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很想说不用了,但又怕她胡思乱想。如今的关系错综复杂,这样做只会加重涵的心里负担,久而久之更会引起李森的怀疑。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你也很累,我更希望你在家多休息,”说着抚上她的眉眼,“眼袋都重了,我心疼。”
“看到你好,我才能安心。还是,你不想看到我?”
“怎么可能不想,可是......”
“没有可是。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好,相信我好吗?”我们都有固执的时候,显然此刻我说什么也起不了作用。
凌涵,你究竟明不明白,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拒绝你。而你仅需要几句温柔的话语,瞬间便将我的决心击垮。
“好吧。不过,不能让我看到你精神不济,不能让我看到你憔悴,不能让我看到你变瘦,不能让我看到你生病,不能让我看到......”我唠叨着。
“好了,好了,比我的要求还多。都答应你,行了吧?”在我滔滔不绝地列举各种条款的时候,凌涵捂住了我的嘴。
“你要我好好的,我也要看到你好好的。”我亲了亲她的手心再握住。
“恩,让我陪你到毕业吧……”涵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想哭。
“涵,你也是傻瓜。”
凌涵取出我送她的紫水晶项链,要我给她戴上,我跑去卧室把耳钉拿了出来。小女人看到跟吊坠一模一样的耳钉,放在手心笑得很温暖。耳钉背面同样刻着“恒爱”。
“这是我寒假打工挣来的。这两个字就是蓝天对凌涵的心意,今生今世都不会改变。”凌涵此刻哪里经得起我煽情的告白,眼泪早已湿了眼眶,我抱着她,“等六月我的生日那天,我去打了耳洞,你给我戴上好不好?”
小女人噙泪点头,走之前拿给我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部新手机:“不要让我找不到你。”看她开门离开,我没有出门相送。外面的世界很复杂,外面的视线很宽阔,外面的舆论很严重。
至于新手机,为了不让凌涵失望我还是用了。上好新的SIM卡,存了凌涵的号码,同时在QQ上通知好朋友我的新号码。
那之后,经常晚上回去都会发现有买好的速食宵夜或早餐。我跟凌涵很少私下见过面,凌涵也再没留宿过,但每隔一两天都会发上几条短信。
对于凌涵,我不再偏激以对了,何苦。生活很平静学习也很平静,而我的平静从来都不会持续长久。老天看不惯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抛给我一个炸弹,或者轻微受伤,或者严重骨折,或者粉身碎骨。危机感,从懂事起就从来没有间断过。
叶思桐跟我之间的大小事宜,一笔带过吧,她有她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我们执著着不同的坚持,但却没有割袍断义,反而在她制造的暧昧中和平相处。
我不是滥情,我只是舍不得放弃一位好友。叶思桐比我成熟,不会冲动地感情用事,所以我们才能在一静一动的两个极端下,并驾齐驱。
这学期再次偶遇颜恒易前女友之时,那一头长发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标准的学生短发。女人的发如同情丝,结束了一段恋情就会有冲动去剪发,告诉自己断情。
曾几何时,有个傻瓜也做过同样的傻事,殊不知用情至深,说忘谈何容易。走廊上,依旧是我跟颜恒易的“私会”之地。
“那天,我看到她了。短发,清爽。”不是刻意勾起他的伤心往事,我也在彷徨,需要一个知己。
“嗯,早知道了,她现在挺好的。”颜恒易说得很随意,没有丝毫情绪上的波动。
“你怎么确定她过得很好?”
“最起码,她长大了。”
“何以见得?”
“蓝天,有些事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我们爱过,懂过,有一种默契和感觉,是旁人体会不到的。”
“到现在,你有没有后悔过离开她?”
“选择了就不能后悔,不然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感情的事,最忌讳拖泥带水,决定了就要干脆一点。”
“知道不能给她幸福,就要断了她的希望,会不会对她不公平?”我问。
“公平?比起她的幸福,你觉得哪个更重要?”颜恒易在谈论爱情的时候很认真,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这才是男人的特□□!
“哪怕明知道她也爱你,愿意跟你同甘共苦,也要坚持分手?”
“你愿意让一个你爱的人遥遥无期地等你给她幸福吗?”对于颜恒易的反问,我陷入了沉思。
如果纯粹的只有我跟她两个人,在她要离开我之前,我绝对不会说分手。可是,我们身后还有家人,所以不能只为了爱情,就自私地不顾一切。
“遥遥无期”四个字,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如果她只有她,我会牵着她不放手;如果她只有她,我会奋力打拼,给她一个家;如果她只有她,我会给她承诺,不让她放弃希望;如果她只有她,我们才能无所顾忌地携手,共建未来...
只可惜,我的她,不只有她。
“蓝天,等你爱过就知道了。很多无奈不是一句坚持或者努力,就能够改变的。”
“但有的事,努力就一定有收获,比如学习。”不想再一起伤感下去了,我转移话题,“颜恒易,最后几个月我们一起拼了吧。说不定下次模拟考试我就超过你了,信不信?”我朝着他的肩落下一拳。
“嘿嘿,我还真不信!就你那智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要想超过我还欠些火候。”好吧,我承认上高中后,从来没比他考得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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