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说笑了,草民一介布衣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郡主的金枝,万不敢辱没佳人。更何况我与妻伉俪情深,也容不得第三人插足。”
他说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把拒绝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羽裳郡主今年二十有一,早过了女子婚配的年纪。她眼光跟她的地位相貌一样高,蹉跎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挑上合适的。最后逼得王爷许诺,只要她看上的是男人、活的,无论身份学识家财,通通应允。
当她第一眼看到谢轻平时,心口那种被撞碎的感觉,她就知道是自己的姻缘来了。
等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放走。
当着闹市,羽裳郡主大方的将谢轻平放走了。在谢轻平松口气时,有一队人马走遍大街小巷,找到了他们落脚的客栈。
“你还笑!”谢轻平恼羞成怒地瞪着沈戚,这人不帮忙就算了,从来时就一直用讥笑的目光看着自己,谢轻平老脸都红透了。
偏偏车夫还要在一旁帮腔:“门主哪里笑了,分明是你自己心虚。怎么样,郡主漂亮吧?”
谢轻平跳起来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哪里还有翩翩公子的文雅。
“你找死吧!”
就这么一路打打闹闹,很快三人来到一幢略显萧条的门庭。大门涂的是正朱的漆,两只威严的石狮分在左右两侧,即便没有守卫,也不难看出家主显赫的地位。
“你每年都回来吗?”谢轻平不由得放轻了声量,在沈府里面不仅有沈家所有人的牌位,还有一件十六年前震惊中原的血案。
沈戚收起最后一点温度,一张俊颜冷成了霜。他没有回答,而是上前敲响了门环。
“找谁啊?”从门后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戒备,疏离。
“是我,李叔。”
然后是匆忙的脚步声,门栓取下的声音,最后大门开了一条缝。
“哎呀,真是少爷回来了。”
大门被完全打开,一个黑衣老奴欣喜地等候在门口。
谢轻平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跟进去,沈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变化,他仿佛可以从中窥探到儿时沈戚尽情玩耍、畅快撒野的模样。
此处是沈戚的童年,也是沈戚的梦魇。
沈府萧条多年,里面的仆人全是后来萧老爷新招的。都是安分守己的孤寡老人,待沈戚亲厚有加,却始终少了些什么。
沈戚当家后也没亏待他们,让他们在优越的环境里养老至终。
车夫与谢轻平走在后头,见到偌大的府邸,豪华程度不亚萧门,车夫奇怪地问:“为何门主还要多此一举住客栈,住自己家里不好吗?”
“闭嘴。”谢轻平骤然一冷眼瞪去,压低声音道,“不知道的不要瞎问,尤其不要让他听见。”
车夫被唬了一跳,缩了缩肩膀不敢吭声了,他觉得有时候这个男宠比门主还要吓人。
走在前头的沈戚将他们的对话听的很清楚,虽然依旧无动于衷的行走,但被人贴心的回护还是一直暖进了他的心里。
为什么不住自己家中?若留下来只有面对再也回不去的过往,又何必徒增伤感。
李叔是沈府里留得最久的老人,他最清楚沈戚的习惯。每次回来他都会在自己的房里坐会儿,喝壶茶。随后直接去祠堂上香,和父母说说话。连饭都不在府里用就走了,下次回来不知又要等到何时。
于是李叔还是按照原来,把他们带到东厢,正犹豫要不要让跟随的两人留步,就听见沈戚说:“阿初跟我进来,李叔替我好好招呼这位兄弟。”
“是。”李叔对车夫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们走向了另一条小路。
谢轻平有幸得以参观沈戚的‘闺房’,一路进去都在探头探脑。
“唉?你的院子里怎么有个秋千架?你是被当成姑娘养大的?”
“怎么那么多流苏?让我猜猜你一个小娃娃要几个侍女伺候,四个?六个?”
“你房里最有阳刚之气的就是这把剑了,用的材料不错,只是工匠水平次了点——”
“那是我爹亲手打的。”沈戚坐在桌前看他蹦哒,冷不丁冒出一句。
谢轻平只想给自己一嘴巴,他僵硬地‘哈哈’笑了两声,准备把剑偷偷的挂回去。
“你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吧?我见你剑使得不错,这把剑就送给你了,回去找个工匠回炉一次。”沈戚向他招招手,让他连人带剑一起过来。
谢轻平双手捧着剑,像捧着无价之宝。他小心翼翼的递过去:“不好吧?这是你爹留给你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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