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有罪的。
以前的林照溪,幼时的那个孩子……他是我的弟弟啊……
“没事的……”白修静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原本落在一旁的手渐渐抬起来,抚平我眉心蹙起的纹路,嗓音轻柔地道,“这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他说着弓起身,将我拉下来和我吻在一起,红舌灵活地在我下唇挑弄,甚至勾去了我鼻梁上的薄汗,身后的微微缩着,像在无声地催促着我。
坚|挺的柱身陷在那柔软的热烫里,绵长的快意在其中悄然地蔓延,我望着视野中那个轻轻颤动的物什,迟疑了一下,伸手将它缓缓握住,揉弄着它渗出液体的顶端。白修静低吟一声,胸膛微微起伏着,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难耐地捏住了自己的乳|头。我一边抽动,一边抚摸着他形状姣好的性|器,不断地撞击着那个让他愉悦的一点;很快,白修静的脖颈忽然向后仰起,喉结颤动了几下,一股滑腻的液体就这样喷洒在了我的胸腹。
一时间,幽密树林里的日光变得暧昧而淫|靡,空气中也尽是淋漓过后的气息。
白修静小口地喘息着,直起身将我推倒,就着交合的姿势俯下来,用细软的舌头清理着我胸前那一片白浊。挺翘的鼻梁和湿润的舌尖在身上滑来滑去,身边流淌的溪水与石头撞击的声音清晰地传来,莫名地触动了我心头的某根弦。我托住他那两瓣圆润的臀,更加深入地将自己埋进去……
……
……
白修静似乎很激动,即使泄过三次,看起来已是相当疲乏,却仍是孜孜不倦地纠缠在我身上,不许我抽身离开。我的脑海里始终是空白,无暇顾及其他,就这么搂抱着他索取,直到两人的欲|火被饥饿的肚腹吞噬干净。
白修静躺在我的外袍上困倦地睡去时,我在傍晚的树林里采摘野果。这阿日善族人的领地十分奇特,即使是春季也有的植物结果,有的植物残落,但在这里只有一种朱红的不知名果子是可以下肚的,也比较甜。
身上没了羊肉和饽饽,只吃这些能填饱肚子么?我吃几个下肚,愈发觉得不是滋味。
好在阿日善族人的烤食还在肚里,尚能回味;白修静也并不娇气,勉勉强强就凑合着吧。
白修静醒来时看到一地的野果,一言不发地个个拿到溪边洗了,又升起一堆篝火。我看着他连脚都站不稳的模样实在愧疚,忙走过去想接过他手中的活计,谁知他竟除下衣物,挽挽头发就跃到了溪水里。
我呆呆地看着那迸起的水花渐渐趋于平静。
然后他冒出头来咳嗽两声,抛了两条鱼上岸。
我们相对无言,一人吃了一条烟熏鱼。
夜晚白修静与我缱绻在一起,就这么沐浴在漫天的星斗之下睡着了。谁也没提白天的事,好像那只不过是两人同时做的一场荒唐的梦。我打心底希望脑海里零碎的画面都是一些过于真实的梦;而今日,着实是我的罪。
临睡前我想着,白修静他,定是知道我想起了自己被他们用迷香荒唐度过的那些个夜晚。
何时想起的?我也不甚明朗。
仿佛那早就是个诡异的预兆,我实在无力与之抗衡。
……
次日我们想顺着溪流走走试试,可越往前走,这道溪流就越窄,直到两边的树林都融合到了一起,我们也没找到出口。于是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等在这里,直到我们被女钟馗的人找到,或是被逃出去的皇上找到。
不过皇上没了我,还能顺利逃出去吗?
我越想越是心乱如麻,抬眼看到白修静倚在树边的修长身影,又慢慢平静了下来。
天无绝人之路。我蓝玉烟能屡次绝处逢生,就不可能简单地断送在这个远离故土的原始部落。
白修静拖着自己尚未恢复的身子四处搜集阔叶,将它们一片片用坚韧的野草绑在一起,做成了一顶简易的帐篷,勉强能避着些夜里的寒风。
这里没什么野兽出没,溪流边的狭长的风景线十分宜人;若不是想到远处有一群凶残野蛮的女人在对男人虎视眈眈,我觉得这里也是个不错的世外桃源。
其实远离尘埃,在这种隐蔽的地方与心爱的人一起生活,除了饮食略为单调些,倒也不会十分寂寞。
就这么和他待在这里,也未尝不可是吗?我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的白修静。
……
可是在遥远的京城,我还有一个刚刚出世的儿子;两个恋人也不知去往何处,亦不知能否寻回。
我和白修静,如今又算是个什么关系?
……
……
天刚蒙蒙亮,我在睡梦中模糊听见一声鹰啸,一个激灵从地上坐起,急急地拨开面前那把阔叶朝天上看去。
——我的运气果然不差。
在空中翱翔的敖敦发现了我,从陡峭的石壁上俯身冲下来,歪歪斜斜地落到了我的手臂上。“你们大汗派你来的?!”我欣喜地拍了拍它的背。敖敦能寻到这儿,仲颜帖木儿的军队也一定就在不远处吧!
白修静听到声响,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看到敖敦时似乎有点不悦。
正逗弄着手臂上头伤刚好的鹰,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奇怪的地方。“敖敦没有受磁石影响吗?”我问白修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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