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紫曦一眼,道:“也好。”带着二人出门,发现燕、万二人也站在门口,两人都期期艾艾地看着她,燕南天感了风,一边咳嗽一边道:“听闻怜星宫主要出去找解药,燕某恰好也要离开,不如一路同行,宫主以为如何?”
怜星看万春流,万春流捋着胡子道:“怜星宫主身中剧毒,万某放心不下,还是一同前往的好。”
“你们怕我姐姐。”怜星一阵见血地指出症结所在。
万春流摸着胡子笑道:“令姐女中豪杰,虚怀若谷,区区小事,一定不会介意的。万某跟随只是出于医德,怜星宫主莫要多心。”
怜星点头,下了结论:“你们确实是怕我姐姐,所以光离开不算,还一定要跟在我身边。”
燕南天咳嗽得更厉害了。
怜星道:“横竖是出门,多几个伴也好,不过既跟我走,就要听我的话。”
燕南天道:“那是自然。”
万春流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燕南天只是笑。
怜星一心快走,摧着赶在日落之前出了城门。
初冬时节,城外林木萧瑟,枯叶堆积,路上行客极少,他们这一行五人,香车宝马,十分惹人注目。
更惹人注目的,是跟在他们之后数十丈的一大队人马。
数十名白衣少女,骑宝马、衣轻裘,簇拥着一辆由十六人抬着的“车”,在路上缓缓而行。
最前头的四名少女,手里挽着花篮,沿途漫洒花瓣。百花凋零之时,她们的篮子里却满是娇嫩的新鲜花朵,素手轻扬,粉嫩的花瓣打着旋儿软款飘落,不知是花比人娇,还是人比花媚。
紫曦从帘子缝里窥见外面的景象,悄悄转头看怜星,怜星闭着眼盘腿打坐,对外面的一切,漠不关心。
到了客栈附近,那一队白衣少女就莫名地消失了。
怜星吩咐开了五间房,一人一间,不必守夜。
燕南天、万春流与她都冻了一夜,虽是有武功底子,也难免受寒,好在万春流自己就是个大夫,开方抓药,每人服了一贴,据说此药也有助安眠,怜星忍着苦意喝了一大碗,草草洗漱,躺在床上,明明上眼皮几乎已经黏住下眼皮,却依旧怎么也睡不着。
从发现桃蕊与王满,去寻万春流,到假死,再到离开邀月,这么多事情,居然只都发生在一日之间。
她费了那么多力气与邀月消解前因,可是离开却只需要这么短短一日。
若是真的再也不回去了,是不是,也就这样了?
她们之间的感情,看起来刻骨铭心,可是真的要放手,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我是邀小月尾行技能持续升级中的分割线……………………………
客栈二楼,左手第二间,天字二号房,她所思念的人就在里面。
邀月很想上去看怜星一眼,可是在树下立了足足两个时辰,也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局势超出了她的掌控,一切来得如此突然。
前一日她还在为怜星的哭求让步而心内窃喜,幻想着长久的以后,这一天她就几乎永远失去怜星。
方才洗漱的时候,她对着镜子找到一根新白的头发,发根的白色刺激了她,不是因为自己的年华老去,而是因为她突然想起,在见过魏无牙的那一晚之后,怜星为她端水洗漱之前,曾拔掉几根头发,她当时伤口破裂,疼痛难抑,根本无暇去关心这样的细节,现在想起来,才明白怜星是为的什么。
回想起昨日亲眼见到怜星死去时那种手足冰凉的感觉,再对比怜星的话,若是这样的感觉,怜星曾经历过数次,那么就是鬓发成霜,也是正常的。
就算一个下午过去,心痛的感觉还是没有任何减少,反而因为她的内疚而更加强烈。
她没有脸去见怜星。
可是她也怕失去怜星。
怜星说得对,她自私且任性,害怕一别即是永远,所以将所有烂摊子都扔给紫荆,不顾一切地跟出来,可是她又无法任性到底,跟了出来,又不敢靠近。
唯一庆幸的是,怜星并未禁止她的跟随,邀月揣测着怜星的用意,在树下徘徊良久,时而忧伤流泪,时而心存希望,时近五更,才怀着即将看见怜星的激动心情,回到原本安置的地方,催促大家起身,前往客栈门口。
天还未亮,客栈里的人已经陆续起身,无数声音纷乱嘈杂,邀月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找出怜星的气息,派弟子前去探看,那弟子才走到门口,就见王满出来了,撒花的侍女们赶紧动作,务求洒出飘逸出尘的花瓣,邀月拍拍脸颊,拍走两夜未眠的憔悴,又整整衣衫,盯着王满,只待他把马车赶到门口,自己就飘掠出去,与怜星来个偶遇。谁知王满出门并不去马厩,反而直直向她而来,邀月顿时又紧张起来,不知怜星意欲何为。
王满的脚步渐近,面上带着满满的不安之色,邀月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怜星不想让自己跟着,脑中想了无数诡辩的话语,却没有一句能对着王满说出来,情急之下,自己跳下车,远远对着王满道:“你干什么?”
“大宫主,姑娘走了,留下了一张字条。”王满哭丧着脸向邀月回报。
邀月手足冰凉,木呆呆接过那一张纸,入目的是熟悉的清秀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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