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相扣的手骤然变得暧昧和微热,连空气中,都像是有费洛蒙在弥散。
在我和沃特先生相识将近两年,结为男男朋友一年后,我对他产生了名叫心动的感觉。
我翻着昨晚我和他在外滩的照片,翻到了一章他隔江站在屏幕灯光下的照片。I?Shanghai,下面的两个字刚好被他挡住,变成了I?沃特。
我用手指抚摸过这张照片,点了一下沃特的鼻子,突然又GET到了他的帅。我关上了单反,重新开始整理箱子,沃特先生推门进来,手中还拿着早饭,很多很多个灌汤包、蛋黄包和叉烧四方包,他已经爱上了S这座城市的美食,吃吃吃个不停。
我们一起吃早饭,他问我会不会做包子,我说会啊,然后又补了一句,你想吃,我们回英国我做给你吃,沃特先生显然高兴极了,他还强调了一遍不要葱花不要蒜。
我以为我回去就可以发面给他做包子,但我没想到的是,我和沃特先生面对面一起吃我做的包子,竟然在很多很多年以后了。
51.
我们离开了S市,去了古城平遥。
那是一个非常安静,非常平实的城市,厚重的城墙把古城和外界隔开,商业开发有一些,但不太明显,我和沃特先生住了当地的一家客栈,睡在了颇有中国特色的炕上,我跟沃特先生科普了一下红色被子的特殊含义,顺便科普了一下中国传统的婚娶和洞房,沃特问我要不要洞房,我看着他金色的头发和期待的脸,我说,好啊。
我们洗过了澡,开始接吻,一切都很完美,我的手指甚至已经探到了他的身后,但是又出问题了。
住过客栈的人应该都清楚,尽管看起来房子特别古色古香,装修特别棒,但也无法掩盖木门纸窗带来的负面影响——几乎无法挡住院落里的声音。
我们住的客栈类似于小四合院那种,不是旺季,小四合院原本只有我和沃特先生这两位住客,主人家的房间离我们的很远,这也是我敢同意沃特先生的重要原因。但现在临时又来了一大波的住客,人数刚刚好能住满这间客栈,只差一间房,我和沃特先生住的这间。
我叹了口气,从沃特身上爬起来,又帮他系好了睡袍的腰带,砰砰砰的敲门声果然响了起来,沃特先生抹了把脸,从炕上下来,越过我打开了门,开口就是一串英文,搭配他那很生气的脸,把客栈老板给唬住了。
老板求救一样地看着我,话里话外都是,我给你们找了个新客栈,你们搬去那里,给大波客人空出地方,拜托了。
如果是我一个人,我可能就答应了,但是沃特先生已经摆明了态度,而且我们的第一次洞房,就这么吹了,我实在没理由答应。
我们不答应,老板也不关门,到最后我干了一件特别二逼土豪的事,我说这院子我包了,一个房间不是150么,两千够了吧,行不行。老板说了句行,还问我要不要吃夜宵,沃特Duang地关上了门,骂了好几句shit。
外面喧闹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下来了,我搂着沃特,我说这是我的锅,不该体验什么客栈生活,沃特先生开始用一半中文一半英文跟我讨论商人的职业素养,以及监管体制应该如何如何,我最后亲了亲他的嘴唇,挡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抱着他重新进了我们红红的被子里,他轻声地问了一声when,我搂紧了他,我说咱们回英国,去你家战个三天三夜如何。
沃特先生捏了捏我的脸,他说,你这样的,估计就三分钟,他这话把我气得半死,我想冲过去教他好好做人,他却干脆利落地闭上了眼睛,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52.
这座古城的物价不高,还有一种特别传统的工艺,叫做漆雕,介绍的人说,古代的大家闺秀出嫁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份漆雕的首饰盒做嫁妆,一辈子都不会褪色。
便宜的几十块,贵的几百块,我问沃特想不想要一个,沃特说不要,我就没买。
但在我们要离开这座古城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沃特先生却递给了我一个非常精致的首饰盒,我看着他,他偏偏别过了脸,他说,打开看。
我打开了首饰盒,然后发现里面躺着的一枚戒指,简单大方的一枚铂金戒指,很漂亮,也很重要。我愣了三秒钟的样子,然后我听到沃特先生的声音。
【王萌,我们结婚吧,好】
我知道沃特先生其实是会说疑问句的,他会说好不好,但他希望我的回答是好,所以求婚词也只说了一个字好。
我将戒指取了出来,合上了首饰盒,啪嗒一声响,惊得沃特先生转过了头,他可能以为我是直接关上了首饰盒作为拒绝,但我举起了戒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好】
我听见我这么说。
戒指最终被我套在了沃特先生的手指上,我亲吻着他的手指,有种莫名的欣喜和感动,像是长久以来追寻的东西终于握在了手心,像心脏的那处破洞渐渐被填满。
沃特先生爱我,我爱沃特先生,我们选择结婚,组建一个家庭,然后就这样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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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完结)
53.
最后的一站去了我的故乡,那是一个很安宁的三线城市,我在这里,度过了我十五岁以前的时光,现在的我回到这座城市,拧开老旧的单元房的时候,灰尘逼得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我们转了一圈房间,但是还是没办法住在这里,只好去了宾馆暂住。沃特先生和我躺在宾馆的床上,聊起了童年时的往事,连带着家里的一些情况。
沃特先生说他是家里的第三个孩子,上头两个哥哥,下面两个妹妹,父亲是律师,母亲是全职太太,家里人性格都很开明,他们也是支撑沃特先生对外出柜最坚实的动力。
我跟他介绍了一下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还有足球的大形势,很多我以为我忘记的事情,竟然很顺畅地回忆了起来。
父母都是厂子里的工作,父亲是个老球迷,一辈子老实巴交,和我母亲的唯一一次争吵,就是背着她把我送去了体校,那一夜我没睡实诚,隐隐约约听见的是我母亲带着哭腔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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