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你都要记住了!”蒂雅遮掩着紫色面纱后的脸上依旧挂着对梅萨卡独自逃跑的不满以及担心。
不过蒂雅也能想象得到如果梅萨卡在这种时候跟着去参加聚会所会遭到的事情,对梅萨卡不顾家族荣誉选择装病的行为保持沉默。然而就算如此,梅萨卡得寸进尺拉着莉莉去逛街游玩的行为还是让蒂雅忍不住抱怨不满。
当载着依文捷琳和蒂雅的马车从府上出发后,梅萨卡带着莉莉也出现在从年初起便热热闹闹的紫罗兰大道上。道路两旁尚有着未完全消融的雪,冬日的风吹着,但街上火热的节日氛围完全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这个......塔利斯长诗第三章第二节,下一句是‘他来了,又走了’。”
“这个呢?这个呢?”
“生命长终章最后一节,下一句是‘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不顾摊主脸都白了的反应,梅萨卡将摊位上所悬挂的纸片上零散诗句的出处和所要接的下一句一一给身旁的莉莉说着,每说完一个莉莉便笑嘻嘻地从摊主的摊位上拿走一个礼物,然后拿出一枚银币放到摊主面前接着打开下一张折叠的纸片。
到最后,在作为摊主的年轻人已经一副快要哭的表情中,梅萨卡将其中一件恒定着浮空术的漂亮手环拿出来,而将其余的东西有还给了那个年轻人,在年轻人感激流涕地赞美中拉着疑惑不解的莉莉离开了。
“二小姐为什么要把东西还给他呢?后面的都是些珍贵的东西呢......”莉莉有些留恋不舍地一步一回头。
梅萨卡拉着女孩的手,免得着走路不看路的小女孩撞在什么东西上。“算是对那青年的聪慧与诚信的奖励吧......莉莉有没有看出刚才哪个青年摊主所选择出售活动的高明之处呢?”
小女孩咬着手指一边回想着一边说道,“虽然翻开那些写着诗句的纸片只需要一枚银币,但条件一,是需要答对之后才能翻开下一张纸片,条件二,答错了需要付给的金币数量是纸张顺序的平方,比如这个手环是第二十一位置,答错了需要付给摊主四百四十一枚金币,这已经是这个手镯实际价值近五倍的价格了......这样的做法,嗯......似乎更容易让人沉迷在其中?”
“沉迷......说白了倒真是这个......”梅萨卡刮了刮一脸仰着小脸满脸期待等着自己夸奖的小女孩的鼻头,“人总是贪心的,越是有才能的人越是如此。而且在有人围观的情况下,我们这种智慧生物的表现欲望更会空前高涨......逐渐提升难度的诗句与逐渐提升价值的奖品......总会诱人忍不住想挑战它,但大都会在第二个条件上栽个大跟头,白白丢掉很多财物......”
“那为什么二小姐还要将那些东西还给这些阴险的摊主呢?”小女孩还是对归还的那些东西抱有丝丝怨念。
梅萨卡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问道:“莉莉你在回头看看那个摊位,是看得人多呢,还是玩的人多呢?”
莉莉回头看,这个问题很明了,“看得人很多,玩的人很少......”
梅萨卡笑着解释道:“即使是在伊莎贝尔,知识的普及程度注定那个活动是贵族子弟才能玩的了的,这样的门槛会让一般居民都知难而退,所以那个青年摊主所能坑到的人只有贵族......而且对于不能遏制自己贪心的人,我们又何必同情呢?倒是那个摊主,在我们以最低的代价拿走他所有的奖品仍旧信守承诺而没找借口阻拦......既聪明又诚信,倒是个好商人。而且拿走这个手镯已经让人家损失惨重了......”
“哦......”消去了莉莉心头怨念后,活泼的小女孩很快又扯到其他话题,“不过二小姐记得那么多的诗歌好棒啊......人家看都看不懂呢。”
梅萨卡摇头笑:“我基本上也很难看懂的......只是记住了而已。”
“诶?二小姐也不懂吗?”莉莉满脸惊讶。
“是啊,不过倒是有些句子莫名地能引发触感,虽然所引出的情感并不一定就是原作想要表达的......但因此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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