派他去保护了我的母亲,他前往日本后就一直在我母亲身边,而且这次任务是我临时起意,并没有事前通知,所以他并没有任何可能使用环视掩盖这一切。”
“原来是这样子。”因为纲吉的肯定,狱寺虽然不太喜欢六道骸,但也知道这种场合应该公开站起来,于是先肯定了首领为雾守的澄清,山本紧跟其后,紧张的气氛便这样子轻松地缓和下来。可纲吉也趁此机会注意到不少人的小动作,将所有的情况都一览无余后,他不由示意下属递上下一份的材料,他清清嗓子,决定说出这场会议最为重要的部分:“接下来,我们来讨论一下拉菲路家族的问题吧。”
……
会议结束后,纲吉只觉得身后都出了一身冷汗,跟这群老狐狸交涉真的是费心费力,不过现在他已经得到最想要的结果就足够。“叮咚、叮咚!”刚刚走出会议室打开手机便发现手机突然来了好几条未接来电,而现在正响着的,来电人却让他愣了下。“喂……”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个电话是来自浅见家族里管家的电话,自从他和浅见订婚后,他们之间关系都相当不错。这位老管家是将浅见从小看到大的,在这个冷漠家族里给予她的唯一关心,纲吉不仅一次听浅见说过,觉得老管家就是自己的父亲一般。
而现在,这个老管家却给自己打了电话,纲吉顿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联想到这几天浅见的电话一直拨不通……“喂?”冷静下后,他深吸一口气后接通电话。“泽田先生,您是否近几日有联系过雪柰子小姐?”电话苍老又担心的声音让纲吉忍不住心跳加速起来:“什么意思?我这几天也没有并没有见到她,打她的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她是家族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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